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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到現在為止,我們都不知道大滿天宗的宗主是誰。他每年最多來兩次,有的時候一年也未見得來一次。每次到來,考核一下門下弟子的修行,留下一些功法隨即離去。”

陳羲覺得有些詭異:“我依稀還記得,當年我離開之前父親就提到過大滿天宗,但是我還小,不記得多少。難道說連我父親也不知道他是誰?”

高青樹搖了搖頭:“不知道……你父親曾經和我說起過,在他成為宗主之前,大滿天宗的宗主就是那個人。甚至在上一任宗主之前,大滿天宗的宗主也是那個人。你父親懷疑這個人的年紀可能和九幽地牢裡的守門人差不多……他每次出現,明明就站在你面前,你以為自己看清了他的臉,可是一轉頭的時候,你卻發現自己什麼都沒記住。他沒有遮擋過面容,可不管是誰都記不住。”

陳羲問:“幻術?”

高青樹再次搖頭:“不是幻術,但凡幻術就又破解的時間。一個人修為再高也不可能讓幻術持續一年的時間,他最多的時候超過一年半沒有來過內宗,如果是幻術早就已經散掉了。”

陳羲不理解為什麼會有這種事,索性不再去想。反正他和大滿天宗的宗主也不會有什麼交集,索性將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眼前需要知道的事上:“先生,傳聞神騰和國師關係密切,是不是真的。”

高青樹點了點頭:“國師確實對神騰很在意,我們懷疑大滿天宗的宗主就是國師的人。至於外界傳聞,說神騰是國師寄養在改運塔裡這樣的話,自然也是國師有意放出去的。前些年還不曾有這樣的傳聞,那是因為大楚聖皇春秋鼎盛,被譽為天府大陸第一強者。那個時候不管是誰也不敢打聖皇寶座的主意……但是現在不一樣了,聖皇垂危,九子奪嫡,國師放出來這樣的訊息,無非是想讓那些人對他多一些懼怕。”

陳羲點了點頭,這和他自己的推測相差無幾。想到和高青樹才相處了沒多久就要分別,陳羲心裡確實有些不捨。他走過去為高青樹倒了一杯茶,雙手捧著遞過去:“先生本不必管我家的事,可是先生卻隱忍十年追查真兇,這對我來說便是大恩,我卻無以為報。”

高青樹將茶接過來喝了一口,眼圈有些發紅:“當年你父親對我如兄弟一般,他現在深陷地府,家造大難,我若是裝作不在意的話,自己會把自己罵死。你父親為人慷慨仗義,一身俠氣,他失蹤之後其實有不少他在宗門之外的舊交都想查出真相。但是執暗法司卻將這件事攬了過去,誰也沒有辦法越過執暗法司繼續追查。你去了執暗法司之後,我就離開小滿天宗去尋找那些你父親的舊交,待你查到真兇之後,我們就來幫你。”

陳羲臉上變色,鄭重一禮。

高青樹伸手把他扶起來說道:“雖然你已經有了決定,但我還是要告誡你……這些年執暗法司從內宗帶走了不少優秀弟子,都是下落不明。誰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怎麼樣了,所以你去了之後要格外小心。萬一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立刻撤出來。”

他從懷裡拿出兩塊定向圖鑑遞給陳羲:“若你能進執暗法司,他們每個人都會發一個定向圖鑑。這是我改過的,看起來和他們發的一摸一樣,但細微處有些變化。你在這兩個定向圖鑑上都滴一滴血,這兩個圖鑑就會相通。若你在執暗法司遇到危險就將圖鑑捏碎,我留下的這塊就會顯示出你的位置,我會盡快去找你。”

陳羲點了點頭,將兩塊定向圖鑑接過來,然後分別往圖鑑上滴了一滴血。那血珠立刻就滲透了進去,片刻之後消失無蹤。高青樹把其中一塊拿過來,催動一絲真元用手指在圖鑑上寫了幾個字,陳羲手裡的那塊圖鑑隨即微微發熱。陳羲低頭看了看,發現自己這塊圖鑑上出現的字和高青樹的那塊上一摸一樣。

“這個要收好,方便聯絡。”

高青樹又交代了一句,陳羲點頭將圖鑑貼身收起來。

然後高青樹又從袖口裡摸出一個小布袋遞給陳羲:“這是我這些日子做好的靈雷,你隨身帶著以備不測。”

陳羲看了看高青樹好奇的問:“身上都搓乾淨了?”

高青樹笑道:“那是我騙你的,製作靈雷是我偷學來的。”

他拿出一顆靈雷對陳羲說道:“我接下來說的話,你要記住……現在我唯一確定當初內宗中和你家的慘案有關的人,就是這個會製作靈雷的人。這個人現在也在執暗法司,當初若不是他接應的話,只怕執暗法司的人也沒那麼容易進入內宗。要知道結界是當年厲蘭封留下的,一般的大修行者毫無辦法。”

陳羲的心一緊,神色變得嚴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