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凌耀邦給打斷了,“崇志,你都說小孩子,我怎麼會斤斤計較呢!”
袁崇志道,“師父,沒想到他還真有兩把刷子。”
“虎父無犬子。”凌耀邦輕笑道,兩人說的是韋慕庭這些天表現的不俗。
“師父您還笑得出來,這麼下去,我們輸定了。”袁崇志著急上火道。
“人命關天,輸贏又算得了什麼?我們是檢控官,你還真以為是常勝將軍啊!”凌耀邦微微一笑淡淡地說道。
“嘿嘿……”袁崇志悻悻地撓撓頭。
車子行駛中一拐彎停了下來,“怎麼回事?”袁崇志抬眼看向前門問道。
“你看嘍!”司機指著前方道。
因為路被一輛紅色的小轎車給擋住了。
紅色轎車的司機走了下來,敲開了凌耀邦的車窗,“凌律師我家夫人,請您過去一敘。”
凌耀邦瞥了眼眼前的紅色轎車,又看向車窗外的司機道,“如果是公事請到我的律師樓,如果是私事也請到我的律師樓。”
司機退了回去,彎著腰,朝車裡的戴墨鏡的女人低語了幾句。戴墨鏡的女人探頭看了一眼凌耀邦的車子,朝司機叮囑了幾句。
只見司機走了過來道,“凌律師,我家太太要說的是關於你現在所審的案子。”
“師父,如此這般藏頭露尾肯定不是好人。”袁崇志不屑地說道。
眼見著凌耀邦推開了車門,袁崇志擔心地喊道,“師父。”
“你在這裡等著我,我去去就來。”凌耀邦扶了扶金絲眼鏡,大步的朝紅色轎車走去。
凌耀邦來到紅色轎車前,裡面的人卻並未下來,於是便開門見山道,“請問夫人有何指教。”
“希望凌檢控官不要放走眼下的罪犯出來危害社會。”明明清脆甜美的聲音,卻聽的如此的冷漠和冷酷。
“檢控官的職責是把罪犯繩之以法,而不是把監獄塞滿了。”凌耀邦一本正經地說道。
潛臺詞,如果她無罪,那麼無罪釋放是應該的。
轎車中的女人儘管帶著墨鏡,也可以看出現在的臉色有多麼的猙獰。
“顧太太請好自為之,不然我會以妨礙司法控告你。”話落凌耀邦大步的走了回來,彎腰坐進了自己車子。
坐在車中的女人被震得說不出話來,驚恐地拍著車座道,“開車,快開車。”
紅色轎車呼嘯而過,眨眼間消失在了凌耀邦的眼前。
袁崇志問道,“師父,您為什麼如此生氣。”
凌耀邦簡單的說一下,袁崇志嘀咕道,“師父,這會兒誰希望陸女士死啊!不知道是哪一位顧太太。”
對於陸江丹的背景他們查的很清楚,“可是為了什麼?”
車子重新行駛了起來,“孩子!”凌耀邦淡淡地說道。
“對哦!假如陸女士被判了環首死刑,那麼孩子的監護權理所當然的就到了父親的手裡。”袁崇志一拍手道,
又道,“果然是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
“行了,別多想了,回律師樓,在看一下還有什麼疑點可打。”凌耀邦說道。
這只是一個小插曲,過後他就忘了,當檢控官這麼多年,人性最黑暗的一面都見過,這些真是小意思了。
“疑點?”袁崇志皺著眉頭,咱們的證人一一被辯方打的毫無招架還手之力,眼看著是輸定了,哪裡還有疑點啊!
不過師父說讓找,做人家的徒弟能不找嗎?就是把資料瞪個窟窿他也得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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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記者們雖然對於從韋慕庭和凌耀邦嘴裡沒有摳出有用的資訊,不過今天的庭辯非常的精彩,有足夠的內容可寫。
各家報紙的記者紛紛回到報社,一篇篇妙筆生花的報道,在晚報上紛紛熱騰騰的出爐。
書房內,一個頎長的略顯單薄的身影坐在書桌前,一雙寬厚的大手緊緊地捏著晚報,一雙深邃暗沉的黑眸瞪著報紙,而這個姿勢已經維持了半個小時了。
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報紙上的三個字,顧雅螺,“是你嗎?”聲音冷沉,清冷、淡漠,帶著自己不為察覺的顫抖……
整個人散發著冷漠的,透著冰涼的沉靜,與落日餘暉火樣紅形成鮮明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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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庭上,韋慕庭站在被告席前問道,“請問陸女士,案發當日你為什麼出現在案發現場!案發現場是一條偏僻地死巷,一般人不會去哪裡的。”
陸江丹垂下眼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