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一閃即逝:“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是那些東西作祟。”
……
……
陳羲登上前面的一輛馬車,看到雁雨樓已經醒了過來。只不過他的臉色依然白的嚇人,看起來身上沒有什麼生機。他自己消耗生元強行晉入洞藏之境,對他自己的身體傷害還在左會偷襲那一擊之上。
“咱們必須要走了。”
陳羲往外看了看,聲音放低後繼續說道:“火陽城的傳送法陣被人封住,但是我問過驛站裡那些守衛,他們也不知道法陣出了什麼問題,就是無法開啟,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天樞城那邊關閉了對火陽城的通道……有人,不想讓你回去。”
雁雨樓笑了笑:“不想讓我回去的,太多了。”
陳羲道:“而且,現在雍州青州格外的詭異。青州最大的宗門是滿天宗,不過滿天宗出了變故護宗大陣開啟,外面的人進不去裡面的人出不來,也就是說,滿天宗其實應該算是廢了。雍州最大的宗門是七陽穀……七陽穀的四位大師在滿天宗外面突然自相殘殺而死,不少人親眼所見,所以現在開始有個說法流傳出來。”
不等陳羲說完,雁雨樓接過去說道:“說七陽穀修的是魔道?那些大和尚表面上禪心佛意,但都是妖魔鬼怪。所以大部分修行者開始遠離七陽穀禪宗的人,七陽穀禪宗開始變得孤立起來?”
陳羲點了點頭:“是……有人,要有大動作。”
雁雨樓冷哼一聲:“我說過,那人野心很大。他知道自己未必有把握可以穩勝安陽王,所以開始為自己準備後路了。如果他贏了,那麼他繼承聖皇之位,再把這些自己做過的惡事抹除,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他就是堂堂正正的聖皇。如果他敗給了安陽王,他就將雍州和青州從大楚分裂出去,作為他的根基之地。當然,還有詔國降族的那些混賬東西……”
說到這裡的時候,雁雨樓的臉色忽然變了變:“我明白了……為什麼我的行蹤別人會知道的那麼清楚。我來雍州火陽城的訊息,應該是第一時間就被人洩露出去的。而洩露我行蹤的人,必然是神司內部的人。”
“虢奴?”
陳羲問。
雁雨樓點了點頭:“我只想到了詔國降族的人,卻忘了這個巴掌大的小國的太子殿下……當初大楚滅詔國的時候,順路把小國虢國滅掉。作為虢國的太子,虢奴被帶入天樞城為奴。但是他這個人很懂得投機,所以竟是步步攀升。說起來,他對大楚的恨,應該比詔國的那些人還要強烈才對。”
陳羲道:“他故意投靠了平江王,看似是為了自己繼續鑽營投機,實則是為了復國仇?他要親眼看著大楚分崩離析?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人的心機也太深沉了。”
雁雨樓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平江王已經瘋了。他對聖皇寶座的渴望讓他瘋了,他已經不去管大楚的安危。如果任由他把雍州和青州分裂出去,會死多少人?”
陳羲皺眉,因為他忽然想到了另外一個可能。
難道說,平江王從十幾年前就開始籌謀這件事了?如果平江王真的有這樣的心機,那麼當年滿天宗內宗被神司的人攻破,虢奴也是那天加入了神司成為一個千爵,這些事……會不會背後都是平江王在作怪?
“大人。”
陳羲猶豫了一下後,還是問了出來:“十幾年前,神司曾經派人攻入滿天宗內宗,這件事是為什麼?”
“十幾年前,我還不在神司。”
雁雨樓搖了搖頭。
陳羲忽然間想起來,陽照大和尚說過,他十幾年前去西北荒漠的時候遇到了雁雨樓,是自己一時急切把陽照大和尚才說過不久的話給忘了。所以陳羲有些失望,或許現在已經沒什麼人知道,當年的事到底是不是平江王一手安排的。
“不過,當年攻打滿天宗的上事我有所耳聞。”
雁雨樓看了陳羲一眼,但是沒有問陳羲為什麼對這件事如此上心。他回憶了一會兒後說道:“那件事之後不久我加入神司,是因為我在西北荒漠修行的時候,遇到了神司首座大人。那日他的梨木馬車出現在荒漠之中,找到我,勸我跟他迴天樞城加入神司做事。”
雁雨樓道:“正因為如此,所以首座大人回到神司之後大發雷霆,一口氣殺了三個千爵……因為滿天宗進攻的命令,不是他下的,而是次座大人。當時的次座大人分析之後認為,情報可能是真的,既然有可能是真的,神司就有必要將這種可能抹殺。”
“什麼情報?”
陳羲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