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想問他這件事情,近月來,兩人都在忙各自的事情,唯有用晚膳時,才能見上一面。
帝肆望著盒中的十五顆珠子,愣了愣:“我還以為你會把它們仍了……”
閻蘿兒心虛的垂下眼眸,突然想起這五年帝肆對自己不離不棄,而她卻對他冷漠至極,他若不是真心喜歡自己,恐怕早已轉身離去,想到這裡,心口不由泛疼,放下錦盒,雙手環抱住他腰際:“肆,對不起!”
帝肆低低一笑,猜出她正在想何事情,抬手圈住她的雙肩,睨眼盒裡十五顆金色珠子:“十五顆,應該能串成手練……”
“手練?”她微微地仰起頭,疑惑望著帶笑的俊臉!
“嗯,猶記當初送你的珠子的時候,你滿臉淡漠,面無表情接過我的送的錦盒,當時,我就在想,是不是要等到這些珠子能連成好幾串項練時,才能擄獲你的芳心……”
閻蘿兒笑著輕捶他的肩:“誰讓你要用步離的模樣……”
帝肆無辜的望著她:“我一直以為你把我當哥哥看待,若再用帝肆的身份,恐怕永遠都不可能喜歡上我……”
“可我偏偏喜歡上自己的哥哥……”閻蘿兒微低下頭,小聲說道。
帝肆忍俊不住,輕笑出聲,抬臂替她拆去頭頂上的鳳冠:“娘子,以前的事就不提了,我們趕緊把今夜最重要的事情辦了……”
髮絲散落,絕世面容更為嫵。媚,讓帝肆不由看痴,不捨地輕拔開她頰上的髮絲,悠悠說道:“總覺得今夜是在做夢,一個已長達五年多的美夢……”
閻蘿兒心疼抬起雙臂勾住他的脖肩,緩緩靠他近,輕咬他的下唇,雙頰帶著淡淡嬌羞說道:“做夢會讓我懷上孩子嗎?”
帝肆低低一笑,迅速低下頭,擒住她的雙唇。
床頭兩旁紅色紗簾輕輕飄動,然後緩緩落下,罩住床上的兩條人影……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敲響,床上兩人一愣,帝肆不滿的揪起眉頭,沉聲問道:“怎麼了?”
門外的錦希恭敬回答:“主子,你爹,呃,你親爹來了……”
親爹?閻麟?他醒來了?
閻蘿兒迅速拉好衣襟,帝肆趕忙扶著她,嘴裡念道:“小心點!”
兩人整理好衣袍,匆匆走出房門外,閻蘿兒四處張望,連忙問道:“他在哪?”
“帝府大門口外……”
帝肆迅速抱起閻蘿兒,輕點腳尖,躍到屋頂上,幾個起落,來到帝府大門之外。
此刻,帝府大門外跪在一大群人,有上有百人之多,而下跪之人不是族長,就是皇族首領,要麼就是在炎地森林裡極有名望之遊士,他們面容百感交集,甚至有些人紅了眼眶……
閻蘿兒趕忙望向他們所跪的方向,就百尺之外的陰影下,兩條人影緊緊相擁一起……
她隱約看到那兩人正往她這裡看來,他們似乎在笑,十分安慰的模樣,她正想上前看個清楚,卻被果月攔了下來……
果月輕擦著眼角的淚水:“青兒,別追了,就讓他們這樣離開……”
閻蘿來不及問為什麼,帝夏走前拍拍閻蘿兒的肩,低嘆出聲:“他說自己頂多還能再活個五年,如今就算讓你見著了,往後,只會讓你牽腸掛肚,所以,還不如不見……”
閻蘿兒全身一震,腳步微微踉蹌,閻麟只能再活五年……
帝肆緊緊擁著她,啞聲說道:“別難過,就讓他與你娘好好相處……”
閻蘿兒反手輕擁帝肆,眼眶發疼地望著漸漸離去的兩條身影……
這樣何嘗不是好事,以後,她會一直認為他們好好活在某個地方……
“好了!大家都回去吧!今天可是喜慶之日!”帝夏大聲喊道。
跪在地上的人,迅速朝閻麟離開的方向,重重闔了三個響頭,才緩緩起身,走進帝府。
從那一夜起,西里城變得更為繁華熱鬧,而出入帝府的人更多了,三不五時地有人特意從外地趕來這裡,為的就是拜閻蘿兒為師……
起先,閻蘿兒覺得自己能力不足已當別人的師傅,所以,才會拒絕前來拜師之人,之後,在帝肆的建議下,她試著接受了幾名年輕弟子,把閻麟留下的書籍毫不保留的相傳於他人,一年之後,前來拜師的人越來越多,她的徒弟已不下萬人,大家都尊稱她為帝師,就在她的徒弟中,最老的一位徒弟已有一百多歲,而那人就是――土塵。
短短的十年間,女帝師的名號盛傳四國,受到眾人擁護與愛戴,人們在炎地森林中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