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虎吃掉的人靈魂會變成倀,在這個世界如果也類似的話,也就是說陳羲看著那趴在地上的倀,後背一陣發涼。
也就是說,這個倀曾經也是一個半神。那麼,是什麼東西吃了它?
嗷的一聲,陳羲想著這些的時候,倀從地上突然之間跳了起來。它的速度奇快,四肢彈起來的力度又大的出奇。最前面的黑武士首領雖然精準的出刀,但光刀卻沒能劈開倀的身體,反而卡在了倀堅硬的身軀裡面。黑武士組率連著抽刀兩次,都沒能將光刀抽出來。
倀獰笑著看著他,然後張嘴朝著他的脖子咬了過去。
保護組率兩翼的黑武士同時出手,兩柄光刀迅速的斬落。他們的刀法顯然經過專門的訓練,此時距離更近,所以刀子斬落的地方精巧精巧。兩個人的光刀都斬在倀肩膀的關節處,刀子切進去的地方是最薄弱之處。如果換做對手是個半神的話,那兩條胳膊必然會被輕而易舉的卸掉。
然而,倀的身體強度似乎出乎預料了。噗噗的兩聲悶響之後,這兩柄光刀也卡在了關節裡拔不出來了。
然後那倀的笑容就變了,無比的詭異
陳羲忽然預感到了什麼,他喊了一聲小心!
可還是慢了一些,從兩側的濃霧裡忽然衝出來兩隻倀,分別撲住一個黑武士。這兩個黑武士的光刀還卡在第一隻倀的肩膀關節裡拔不出來,所以根本就沒有辦法反擊。這種東西似乎能夠藉助濃霧隱藏自己,陳羲也只是推測而不是感覺到了。這濃霧是倀噴出來的,和它們的氣息本來就相同,所以它們在這霧氣裡簡直就是無形的。
黑金山獨特的環境讓半神失去了大部分能力,雖然儲存了神力但是卻無法穿越空間。在黑金山,你走進來多遠就要走出去多遠,想靠飛是不可能的,想靠穿越空間更不可能。
從側面撲出來的兩隻倀,幾乎同時咬住了黑武士的脖子。黑武士身上穿著的是全覆蓋式的黑甲,看起來極為堅固。所以當倀的獠牙咬在鐵甲上的時候,那種刺耳的聲音簡直能讓人發瘋。眼睜睜的看著鐵鉗把鐵皮夾的扭曲下來,就是這種感覺。
咔嚓一聲,一個黑武士的甲冑被咬破,倀叼著他的脖子瘋狂的扭動著,黑武士的身子好像麵條一樣被抖動起來。
“毒液”
黑武士組率棄了自己的光刀,從腰畔摸出來一柄精光燦燦的匕首,他揮舞了幾下將面前的倀逼退了幾步。他面前的這隻倀身上卡在三把光刀,然後向後一躍跳進了濃霧之中。
黑武士組率向一側猛擊一拳,打在另一隻咬住黑武士的倀身上,那倀扭過頭朝著他低鳴了幾聲,牙齒卻還狠狠的咬著黑武士的脖子不鬆口。組率向後退了一步,打了個手勢,剩下的三個黑武士立刻上前,重新組成陣型。
“它們的牙齒上有毒液,一旦被咬破了甲冑就算完了。”
組率回頭看了陳羲一眼,那眼神裡的意味十分複雜。陳羲在這一瞬間忽然覺得那組率的眼神有些熟悉,可是這些傢伙的身材體型都差不多,而且只露出一雙眼睛,所以這種熟悉感並不清晰。組率看了陳羲一眼之後開始向後退,始終保持著面向隧道深處倒退著撤離的姿態。
只不過一次交手,就損失了兩個黑武士。退走的倀不知道藏在濃霧之中的什麼地方,可是四周那響起來的牙齒摩擦著骨骼的聲音顯得那麼清晰。忽然一陣風吹過,面前的濃霧被吹散了那麼一小會兒。陳羲看到一隻倀蹲在那,眼睛死死的看著陳羲他們。這是那第一隻衝出來的倀,身上還卡著三柄光刀。
“都要死”
倀張了張嘴,眼神裡那種怨毒根本就無法理解:“進來的,誰也出不去,全都要死。”
它說話了,就好像突然把一大塊寒冰塞進了人心裡的感覺。那種冷幽幽的滿是怨毒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慄。
“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麼!”
陳羲忍不住問了一句。
黑武士組率從腰畔解下來一根看起來很細的金屬絲,然後把金屬絲綁在了匕首柄頂端的圓環上。
“就是你看到的東西。”
他冷冷淡淡的回答了一句,然後就又注視著前方:“如果不是你非要進來,就不會發生這一切。如果不是你被判到苦力營,任何事都不會發生。”
陳羲聽到這句話之後身子猛的一僵,因為他知道這個黑武士首領是誰了。
“你就是半路上押送我的那個黑武士。”
陳羲看著他的後背說道。
黑武士組率沒有回答也沒有否認,但是這種態度就已經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