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責罰你。一個男人,連自己女人被殺都能忍……這一點你倒是讓我刮目相看。”
付經綸大聲道:“卑職不敢。”
百爵擺了擺手示意他起來:“神司做事不拘泥於小節,我不管你們這些人什麼性子,不管你們做事什麼方法,神司留下你們就是因為你們有可取之處。付經綸,你的可取之處就是能忍。在你需要自己表現的像一條狗的時候,你會比狗還像狗。”
付經綸垂首,不敢辯駁。可是他藏在袖口裡的手卻攥的那麼緊,手背上青筋畢露。如果他可以,他恨不得現在就殺了百爵。如果他可以,他恨不得現在殺了內宗所有人。
“我很喜歡看到自己手下人不合。”
百爵忽然笑了笑:“以後陳羲進了神司,你多帶帶他。我真是很想看看,你們這一對仇家在一塊做事,誰會先忍不住。我在內宗日子過的這般無聊,總得找點樂子消遣……想到以後你們倆天天相見而又暫時誰也不能動誰,那場面一定特別有意思啊”
付經綸陪著乾笑了幾聲,指甲已經深深的刺進了掌心。
……
……
站在陳羲面前的,是關澤。按照昨天比試之後的抽籤,本來陳羲對戰的應該是席萱,但是付經綸買通了周明遠,把席萱換成了石雪凌。昨夜裡陳羲以強悍的作風擊殺了石雪凌,所以今天的對戰是重新抽籤之後產生的。
現在對於陳羲來說情況很微妙,昨日一天的比試之後只剩下十個人了,如果陳羲再勝一場就能進前五,去改運塔修行沒有問題。可是現在對手變成了剩下的人中幾乎最強的關澤,修為最起碼比陳羲要高兩個境界,這一戰不好打。
關澤看起來比陳羲要大幾歲,身材稍微矮小一些。這個人最大的特點似乎就是從不肯穿內宗院服,而是喜歡穿一身雪白的長衫。本來面相就不俗,再加上一身合體的白衣,看起來倒有幾分玉樹臨風的味道。
不過此人性格極為暴戾,出手無情。
陳羲發現關澤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戲謔的意思,似乎認定了自己不是他的對手。想到父母,想到丁眉,陳羲的心裡鬥志如火一般燃燒起來。
“你昨夜裡殺了石雪凌,這種作風我很欣賞。但我不是一個善人,不會因為對手比我弱小我就心慈手軟。你應該知道這個世界從來不需要善念,從來不需要憐憫。人修行,就是為了變得強大。為什麼要變得強大?因為每個人都想得到更多,所以歸根結底是因為**。”
關澤看著陳羲面無表情的說道:“既然是為了追求**,那麼也就沒有什麼正義和邪惡之分。所以強大的人殺死弱小的人,只是一種優勝劣汰而已。但因為昨夜裡的事我對你刮目相看,所以我打算給你一個機會……”
他看著陳羲的眼睛說道:“你可以棄權。”
陳羲沒有回答,先是按照規矩抱拳行禮,然後召喚出扁擔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關澤一怔,忍不住搖了搖頭:“為什麼?我想知道為什麼,你明明知道不可能是我的對手,以你的天賦再修行一個月,等到下次月考的時候進前五沒有什麼問題,何必現在冒險?”
他的表情含義是,你這人怎麼這麼不知好歹。我已經破例允許你棄權了,你居然不領情!我施捨給你,你居然不要!
陳羲依然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關澤。而在人群之中,面目清秀的關烈卻一臉的擔憂。他很瞭解關澤,知道關澤的性格。所以他最擔心的就是陳羲遇到關澤,畢竟陳羲是他在內宗第一個勉強算是朋友的人。
他警告過陳羲,關澤是個瘋子。
“好好好!”
關澤一連說了三個好字,臉上的表情已經有些扭曲:“人果然都是這樣的賤,不體會到痛苦就不知道後悔。”
而陳羲的面無表情,繼續刺激著他有些畸形的自尊。陳羲的淡然,陳羲的不為所動,陳羲的一言不發,都讓他覺得自己被輕視了。
就在關澤忍不住出手的時候,忽然從遠處走過來一群人。剛剛要開場的比試被這群人的到來打斷,大家都不由自主的看向那邊。遠處過來的人看起來大部分都是戒律堂的執法者,走在最前面的兩個人正是內宗宗主和戒律堂掌座陳叮噹。
“都給老子等一等再打,老子有話說。”
陳叮噹一掠上了高臺,招了招手:“把那個烏龜孫子王八蛋給老子帶上來!他孃的,身為戒律堂的執法者,居然幹出這樣的齷齪事,老子的臉都他孃的被丟光了!”
陳羲看到唐古他們壓著一個一級執法者上來,然後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