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說話。”皇帝嘴上厲聲呵斥,手上卻不是這麼回事,溫柔中帶了點兒慌張,生怕傷了桃蜜兒嬌嫩的肌膚,細細地把她臉上的淚珠兒拭乾。
最後還是抵不過心疼,放軟了語氣:“哭得朕心都疼了。”
得了皇帝的溫柔安撫,桃蜜兒心裡的委屈稍稍去了些,眨巴兩下杏眼把眼淚收回去,不情不願地說:“我才不要和別人一樣呢。”
華熙瑾悟了,他的蜜桃兒今日是和醋缸子槓上了。明白過來的皇帝心情忍不住越發地好起來,難得說和桃蜜兒說一句肉麻話:“那我以後叫你‘心肝兒’?”
桃蜜兒小身板一抖,雞皮疙瘩差點沒掉了一地。
心肝兒。
她還‘寶貝兒’呢。
呵呵。
“不要。”小下巴一翹,桃蜜兒傲嬌拒絕。
她喜歡和皇帝黏糊不代表她沒有下限。她內裡還是一個保守的、二十一世紀的普通小民眾,接受不來那麼大尺度的愛稱。
“那你說,朕要叫你什麼?”華熙瑾也就是這麼一說,真要他喊桃蜜兒心肝,他根本喊不出來。
“反正不要和別人一樣。”女人有時候就是這麼煩。桃蜜兒對自己也挺煩,但她沒想好要讓皇帝叫她什麼呀。
所以,這個問題還是交給皇帝思考吧。
“行,朕知道了。”華熙瑾略一思考,點頭應承,卻不說要如何稱呼桃蜜兒。
只是從這天起,後宮的女人發現,皇帝再也沒有叫過她們的名字,而是改叫“愛妃”。
華熙瑾以為事情可以結束了,卻不想桃蜜兒身子一扭,跑到離他最遠的一個角落裡站著,作出一副黯然神傷的模樣。
眉頭一皺,心裡有些不耐煩。他把桃蜜兒放到心裡不代表他可以一直哄著桃蜜兒。華熙瑾是皇帝,能放□段哄桃蜜兒一次在他看來已經是無限的容忍了。
桃蜜兒瞄到皇帝皺起的眉頭,心下暗叫不好。先聲奪人繼續控訴:“妾心裡酸……”
皇帝仍是那一副不耐煩的模樣,桃蜜兒如今說的任何委屈他都不願意聽。特別是,小傢伙居然敢擅自離得遠遠的。
桃蜜兒自問還是有點兒瞭解皇帝的。
屁顛屁顛的跑回皇帝身邊,自動自發地抱住皇帝的腰,末了還乖覺地拉起皇帝的手搭到自己的腰上。
華熙瑾看著桃蜜兒一系列動作,瞬間,心裡的不耐煩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說白了,皇帝所有的不耐煩都來自於桃蜜兒離了他的懷抱。
“給朕說說,你怎麼酸了?”華熙瑾把手收緊了些。
這個苦是必須說的。桃蜜兒又精神了,巴拉巴拉地倒豆子一樣說起來:“今日在天璣宮的時候皇上只顧著和別人說話,都不記得妾了!連眼角的餘光都沒有分給妾。”
她得讓皇帝無時無刻都注意著她才行。
華熙瑾心情愉悅地勾唇,他樂意看到桃蜜兒為他吃醋:“朕可沒有怪罪你不給朕賀喜。其他人可都替朕高興。”
這是真話。
滿殿的女人都在說恭喜的話,身上的氣息也是喜氣洋洋的,就像是自己懷孕一樣。
古代的男人總是標榜賢妻美妾的,而且還總希望妻妾之間姐妹情深。華熙瑾雖然不會做這種白日夢,但還是有受到這種觀念的影響的。
他怎麼會沒有注意到桃蜜兒。整個大殿就她一個人堂而皇之地走神,也不怕他給她按個不敬的罪名。
“那是別人懷的孩子,妾為什麼要高興?”桃蜜兒不解地歪頭“不高興才是正常的。”
說完了還覺得自己特別有道理。
華熙瑾一怔,忽然就笑了。他的蜜桃兒啊,果然是不同的。
桃蜜兒說的明顯是歪理,偏偏他還沒辦法反駁她。他比誰都清楚,那些女人表現得有多假。
正如桃蜜兒所說的那般,不高興才是正常的。
“你啊……”華熙瑾愛憐地吻了吻桃蜜兒的額頭。“蜜桃兒自己懷一個,心裡就不酸了。”
桃蜜兒最近得到了一個新技巧。她不再表露出不樂意來。而是露出期待憧憬而又失落的表情:“命裡有時終會有。沒有的話……妾強求也求不來。”
小表情傷感的,簡直亮瞎人眼。
“胡說,朕多努力就會有了,什麼強求不強求的。”華熙瑾直擊重點,把桃蜜兒說得臉紅耳赤的。
自從和皇帝熟悉了以後,桃蜜兒越來越覺得幻滅了——皇帝腦子裡也和普通男人一樣裝滿了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