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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摸出一個金燦燦的據說也可以防身的物什,對著燭火看了半日,喏,就是鳳凰的那根金貴的寰諦鳳翎。不曉得這鳥兒現下如何,來來往往探望之人都不曾提起過,我也不便打探,而爹爹府中也是男子仙侍居多,幾乎看不見喜好磕閒牙的仙娥,故而我受傷至今全然不曉得鳳凰那日受的傷好是沒好。

琢磨了一下,於情於理似乎我都應當去瞧已瞧他。

立在棲梧宮前站了一會兒,我決定,還是不要讓看門的仙侍通報了,我那日嗓子受了些傷現下說話還有些疼,費唇舌通報自然不若翻牆來的便當。我棲梧宮做了百年書童,這裡的地形在熟悉不過,找個結界的薄弱處,從上面直接翻了進去,一路到了鳳凰寢殿外面。

正欲推門入內,我方才看清床邊還坐了個人,不由停住了腳步。那人背對我,身形窈窕,手上一塊絲帕證輕柔地為鳳凰擦去額頭上的汗珠。不是別人,正式鳥族的蕙禾公主。

更深露重,似乎怕鳳凰著涼,她細心的將鳳凰露在外面的手放入被中,再體貼周全不過。

驀地,釋夢中的鳳凰突然伸手,一把抓住蕙禾的右手,向來力道驚人,蕙禾悶痛一哼。鳳凰上下唇微微起合,不曉得說了什麼,但見那蕙禾背脊一僵,不過很快又恢復原狀,任由鳳凰握著她的手,還伸出另外一隻手輕輕富商更黃的手背,來回摩挲,鳳凰鬆開了擰緊的眉頭。

片刻之後,蕙禾說了句話。然後,俯下了身子……

雙唇相貼,輾轉纏綿……良久……

我揉揉眼睛,看地真真切切有些不清晰,鳳凰動了一下,像是早醒了,蕙禾俯身前說的那句話我聽的真切,她說:“我亦喜歡你,旭鳳。”

我沿著原路翻牆出去,在綿延不見盡頭的長階上托腮坐了許久,仰頭看月,覺得今日夜太黑了,月光有些刺眼,心裡不知為何有淡淡的疼痛。我睡意尚無,此時尚醒著不知道還有幾個,但有一人一定還未入眠。

黑沉沉的夜色裡,璇璣宮外墨林中,潤玉仙倌閒閒半臥在一席竹塌上,右手半扶撓側,手肘撐塌,左手握了側卷軸,螢蟲為燈,半名半滅,輕盈飛舞在四周。

“覓兒?”小魚仙倌支起身,“你怎麼來了?夜裡涼,你大病初癒怎麼能赤腳外出?‘他拋開手上竹簡,迎了上來。語中幾分責怪。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走的泛紅的足尖,訥訥的動了動腳趾,這才發現自己沒穿鞋,不曉得是出門便忘了還是半路給凳掉的。還未想明白,下一刻身子忽然已輕,卻是小魚仙倌將我橫抱起來,我駭了一下,片刻之後,他將我放在竹塌上。

我在塌沿上愣愣坐著,任由小魚仙倌抓了我的雙足在掌心輕輕揉搓,最後索性講我的腳放入胸口,也不嫌我一路走來沾了醃瓚。

“怎麼了呢?”小魚仙倌望著我,循循善誘。

腳上暖和了許多,我清了清有點疼痛的的嗓子,回了句答非所問的話,“小魚仙倌和多少仙娥有過肌膚之親呢?”

第五十二章

“小魚仙倌和多少仙娥有過肌膚之親呢?”我坐在竹榻上咬了咬唇認真看著單膝半蹲於我面前的夜神。

小魚仙倌手上一頓,月色照得腮上一抹紅色暈染開來,他轉頭咳了一下下,繼而溫和地回視我,“肌膚相親之事非同兒戲,若非天地為證父母高堂前行拜之夫妻則萬不可行此周公之禮。潤玉非輕佻之徒,既定下與覓兒婚契,又如何會與別他仙娥有半分肌膚相親?唯盼得下月初八將覓兒迎入璇璣宮中,從此夫妻二人如鶼如鰈琴瑟萬年。”

我一怔,照小魚仙倌這般說法,莫非竟是隻有婚配男女才可雙修?鳳凰與我無婚配之約卻行了雙修之事,如此說來倒是個輕佻之徒?但撲哧君卻說舉凡一男一女便可雙修,月下仙人僅說過雙修可陰陽調和。顯然三人說法不盡相同,我一時難免有些混亂,莫衷一是。

小魚仙倌細細看了看我,淡定道:“覓兒緣何有此一問?可是潤玉有何做得不周全之處?”

鳳凰似乎與穗禾也並無婚配,我忽地憶起適才在棲梧宮所見一幕,皺了皺眉,看著小魚仙倌比泉水還乾淨的眼睛,道:“你很好,比很好還要好。我是來陪你看月亮的,方才不過隨便問問。”

小魚仙倌柔和地笑開,淡入清風。繼而起身坐到我身旁傾身攬著我的背,俯首吻住我,夜幕一樣柔滑的觸感楓糖般化在唇瓣上,約摸一支長調詩餘的時間方才移開,他的額頭抵著我的額頭,鼻尖擦了擦我的鼻尖,一聲低低的喟嘆若有似無,既而往後一仰雙手撐榻與我比肩而坐,抬頭望著月色瀰漫的天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