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器也是為了防備不時之需,這時候恰好派上了用場,Shirley楊把帶有倒鉤的捕鯨標槍填入漁炮裡,射到海蛇身上,倒鉤後便有極粗的魚索相連,連鯨魚都可貫入,只要鉤住海蛇,便能借著它的怪力拔海柳船拖出海洞。
船體下沉的速度正在加快,身處海洞的力場當中,誰也無法張口說話,Shirley楊對我指了指前邊不遠的海蛇。孤注一擲的機會可能只有這一次,我更不遲疑,射出了船頭的捕鯨槍,槍頭帶著粗索猛地插進海蛇的脊背,白鱗密佈的蛇身飛起一片鮮血,捕鯨槍後連線的粗索立即繃得筆直。
船體下沉的速度正在加快,身處海洞的力場當中,誰也無法張口說話,Shirley楊對我指了指前邊不遠的海蛇。孤注一擲的機會可能只有這一次,我更不遲疑,射出了船頭的捕鯨槍,槍頭帶著粗索猛地插進海蛇的脊背,白鱗密佈的蛇身飛起一片鮮血,捕鯨槍後連線的粗索立即繃得筆直。
海蛇畢竟不象船體只能依靠螺旋槳的推動,它全身都是海洋巨獸的怪力,背脊中槍吃疼,猛地裡朝前一躥,硬是把被海洞牢牢吸住的三叉戟號,從黑色海水中拽出一截,船頭繩索中的每一根纖維都被巨力拉扯到了極限,雖然裡面混合了膠麻與人發,使最堅固耐磨的捕鯨索,可在海洞深淵與海底巨獸的拉扯下仍顯薄弱,隨時都有可能斷裂。
海蛇自身也被海洞吸住,全憑精熟水性,又兼有一身怪力,才勉強掙扎著沒被立即吞沒,但它龐然大物,終是血肉之軀,勁力再強也有其極限,拖著海柳船在渦旋中幾圈游下來,已盡虛脫,但被歸墟捲入海底必定有死無生,在一股強烈的求生慾望的支配下,它奮起軀殼被最後殘留的全部力量,巨龍抖甲般地將身軀狂扭,弓身射月,海蛇破浪猛竄之勢,直如乾坤一躍,竟然掙脫了海眼的吸噬之力,在一瞬間超出了生存與毀滅糾纏不休的界限,從海面上穿破層層水幕亂流憑空躍起,拖拽著三叉戟號躍離海面十餘米,飛騰上了半空。
圓月輝映之下,數十米長的大海蛇猶如御空行龍,我和Shirley楊在船頭抱住船上最粗的纜繩,根本不敢稍動,猛然間覺得臉側呼呼生風,眼前忽明忽暗,似乎是乘著一艘飛艇奔向了天際的廣寒月宮,恍惚中只見頭頂上明月當空,蟾宮玉兔彷彿已經觸手可及,還以為這是在臨死前的幻境當中,忽地一下天旋地轉,怎麼就突然上青天了?一時不知身心飄到了何處,還沒等我們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海蛇掙脫乾坤的一騰之勢已盡,自半空裡重重落下,同三叉戟號一併墜入海洞下虛無的深淵。
海洞中漆黑的亂流,正自慢慢消失,也許再撐半分鐘,三叉戟號就能脫離魔海的吞噬,這時拖著船身的海蛇,騰身躍上海面,可它終究是血肉之軀,在如此的巨力之下,不免全身筋骨寸寸折斷,如同一匹風暴中的白練,從半空墜了下來。
海柳船三叉戟號與海蛇脊背相連的捕鯨索雖是結實,這會兒也到了極限,從中崩斷開來,我和Shirley楊抱著船上綁縛的纜繩,剛剛還恍惚看見了明月清輝閃動,身體直如騰雲駕霧,可猛然間船身急劇墜下,船體幾乎整個豎了起來,我們登時被甩出船外,眼前一黑掉進了無底深淵。
海洞中產生的亂流雖已盡尾聲,餘勢仍然驚人,感覺身體好像掉進了水龍捲的暴風眼中,水流帶動的風壓都快把身體扯成了碎片,好在慌亂中我還和Shirley楊互相拉扯著,兩人的體重相加,還不至於在海洞中被漩渦卷飛,這時腦子已經徹底懵了,耳中盡是惡風盈鼓之聲,五臟六腑似乎也跟著翻翻滾滾,根本不知道身在何方。
第二十六章 歸墟
下落的身體,猛然間撞上一股非常灼熱的氣流,墜落之勢頓減,但這陣熱風溫度極高,一瞬間令人窒息欲死,只消再過得片刻,人體中的水份就會被這熱風淘盡,烘為乾屍,可忽地裡身上又是一涼,身體卻已落入水中,我連灌了幾口海水,在水下尋到Shirley楊的身影,她熟悉水性,墜入水中也未失去神智,我們都嗆到了水,也無暇細想為什麼落進這裡,急忙分水浮上。
頭部一出水,就立即連咳幾聲,張大了口貪婪地呼吸著水面的空氣,睜開眼朝四周看了看,放眼所見,全是清冷皎潔的光芒,但卻並非是天上的月光,我們大概是被吸入了海眼,而這海眼正是海底山脈中的一個無底洞,令人驚奇的是,周圍全是無邊無跡的海水,彷彿置身於一片地底的海洋,頭頂穹隆,嵯峨倒懸,永珍羅目,直徑數里的海眼
在上方十幾米處,有一股混沌般的熱風上生凝聚,已經將珊瑚螺旋的海水堵塞,大海似乎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