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蕩蕩的奔向教堂。沿途還陸陸續續有一些好事之徒加入。
貪婪、血腥、殺戮與破壞。負面情緒在隊伍中的邪惡力量煽動下迅速增長,缺乏信仰的暴亂傭兵紅著眼,揮動巨大骨錘砸向教堂的大門。破門而入後,手上包紮好的高壯青年脫離直衝教堂金庫的人流,獨自奔向後方的休息室。很快他就抱著一個受傷昏迷的夥伴走了出來。
同時城衛兵也迅速的趕到。但當士兵們打倒幾個傭兵,使得他們懷中滿袋的魔晶幣灑落在街道上後,貪慾立刻侵蝕了所有衛兵的腦海,維持秩序的行動逐漸變成了搶奪魔晶的鬥爭,嚴整的隊形不復存在。很快城衛兵也化整為零加入了搶劫隊伍,甚至有計程車兵還開始互相火併。
城頭的防禦軍隊不敢擅動,以至於混亂持續了整夜,教堂數年的什一稅和捐輸都被擄掠一空,然後一場大火將所有的證據和線索都湮滅。
參與搶劫的人很多都失蹤了,不知道是否不幸被大火燒死。教堂方面更是損失慘重,神職人員幾乎傷亡殆盡。僥倖逃脫的幾個僧侶也因為不在現場,無法說清事件的因果。但很多人都看見,傭兵和城衛全部參與了這次搶劫。
大火燒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午時才由蘭納小王子親自指揮軍隊和民眾撲滅。明白後路已經被斷絕的蘭斯城貴族們驚恐交加的將小王子蘭納扶上臨時大公之位。然後率領傭兵和全城軍隊趁夜突襲了城外只顧割麥子等待教廷援兵的三公國聯軍,此役從後路包抄的三百騎兵幾乎傷亡殆盡。剩餘的十來個也莫名其妙的陸續失蹤。
大多數人都認為這是新大公在清洗蘭博大王子的殘餘勢力。可這次蘭納大公實在是躺著中槍。
在巫妖的幫助下報了小妹的仇之後,阿方索當即以祖先名義發誓效忠巫妖。
一行人在蘭斯軍隊勝利的當天便離開了那個是非之地。依舊趕著一輛馬車,帶著又長大了一圈的猛狗賴皮向薩尼亞王國的首都薩尼亞爾進發。因為馬車裡放了東西,兩隻小蘿莉只能坐在平均體高已接近一米六的賴皮背上,小胖妞則興高采烈的騎在更高的地方。
“駕!”兩隻小胖腿一夾一夾,像是在給巫妖做頸部按摩。
難得可以低著頭看向兩個壞姐姐,小胖妞得意的提議道:“倒黴鬼和怪鳥!你們敢不敢和我比賽騎馬?”
巫妖不由氣極的叫嚷:“賽你妹的馬啊!她們騎得是狗,你騎的是人?”
雙馬尾的倒黴丫頭瞥了巫妖一眼,用遺憾的口氣對小胖妞道:“看來你的馬已經認輸了!”
“哼……!爸爸真沒用!連賴皮都比不上。”恚怒的小胖手開始拉扯巫妖頭髮。
巫妖看了眼載著兩隻蘿莉的肥狗,心裡暗自嘀咕:如果只跑一百米而且偷偷搶跑的話,應該有贏的可能性吧?
就在巫妖又要被自己的蘿莉帶向腦殘之路時,阿方索駕駛的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于吉!他好像醒了!”阿方索叫著巫妖的化名。
“哦!那我們暫時在這休息一會!你注意下來往的行人!”巫妖一行走的是冒險者小道,路上一般很少有魔獸或大群兇獸出沒。巫妖反倒擔心來往的行人會發現自己的秘密囚徒。
蘭斯城的騷亂之夜已經吸滿了魂力,巫妖還驚喜的發現自己魂力容量達到了十五點。但即使有這麼多魂力,巫妖也難以獲得想要的情報。
馬車裡的白袍祭祀是巫妖遇到的第一個已經產生識海的人。靈魂觸控根本無法穿透他的正能量之壁。這個傢伙跟護佑騎士不同,他的正能量壁壘就是識海的支撐。破壞護佑騎士的精神壁壘,對他的混沌識海毫無影響,但如果催動魂力破壞這個祭祀的精神壁壘,就會導致他的識海毀壞而變成白痴。
甚至催動負能量損耗他的精神壁壘,都會讓他陷入昏迷。
巫妖只好採用刑訊逼供的手段,但這個傢伙的意志力顯然極為堅強,始終不發一言。只是用淡漠的目光瞪著兩人,巫妖甚至能從他眼中看到一絲嘲弄。彷彿**上的痛楚對他沒有半絲影響。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巫妖心頭開始有些焦躁。教廷的援兵到達的時間逐漸逼近,自己卻絲毫沒有進展,甚至連教廷祭祀之間有什麼特別的聯絡方式都不知道。巫妖相信這絕對是有可能的。留著這個白袍祭祀實在是太危險了。
難道只能用最後的辦法了?再次來到馬車裡,面對清醒過來的白袍祭祀,巫妖惋惜的看著他那張平凡的臉。
白袍祭祀的眼神微微一縮,首度張口道:“你究竟是什麼樣的惡靈?怎麼會有跟人類一般無二的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