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龍虎武師,簡單的來說,他是個粗人,那麼情緒外露。也許是一時怒氣沖天。”韋慕庭在筆記本寫下道。
“好了,別胡亂猜測了。在沒有確切的證據前,每個人都是無辜的。”顧雅螺說道。
“我知道了。”梁碧芝想了想也只能這麼說了。
顧雅螺笑道,“好了,他無論是否無辜,我們都得找證據,現在我們去他家看看。”
三個人重新上車,顧雅螺沒有神婆沒有回答她與表弟的見面結果如何就道,“芝姐,現在告訴一下我劉金髮的外甥,陳榮發的詳細資料。”
梁碧芝陳述道,“陳榮發是去年九月份從越南帶著他的兒子陳銘一起偷渡過來,據當時文耀武說:當時蛇頭把人到金髮飯店,索要三萬塊錢贖金,劉金髮搜刮了家裡所有的錢財,想要贖回外甥,而老闆娘丁美蘭肯定不願意給了。爭執中差點打起來,還是文耀武的身手好,震懾住了蛇頭,從中調停給了蛇頭一萬五千塊錢,才贖回了陳榮發和他的兒子。
就這樣陳榮發和文耀武認識了。
丁美蘭這個舅媽吝嗇小器,這寄人籬下的生活,肯定不太好過。嫌棄他白吃白喝,看他整日裡遊手好閒,時加嘲諷,陳榮發甚為難堪。陳榮發自認有才幹,心高氣傲,偷渡來港後不甘屈於人後,遲遲未能找到理想職業。是文耀武從中說和,劉金髮安排他在飯店內幫手,但他卻自恃皇親國戚作威作福,令眾夥記大為反感。事發時,陳榮發偷飯店的錢,被丁美蘭發現,發生了爭執,所以痛下殺手。當然這些是文武說的?”
顧雅螺挑眉道,“你們怎麼相信那個文武不是他乾的。”
“經螺兒剛才那麼說,我也不知道現在做的對不對了。”梁碧芝遲疑了一下打起精神,以專業的態度不帶感**彩地說道,“事發當日文耀武和母親還有兒子文平去中環看電影《唐山大兄》,十二點曾經在路邊大牌檔吃飯,由於文耀武是龍虎武師,拍電影的,有幾個臺灣男人的認出來,還拍了合照。有不在場證據。”
“那不簡單了,你們找那幾個臺灣人不得了。”顧雅螺輕鬆地說道。
“說的容易,要是找到了還用著螺兒你出馬嗎?”梁碧芝恭維道,她接著又道,“螺兒,你知道我們剛接到這件官司時,文耀武說自己是被警察屈打成招的。而且打的就是蔡玲的現在的丈夫那個警察幫辦!”
“這麼狗血。”顧雅螺哭笑不得道,“不是在拍連續劇吧!”
“螺兒,你嚴肅點兒,明天就要結案陳詞了,如果罪名成立,就要判環首死刑了。”梁碧芝扳著臉嚴肅的說道。
“ok,嚴肅點兒。”顧雅螺看向芝姐說道,“這裡說他連夜弄水泥,糊住了土灶,那麼水泥哪裡來的。”
“螺兒問道點子上了,這是本案的一個證人,金髮飯店斜對面的五金鋪老闆娘金月嬌,她證實是文耀武案發當日深夜12點向她購買水泥的。”梁碧芝抿了抿唇說道。
“假設文耀武說的是對的,那麼就是月嬌撒謊了。”顧雅螺撓撓下巴道。“那麼月嬌為什麼撒謊,為什麼要陷害文武呢?誰讓她撒謊的?”
“到了。”神婆提醒他們道,“這就是我表弟所住的地方。”
顧雅螺下了車。事發地發生在港島西環的一棟唐樓。
樓高三層和陸家的唐樓差不多的大小隻不過少了一層。
劉家除了底樓開了一家金髮飯店,二樓自主,其他的全部租了出去。
顧雅螺回身看了一眼韋慕庭道,“這一棟唐樓的所有者是誰的?”
“劉金髮的,包括這個飯店在內七個單位都是劉金髮所有。”梁碧芝回答道。
“那麼劉家被滅門了,他是否還有其他的直系、旁系親屬來繼承遺產。”顧雅螺拾階而上問道。
“你是說?”韋慕庭雙眸放光道。
“任何假設都不能放過。對吧!大律師。”顧雅螺回眸一笑道。
“對了,陳榮發怎麼只帶著兒子偷渡。孩子的媽媽呢!”顧雅螺突然想起來問道。
“兒子的媽媽被叛軍炸死了,他所在的城市成了一片廢墟,他被徵召入伍。後來偷渡到了香江。”梁碧芝趕緊把自己知道的資料說出來。
“陳榮發以前幹什麼的?”顧雅螺又問道。
“銀行經理。”韋慕庭說道,話落陷入了沉思。
“姨媽!姨媽,我和韋律師來看你了。”神婆拍著鐵門道。
話音剛落,“吱扭”一聲裡面的木門開啟了。嘩啦一下拉開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