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的功力和人家比是天上的地下,難怪跟他在一起吃虧的總是自己。
這樣想著,伏得更低,雖然知道風離不一定看得見自己,可是下意識就這麼做了。
“王爺……四周都檢視過了,不見人……”又跑來幾匹馬,為的侍衛叫道。
“這裡有四條路,再分頭追。”風離一聲令下,那些侍衛就縱馬各自跑了,只留下谷雋還騎在馬上。
“爺,天都黑了,王妃不可能跑這麼遠,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再找找,說不定她躲在什麼地方?”谷雋勸道。
風離騎回馬上,沉聲說道:“不會,城裡都是我們的地方,她不會蠢到躲在城裡,只會跑的遠遠的……今晚不追到她,以後就沒機會了,那隻小狐狸,等她能冷靜思考時,一定不會給我機會找到她!走……”
他一打馬,挑了一條路就縱馬狂奔。谷雋抱怨道:“爺,你體力好不代表王妃也好啊,依我說她人生地不熟的,絕對不會跑遠了……”
他雖然抱怨著,還是跟著打馬追去,明月看著他們跑遠,暗暗舒了一口氣,正要站起來,突然覺得腿上多了什麼,低頭一看,一條手臂粗的蛇盤在了馬腿上,尾巴還在自己腳踝上轉悠著。
馬已經渾身都軟了,趴在了草上動也動不了,連呼吸似乎都停止了。
明月一看之下,覺得自己的心臟也停跳了一下,愕然地看著,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蛇是綠色的,蛇紋一條條像枯草,剛才明月精神緊張,也沒注意到它盤在馬腿上,還奇怪馬怎麼突然聽自己的話了,竟然乖乖地伏下,原來是這蛇的功勞啊!
棄馬,還是救馬?
明月遲疑了一會,身邊什麼武器也沒,難道要用手去殺蛇嗎?這麼一想,就覺得特噁心,她從來就不喜歡蛇這樣滑膩膩冷冰冰的動物,讓她用手,比殺了她還難過。
眼睛一掃,想在周圍找點什麼樹枝之類的,卻看不到。正猶豫著,聽到馬突然劇烈地喘息起來,她匆忙一回頭,看到了蛇已經環在了馬脖子上,信子噴在馬頭上,馬嚇得龐大的身子哆哆嗦嗦,卻是不敢掙扎。
明月一見,不再遲疑,伸手卡在了蛇的七寸上,想將蛇扯下來丟擲去。
可是蛇就像吸盤一樣緊緊地吸在了馬脖子上,蛇尾卻閃電般地嚮明月的臉甩來。
明月下意識地閃開,蛇尾就甩在了自己的耳邊和脖頸間,一瞬間似乎被燙傷一樣火辣辣地痛起來,她匆忙間側頭,看到自己的脖頸已經被類似硫酸似的東西腐蝕過,皮肉都捲了起來。
………【198一物降一物】………
正文'198一物降一物
笨蛋……笨蛋……。
風離氣急敗壞地接住她,身形一擰,已經倒飛回去。
谷雋拉著馬趕過來,正好看到那蛇還有一半盤在馬身上,那馬已經只剩下半個骨架了,蛇尾還在不斷地收縮腐蝕馬身。
他愕然,叫道:“這屍蛇難得出現,王妃運氣還真好,一出來就遇到了!”
風離瞪了他一眼,將明月放在草上,已經快地將她的手臂袖子扯開,俯身就給她吸毒芑。
谷雋剛想制止,想了想又咽下了,趕緊到風離馬上找藥,還好,馬上花老爺子曾經給配的蛇藥還有半小瓶,他趕緊拿來遞給風離。
風離接過藥丸,現明月的唇閉得死死的,他低咒了一聲,一邊塞了一顆藥丸到自己口中,用谷雋遞過來的水弄化了,然後俯身撬開她的唇度了進去。
感覺明月嚥了下去,他才起身,用同樣的方法弄化了另一顆藥丸,然後吐在明月的頸上,用指尖輕輕地抹勻蝟。
明月的脖頸上已經留下一條長長的疤痕,一直延伸到耳朵邊,他看著,目光復雜,也不知道對谷雋還是對自己說:“這笨蛋,為了匹馬都這樣拼命,我是不是怪錯了她?”
谷雋看看昏迷不醒的明月,又看看滿眼不捨的風離,跟了風離這麼多年,他當然懂風離糾結些什麼,就輕輕一笑說:“可能吧!如果當時爺你在她身邊,我想她也會拼命去救你的!”
風離沒說話,捧起明月的手,手上的布條已經被蛇身上的汁液腐蝕得殘缺不全。幸好手上全是這些包紮著的布條抵擋了,否則這人的手又是慘不忍睹了。
他將藥細心地塗滿她的手,撕下自己的衣服一層層裹好,又脫下自己的大麾將她包了起來,將她抱上了馬。
谷雋挑挑眉,跟著上馬,聽到風離長嘆了一聲說:“谷雋,人和人之間是不是就像這蛇和解藥,一物降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