迦樓越發覺得自己就是個玩具,而且是一個逐漸讓主人失去了興趣的玩具。或許現在唯一還吸引著神域之主的,不過是她賣力的床上功夫和那天生媚體了。
“到底是哪兒出了岔子?”
迦樓坐在床上,自言自語。
可是她想的頭疼,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只是提到了那個徐績,神域之主就會那麼大的反應。她從不曾見過神域之主如此的信任一個人,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她瞭解神域之主,那是一個除了自己之外不會徹底信任任何人的帝王。他統治神域那麼多年,就連為他出生入死的執律他都不完全相信。
“難道是在試探我?”
迦樓眼神迷茫的自言自語:“看來他對執律還沒有徹底死心,他還是信任執律的難道真的是我太心急了嗎。”
她猛的起身,大步走到衣櫃那邊拉開櫃門,然後從裡面取出一個像是玻璃瓶的東西。這東西是極品水晶打造,但是能力卻極簡單,儲存靈魂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比靈魂更加難以琢磨了。有些時候,靈魂會聚而不散,但是有些時候,靈魂消亡的很快。
即便是在神域,也沒有誰可以做到靈魂聚而不散。強大的神者,肉身消亡之後靈魂還可以存在很長一段時間,但不是沒有時限。到了一定的時間,靈魂還是會消亡的。迦樓到現在為止,就認識一個人可以做到靈魂聚而不散。
就是她撞在瓶子裡的這個。
歷九霄。
“你告訴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她幾乎是嘶吼著喊出這句話。
瓶子裡,是歷九霄殘存的一抹靈魂。這靈魂不是歷九霄被陳羲殺死之後迦樓儲存下來的,而是歷九霄在成為迦樓的手下之後,就乞求迦樓分離了他的一縷靈魂儲存下來。他做不到真正的靈魂聚而不散,所以還需要這個水晶瓶來輔助。因為靈魂聚而不散的本事,他是從天府大陸極北大雪山純陽宮的那個被逐出師門的胡蘇道人那學來的。換句話說,是他吸來的。
這也是當初他和胡蘇道人做的交換條件之一,胡蘇道人的天賦能力被歷九霄吸了一部分,而歷九霄幫助胡蘇道人殺死道尊。
現在,這種手段終於可以用上了。歷九霄是一個怕死的人,非常怕死。在天府大陸的時候,他不遺餘力的去吸收別人的能力,一是為了追求修為上的極限,另一個原因,就是因為他知道自己作惡太多,唯恐有一天自己被什麼人殺了。
當初歷九霄騙迦樓分離他的一縷靈魂,藉口用的極為巧妙。因為迦樓已經越發的倚重歷九霄出謀劃策,歷九霄就說,萬一有一天別人要殺我,您卻不在我身邊,那麼我還怎麼為您服務呢。不如您留下我的一縷靈魂儲存好,這樣我隨時都能為您解答疑問。
這個理由打動了迦樓,最終這個瓶子,成了歷九霄的歸宿。
“您什麼都沒做錯,您只是看錯了。”
瓶子裡只有一張臉,霧氣一樣的臉。那是一張醜陋的,讓人看了就想將瓶子摔碎的臉。但是這最後的一縷靈魂,是歷九霄還存活著的唯一證明了。歷九霄很慶幸,自己當初如此的有先見之明。可是他的先見之明,並不是預感到了會碰到陳羲,而是預感到了自己在神域的生存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
他只是習慣性的做出準備,現在,這個準備保住了他的命,最起碼,他還活著,以一種另類的方式活著。
歷九霄的臉貼在瓶子上,笑著諂媚的說道:“您做的每一步都沒有錯,都很漂亮。之所以現在是這樣的局面,是因為時機不對”
迦樓冷冷的說道:“把你想到的一口氣給我說出來,不然我現在就把瓶子摔了。我冒著巨大的風險留下你,可不是想看你這張噁心的嘴臉。你應該知道,授意那個陳羲殺你的是徐績,是目前除了神域之主外在神域權利最大的人。他可以呼風喚雨,即便是我,也要讓他幾分。”
歷九霄道:“我的主人,關鍵正是這個徐績啊您之前說過,您在這個徐績身上感覺到了王者的氣息,那麼現在差不多可以確定,這個人或許就是神域之主不為人知的一個孩子。我猜測,可能這個孩子一出生就被神域之主嚴密的保護起來,讓他接受全面的考驗。每隔一段時間,這個人就會以另外一個面孔出現,當然也會是另外一個身份。”
迦樓微微一怔:“你什麼意思。”
歷九霄道:“如果我猜的沒錯,這個徐績正是神域之主為自己選擇的繼承者。神域之主可能預感到自己的死期了,當然,我只是做一個大膽的猜測。”
歷九霄的臉霧氣一樣扭曲著,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