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那塊木牌。那兩個四翅神僕以為這是上面的命令,所以立刻就做好了安排。”
“沒錯,第三戰秘境裡是可以殺人了,規則也確實因為多了一個人而有所改變。但是拿到木牌的那個人是不確定的,是因為你的干預,木牌才必然出現在我手裡。當我拿到木牌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是有人這樣安排的了。所以在第三戰秘境裡我根本沒有出手,我不會去殺任何一個半神,因為他們都是被你利用的。”
“我只是打傷了來遠,因為我確定來遠就是你的人。如果沒猜錯的話,來遠也雲翔家的一顆棋子而已。”
陳羲的語速雖然慢了下來,但是真相卻越來越清楚:“不得不說這真是個了不起的計劃,簡單,但膽大包天。你這樣的人如果給你真神的實力,那麼你一定會爬的很高很高。因為你瞭解人性,你就是在利用人性殺人。”
陳羲讓黑猿王在地上坐下來,他自己看起來越來越輕鬆。
他靠在犀牛獸車上,和蘇步定的距離已經並不是很遠。他甚至愜意的從隨身空間裡取出來一壺酒喝了一口,然後還遞給蘇步定問他喝不喝。而此時的蘇步定,早已經在爆發的邊緣了。之所以他到現在沒有出手,是因為他有所擔心。陳羲那種淡然處之的態度,讓他懷疑陳羲有恃無恐。
他猜測是不是有什麼人在暗中看著自己,保護著陳羲。不然陳羲為什麼沒有死在黑金山坍塌的事故里?他眼睜睜的看著陳羲和那些半神一塊被埋進去了,為什麼陳羲又完好無損的出來了?如果不是有真正的強者出手,陳羲不可能做到這一點。出於這種擔心,他到現在都沒有直接出手殺死陳羲。而陳羲越來越淡定的態度,讓他更加確定陳羲身後一定藏著一個高手。
“不喝?”
陳羲笑了笑:“你有沒有一種自己倒了窮途末路的感覺,好像整個世界都把你遺棄了?”
陳羲盤膝坐下來,又喝了一口酒:“你到現在還沒有直接出手殺我,是因為你怕。你知道自己的事情暴露了,而我從坍塌事故中安然無恙的出來了,沒有人保護的話顯然不可能。我說了那麼多而你一言不發,不是因為我說的不對,是你擔心我在套你的話,而暗中有人聽著。”
“一旦你做出什麼反應,比如確定了你就是雲翔家派來的,那麼對於雲翔家族來說也是一場災難。你不敢那樣做,雖然雲翔家沒有給你一個身份,但那是你背後的大樹。你還想著,只要雲翔家不倒下去,他們或許會想辦法把你從這個死局裡救出來。因為一旦你落入明威殿的人手裡,那麼對於雲翔家來說真不是一件好事。”
蘇步定的牙齒緊緊的咬著嘴唇,他的嘴唇已經破口開始流血,但是他依然沒有說一句話。但是陳羲的話顯然戳中了他的心事,他的表情就已經出賣了他。
所以陳羲看起來更加的雲淡風輕了,似乎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
陳羲微笑著說道:“到現在為止,雲翔家的人沒有出現,那是因為雲翔家的人沒有能力在半神世界胡作非為,只能依靠你。而徐家不一樣,你在苦力營的時候就知道徐績來見過我了。徐家的人可以自由出入半神世界,對你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你知道自己不能直接出手了,只能讓我死的看起來絕對是一場意外。只有這樣,你才能保住你自己。”
“然而到現在為止,為什麼我背後保護我的人也沒有出現呢?”
陳羲問。
蘇步定依然沉默,可是眼神裡的絕望已經那麼那麼的濃烈。陳羲的話已經把他所有的秘密所有的退路都說的一清二楚,他此時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再懷疑的了。
陳羲見蘇步定不回答,所以自己給出了答案:“保護我的人不出現,那是因為這件事太大了。雖然我只是個小小的半神,而你也只是個小小的假神。在那些大家族眼裡,你和我都是隨隨便便就可以拋棄的棋子而已。如果徐家的人此時出現了,那麼一旦被人知道,這件事就不得不擺在明面上,徐家和雲翔家的暗鬥就變成了不死不休的明鬥。”
“簡單來說,現在徐家和雲翔家都很清楚這種敵對的局面,也都恨不得弄死對方。但是他們都不會承認的,哪怕就是其中一方倒下去,勝利的一方也不會承認是自己做的手腳。因為那觸及了法則,神域的至高無上的法則。”
陳羲再次喝了一口酒,然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所以到現在為止,還是你和我連個人面對面的這樣耗著。只要你不出手殺我,徐家的人終究是不會露面的。而你一旦出手,徐家的人露面了,那麼這件事就太大了。所以難道你還不明白自己的處境?”
陳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