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程婉婷看向低垂著頭悶不吭聲地程母道,“我爸是不是帶著假面具啊!”
程母抬起頭來,面無表情地說道,“有可能是帶著假面具。”
程父著急道,“和我同甘共苦三十年。你怎麼能說出這樣話的來呢!”
“我不想和社會分享妻子,不想讓我的兒女只享受一半的母愛,希望你為我和我的家族而活著。你到底說沒說過這些話。”程母看著他不疾不徐緩緩地說道。
左手端著杯託,右手端著咖啡的程母姿勢是如此優雅高貴,只有自己知道這心裡是五味陳雜,啥滋味兒都有。
“呃……”程父張著嘴,卻無法反駁她的話,這些話他確實說過。這個每個男人都有的心思,娶妻娶賢。都希望自己的妻子是賢妻良母嘛!
“在這種情況下,沉默就等於預設。”程母不客氣地繼續補刀道。
陸江船和程婉怡則專心致志地喝咖啡,他們能說什麼。什麼也不能說,只能裝鵪鶉。
“我說過嗎?親愛的。”程父打著哈哈反問道。
“哈哈……”程婉婷看著父親被堵的啞口無言,不客氣地笑道。
“我是上了你那甜言蜜語的當了!”程母好半天感慨了一聲道。
“上什麼當啊!我記得當時你顯得非常非常的幸福。”程父趕緊說道,這甜言蜜語脫口而出。“你是那麼的想佔有我。你當時不是這麼說的嗎?”
程母真是被氣的,當著孩子們的面怎麼能這麼說她呢!氣得她口不擇言道,“所以才說女人傻呢!我是什麼都不懂地二百五,就像她。”
程母所指的就是她斜對面的冤家,程婉怡。
“你現在還是二百五。”程父認真地說道。
“啊?”程母挑眉詫異地看著他道。
“我一如既往的愛著永遠是二百五的你。”程父不論場合直白地表達著自己的愛意。
“你呀!”程母真是已經氣的沒脾氣了。
程父看著陸江船轉移話題道,“言歸正傳,江船,這麼說你要和我們婉怡結婚。已經正式的求過婚了嗎?”
“你老糊塗了,這樣的問題還用得著問嗎?男人向女人求婚。不是天經地義嗎?明知故問。”程母地語氣極其輕慢就差沒翻白眼兒了。
如果不是他死求活求的,婉怡能答應嫁給他這個臭小子嘛!
話音剛剛落下,這晴天霹靂就落下了,就聽見陸江船道,“是婉怡向我求婚的。”
程婉婷更誇張,手裡的咖啡杯子脫了手,幸好有杯託接著,驚訝道,“姐,你還是我們家裡的高冷的玫瑰嗎?”
程家三人一個個吃驚地看著陸江船,程父問道,“這話怎麼說的?”
程婉怡雙手捧著杯子,看看眾人,默然不語。
陸江船想了想道,“不是我向婉怡提出的結婚問題,而是婉怡主動要求我和她結婚。”
程家三人的眼神都直了,愣愣地看著陸江船。
“一開始我拒絕了她,她說不跟我結婚就要死,整天哭哭啼啼的追著我,威脅我,嚇唬我,經過了一番痛苦的過程,才到了今天這個樣子。”陸江船不加修飾的就這麼直白的說道。
程母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和我們開這樣的玩笑,是不是為時過早了。”微微揚起下巴,高傲地說道,“你瞧不起我們嗎?”
陸江船聞言把手心兒朝上,指著坐在他身邊的人道,“我如果瞎說,婉怡能不開口說話嗎?”
刷三人的目光如探照燈般似的,齊刷刷地看向程婉怡。
程婉怡輕抿了下下唇,頂著家裡人犀利的眼神,她硬著頭皮說道,“這是事實。”
“呃……這是事實?”程父再次確認道。
已經承認了,就沒有什麼辯解的了。“嗯!是的,我沒什麼可說的。”程婉怡低垂著眼瞼,躲避著他們地眼神輕聲道。
程母顫抖著手,“你怎麼能這麼下賤,怎麼能去祈求別人和你結婚呢!女孩子家該有的矜持呢!我們就是這麼教……。”
“不要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了。”程婉怡直接打斷了程母的話又道,“媽,我覺得江船就是我理想中的愛人,我不能沒有他。”她看著程母鄭重地說道,“我希望媽,你能理解這種感情。”
這個打擊對程母來說太大了,她語無倫次道。“我……我是說,好了,好了。我可以不說。”她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道,“但是我無論如何不能理解,這種情感,怎麼可以透過祈求獲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