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殿都破損不堪。
迦樓站在明威殿門前,看著坍塌的牆壁,那損壞了的雕像,和地上依稀可見的血跡,她的臉色特別難看。曾經她不認為自己是忠於誰的人,經過一連串的事之後,她發現自己還是忠於一些東西的,比如自己那壓制在內心深處小心翼翼藏起來的良心。
她在殘缺不全的明威殿門前跪下來,鄭重且肅穆的磕了三個頭。
“執律呢?”
陳羲問站在一邊的端木骨。
端木骨搖了搖頭:“走了吧,自從徐績離開了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可能徐績的走對他來說是個打擊,他對徐績忠心耿耿,沒想到最後徐績離開的時候居然也沒帶上他。這個人心裡其實沒有善惡,只有對徐績的忠誠。”
“他和費清其實差不多。”
陳羲嘆了口氣:“費清也走了,可能這個地方對於他來說傷心事太多。他無法面對一切,面對那些曾經和他並肩戰鬥過的人。”
端木骨笑了笑:“無論如何,和蟲族的戰爭總算是告一段落了,咱們和魔族之間的矛盾也因為一致對外的戰爭而化解。接下來就是在神域清除蟲子的殘餘力量,這些事已經不算什麼,畢竟現在咱們佔據著絕對的主動。”
他看了看遠處:“不只是神域,咱們的人會編成小隊,到神域外面去搜尋,發現蟲子就殺掉。你說過,水熊的同類是殺不盡的。但我們最起碼要保證在短時間內,水熊這樣的禍害不會再出來。”
陳羲道:“讓魔族和神族的人混編,這樣隔閡很快就會徹底消失。”
端木骨嗯了一聲:“放心吧,其實魔族和咱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不可消除的矛盾了。經歷了這麼多之後,已經延續了那麼多年的敵視其實早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你呢。”
他問陳羲:“你是怎麼打算的。”
陳羲搖了搖頭:“還不知道。”
端木骨回頭看了看興奮的人群:“其實大家已經把你當做領袖了,你應該留下來。有些時候我總覺得很奇怪,人真是一種無法理解的生物。我們標榜自由,追求自由,可是在某種程度上卻永遠也離不開對領袖的依賴。其實所謂的自由真的是很自私的一種想法,那就是有什麼危難的話讓領頭的人扛著,我自己自由自在就好了。”
陳羲被端木骨的話逗笑:“你看的倒是透徹,其實大部分喊出來的自由的口號,都是一種極端自私的表現罷了。”
“可是也許我不適合做那個人。”
陳羲走到高處,看著遠方:“我這個人確實操心的比較多,什麼事都希望能靠自己的力量解決。但正因為如此,我個人的修為總是起起伏伏,從不曾穩定過。”
端木骨道:“你要是再專心致志的修行,還讓不讓別人活了。你從開始修行到現在也沒有二十年的時間,但你已經站在所有人都仰望不到的高度。水熊的實力大家都有目共睹,神主和魔主都無法抗衡的對手,在你面前連還手的餘力都沒有,你居然還不滿意。”
陳羲笑道:“水熊之所以敗給我,是因為他自己信心的崩塌。其實按照真正的實力,只要他扛住,很快我就會被他打敗的。”
端木骨:“已經過去的事誰也沒辦法推翻,結果出現之後任何別的推測都是毫無意義的事。而你現在說你其實打不過水熊,就是在耍流氓。”
陳羲撲哧一聲笑出來:“你變了,不是原來那個嚴肅的端木骨了。”
端木骨撇了撇嘴:“近墨者黑。”
陳羲道:“相對來說,你比我更適合留下。人女需要人輔助,你也知道,我是個患得患失的性子,這樣的性子太謹慎,其實並不好。看起啦我修行的時間不多,但實際上把別人幾十萬年未必遇到的事我都遇到了。”
端木骨嘆道:“你就直接說在這已經沒有什麼能刺激到你的事就好了,你骨子裡是一個追求刺激的人。”
陳羲道:“想否認,但不能。”
端木骨伸出手,陳羲也伸出手,兩個人的拳頭碰了一下。
“我很高興,也很榮幸和你並肩作戰。”
端木骨說。
陳羲點頭:“我也是。”
兩個人肩並肩的站在高處,看著人類的軍隊清理神域之內最後的蟲族的力量。
“你應該回地球去看看,你離開那其實並不久。”
端木骨說道。
陳羲緩緩搖頭:“回去過了,然後發現什麼都不一樣了。地球的時間軸和神域的時間軸不一樣。我離開地球算起來也才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