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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出什麼意外。

Shirley楊非常贊同,只有胖子和明叔不太情願,拜過漁玉了,這東西豈有再送回去之理?胖子想了一個損招,抄起明叔的龍弧刃,在蚌殼上刻了幾行字,註明了所有權,刻道:“摸金校尉兼蛋民王凱旋帶眾手下到此一遊,我們站得高看得遠,胸懷祖國放眼世界,如今要趕時間奔赴美利堅扎款,故暫進留下食人蚌在此,等待世界革命成功之後再來撈回去換錢,誰要是敢不經我們允許就擅自捕撈此蚌,必定天打雷闢,在海上死無葬身之地,以下年、月、日。”這才把早已奄奄一息的大蚌吊起來投入水中,任它自去尋找生路,食人蚌失了靈珠,如同掉光了毛的鳳凰,在別蚌刀底撿到了條性命,灰溜溜地遁水而去。

然後眾人打點採蛋的收穫,共在海底彩得月光明珠三十有二,並一具人魚頷珠的玉體,一口石鏡古棺,在底艙裡稍作展示,便映得滿堂生輝,精光燦爛,使人宛如至身水晶龍宮,但大夥不敢仔細賞玩,趕緊都藏納起來,一是怕離開海底環境使這些珍寶失了精氣,二是艙內寶氣沖天,無一不是海之精魄,我們擔心會若得海底鯨鯢魚龍捨命來奪,欺山莫欺水,海里的東西儘量別去招惹。

此時天盡黃昏,明叔去駕駛艙監控海面動靜,其餘的人在艙內吃飯,船老大阮黑和他的兩個徒弟都累得脫了力,但阮黑表示他們職業蛋民身子骨都是屬魚性的,在水下久了也能吃得住,歇得一歇等吃過晚飯,趁著浪湧不大,還可以再下去採蛋,這兩趟只不過拔盡了最大鐵樹周圍的大螺,海底森林裡象這種老樹尚有許多,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如今這世上的南珠資源早在清代便已盡枯竭,這最後地海底定期既然讓咱們趕上了,就不能不撈個痛快。

我聽得暗暗心驚,以前認為同樣是憑手藝賭上性命吃飯的蛋民,和摸金校尉差不多,現在我總算知道了,看阮黑的意思不採盡了南珠誓不罷休,把命丟了也不在乎,原來蛋人和摸金校尉的區別就在於一個“貪”字。

摸金校尉求財取利雖是鋌而走險,可也有雞鳴燈死不摸金,以及三取三不取的鐵則,實際上那不是因為什麼尊重墓主亡靈,而是盡力不讓自己變得太貪婪,古今盜墓掘冢敗事者極多,有多少盜墓賊就為了這個“貪”字而送了性命?非是智不足,亦非技不能勝,唯“利”昏其心,貪婪之心,是天禍機之所伏,乃事敗命喪之根由,摸金摸到適可而止,給自己留下餘地和清醒的頭腦,有命才有財,無命都是空。

可蛋民大多是海上蠻民,在歷史上所遭盤剝又最是苛酷,以前在官府的監視下采蛋,為了防止蛋民在水底把南珠吞入腹中藏匿瞞報,監採的官兵會將從水下活著出來的蛋民開膛破肚,在這種惡劣環境下生存的蛋民,無一不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以他們的覺悟,當然比不得精通易理懂得“生生不息“之道的摸金高手,所以蛋民的規矩,從來都是為了採蛋而不在乎身家性命,看到蛋民阮黑那熱切而又疲憊的眼神,他似乎根本就不把水下的危險當一回事,就算患上潛水病死了也在所不惜,人合雖關天,可採蛋之事比天大,而且他根本不清楚以我們現在艙中的青頭回去可以分得他多少利潤,可以說阮黑這個人見過什麼錢,對錢的數目缺少概念,也不象明叔那樣瞭解行市,知道什麼東西有什麼價值,阮黑只是認定採蛋採得越多錢就越多。

我實不知應該怎麼對船老大阮黑講明不能過貪的道理,只好對他們師徒三人來硬的,告訴他們海溝裡有魚龍出沒,此時天降驟雨,到得晚間潮水大漲,海底藏匿的大海蛇必會藉著雲陰月暗浮至海面,晚上想去的資金都是我提供的,進珊瑚螺旋的辦法也是我想出來的,說白了這船上摸金校尉才老闆,蛋民都是夥計,從現在開始我說了算。

第二十四章 沒有出口的海(上)

不過一想到買船的錢都是shineey楊出的,進珊瑚螺旋海域的司天魚、魁星盤,以及漂瓜取魚之術,也都是她祖搬山道人傳下來的,我說起這番話未免有些底氣不足,偷偷瞥了shineey楊一眼,見她正對我微微點頭,我當即又覺得底氣十足了,把阮黑等人說的啞口無言,只好聽我吩咐,絕了夜間採蛋的念頭。

海上風浪無情,我準備見好就收,但尚未找到瑪麗仙奴號沉船,卻是大事難了,如果晚上海象允許,擬訂再利用潛水鐘偵察其餘幾處海溝,我和眾人商議此事,哪怕是隻拍到一張照片都能交差了,這時駕駛艙裡的明叔突然用千里傳音筒發出訊息:“你們快上來,大事不好,陰火燒海來啦”!

陰火終於出現了,在“傳音筒”裡聽到明叔的聲音後,我三兩步躥上船頭,只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