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除了國師之外,普天之下能破開這個法陣的屈指可數。而能破開這法陣的那幾個人,顯然不會來無緣無故的來大楚皇宮閒逛,況且,那幾位要是對林驥麟的身軀感興趣的話,早就已經來了。
國師臨走之前對這四個黑袍道人有過交代,告訴他們來任何人不需要去管,只需要記下來誰來了就行,若是不認識的,就記下相貌衣著。國師說過,不能破開這法陣的,來多少人也沒關係,你們也就沒有必要出手。能破開這法陣的,你們出手也無濟於事。
這四個黑袍道人每天都會靜靜的看著林器乘來這裡,對於林器乘說的那些話,他們也原原本本的記錄了下來。當然,林器乘也知道他們四個在,之所以不避諱什麼,是因為林器乘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可在意的了。反正關係都已經挑明瞭,國師在意的林器平而不是他,而國師隨時想要殺他都可以,他還怕什麼?
“這個人,有病!”
一個黑袍道人冷哼一聲:“說那些無聊的話做什麼,真以為天下間的普通百姓真的幸福?真以為天下間普通的父母真的有那麼多的閒暇時間陪著孩子?誰不是為了生活奔波勞碌,能天天守著孩子的哪個不是富貴人家的爹孃!”
另一個黑袍道人笑了笑道:“你在意這些做什麼,咱們的日子過的舒服就好。剛開始來的時候我還不情願,每天守著一個活死人多晦氣。可是日子久了之後反而覺得有些愜意,每天無需擔心什麼,這陣法天下間沒幾個人能破的開,能破的開的來了咱們也根本擋不住。每天輪流記錄輪流修行,悶了就喝喝酒聊聊天,比起在天機府裡還要自在。”
之前說話的黑袍道人笑道:“你倒是知足,可是我想的卻是離開天樞城。現在天下大亂,淵獸當道,身為修行者應該出去斬妖除魔。”
“呸!”
一個黑袍道人譏諷道:“你真是這麼想的?傳聞現在普天之下的修行者已經損失了至少三成,這個速度還會加快,因為淵獸還會源源不斷的從無盡深淵裡出來。當初厲蘭封那個混賬東西為什麼沒有想到辦法把無盡深淵徹底解決了?媽的他要是把無盡深淵解決了,至於死這麼多人嗎!”
第一個說話的黑袍道人正色道:“你這話說的就有些偏頗了,厲蘭封做那些事又不是他的義務,他能做到那一步已經殊為不易了。真要是他不管,也不知道多少年前淵獸就已經殺出來了。”
“誰理會這些!”
之前那黑袍道人冷哼道:“他修為高,這事就該他去解決,難不成還想讓咱們幾個去解決?要我說你就是胡思亂想的多了,明真之前說的就有道理,咱們幾個在這自在愜意,管他那麼多事幹嗎?淵獸自有那些大修行者去解決,咱們出去就算殺上幾個,能左右局勢嗎?”
說話的這個道人道號地真,和他辯論的道號風真,最後一個道號雲真。這四個人都是國師的弟子,天賦不錯,得到的指點也不錯,所以修為境界不低。只是在天機府裡的時間久了,難免會有一種奇怪的想法。他們平日裡高高在上,便是皇宮裡出來的人他們也不會給什麼面子。
風真道人說道:“沒錯,你殺幾個,我殺幾個,確實不能左右局勢。可但凡是修行者,每個人都站出來殺上那麼幾個,難道還不能左右局勢?”
地真哼了一聲:“那你倒是走啊,何必在這虛度日子。咱們師兄弟幾個,師父最不喜歡的怕就是你了吧,只因為你每天都會說些瘋瘋癲癲的話。師父的教導,你倒是一個字都沒記住。師父臨走之前說過什麼?咱們幾個的任務就是守著那活死人,記錄每天誰來誰走,把這件事做好了就是大功一件。”
“師父的教導,我自然不敢違背。”
風真搖了搖頭:“可是這日子,我真的覺得苦悶。”
就在這時候,最先說話的明真道人忽然想起一件事:“剛才林器乘在裡面的時候,好像有人吞嚥了一口吐沫的聲音發出來,是他嗎?”
地真譏諷道:“你傻了不成?這地方只有咱們四個再加上林器乘,難道不是他還是咱們四個?”
風真臉色一變:“這地方可不止咱們四個。”
他這話才說完,就看見一隻血糊糊的手從風真道人的胸口伸了出來。這手是從明真道人的背後插進來的,以他們幾個的修為竟然一點察覺都沒有!風真道人大驚,身子向後一掠的同時出手,一道劍意繞過明真的腦袋直刺過去。
噹的一聲,那劍意實實在在的擊中了什麼東西,可就好像普通的刀劍砍在石頭上一樣,紋絲不動!
然後他們三個就看到,一個眼神空洞的人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