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我合格嗎?”顧雅螺勾唇一笑,眉眼彎彎,抿出一個嬌俏的小梨渦,聲音嬌軟,清脆甜美,好似珠翠相撞,金玉相振,悅耳至極。
程婉婷吹了聲口哨,滿眼小星星地看著她道,“酷,螺兒你好厲害啊!佩服,簡直是五體投地的臣服。”
“現在可以開始了嗎?”顧雅螺莞爾一笑道。
“開始,開始。”程婉婷躍躍欲試道。甚至有一絲衝動,好久沒有令人心潮澎湃的激動心情。
“小舅舅,怎麼樣?套譜熟悉了嗎?”顧雅螺問道。
“ok。我沒問題了。”陸江船給自己鼓鼓勁兒道。
顧雅螺掌握主動權道,“記住前奏用極慢板,再由間奏轉入第二段的快板……小舅舅、小舅媽,親家姨妹,我會用鼓聲引導你們,你們一定要配合我的節奏,最重要的是。路西菲爾你唱你的,千萬不要被我的歌聲帶走……”
一縷幽幽的歌聲悄然而起,不過幾個簡單的音符。卻已經抓住了他們的心,純淨低柔的嗓音沉靜而悠遠,彷彿來自遙遠夢中的呼喚,聲音非常完美為大家展示了生活中沒有了那個他之後的各種悲苦愁傷、悽美哀傷蕩氣迴腸。完美的聲線無懈可擊。扣人心絃。
使得聽者能感受到那份令人感傷的無奈。
女聲唱出了別樣的風味,顧雅螺用她擅長的聲樂技巧,配合流行元素,更令人陶醉在其中。
西班牙語不愧是和上帝溝通的語言,配合著傷感的曲調令人著迷。
男女聲和聲處歌聲背後,顧雅螺聽出了他聲音中的無奈和哀傷,這傢伙,唱個歌而已。用不用向她表達他的哀怨好不好,像個怨婦似的……
最後。當所有歌聲和伴奏都結束之後,路西菲爾又若有似無地呢喃了一句——沒有你,我甚至會迷失自己,讓人的心防徹底瓦解,驀地,旁邊傳來一聲哽咽……
顧雅螺黑眸輕閃,即興來了一段兒,敲起了架子鼓,帶著灑脫不羈,自由奔放的熱情,一捶起來就發狠了,忘情了,沒命了!
尤其是最後一段的即興變奏更是教人嘆為聽止,鼓槌疾快地在架子鼓上飛舞,驟雨一樣,是急促的鼓點。
歡快激烈如萬馬奔騰,氣勢磅礴,渾厚雄壯,威猛剛烈,鏗鏘有力,展轉騰挪如入無人之境,勇猛如虎,翻卷如龍,酣暢淋漓,飛揚激越。在場的人震驚了,陶醉了,
愈捶愈烈,使冰冷的空氣立即變得燥熱了,使恬靜的陽光立即變得飛濺了,使睏倦的世界立即變得亢奮了。
使人想起:落日照大旗,馬鳴風蕭蕭!
使人想起:千里的雷聲萬里的閃!
使人想起:晦暗了又明晰、明晰了又晦暗、爾後最終永遠明晰了的大徹大悟!
容不得束縛,容不得羈絆,容不得閉塞。是掙脫了、衝破了、撞開了的那麼一股勁!
愈捶愈烈!痛苦和歡樂,生活和夢幻,擺脫和追求,都在這鼓點中,交織!旋轉!凝聚!奔突!輻射!翻飛!昇華!;聲,成了茫茫一片……
當它戛然而止的時候,世界出奇的寂靜,以至使人感到對它十分陌生了。
路西菲爾嘴角上翹,露出一抹笑容,如雨過天晴般的笑容。
好一會兒程婉婷才激動道,“我們再來一遍好不好。”
四個人看向顧雅螺,她聳聳肩,“沒問題。”
音樂響起,顧雅螺先路西菲爾一步開口,“日語!”程婉怡驚呼道。
剛才走音太明顯了,陸江船這個業餘的都都聽出來了。給老婆遞了個眼色,認真點兒。
日語版的風格也很獨特,?用日語的演繹讓這首歌增加了一絲清麗。不愧是經典就是不管用什麼版本,什麼語言演繹出來,每個人都能夠感受到它永恆不變的感染力。
“再來一遍!”冷不防地,又是另一個陌生的聲音加進來,顧雅螺他們轉眸一看,這才發現一箇中年白人男人站在門口,神情怪異。
“羅伊先生。”程婉婷放下鍵盤,緊張的走過來道。
“你是?”羅伊認真地想了想道,“錄音室裡的lisa程。”
“是,是,我們馬上就走,馬上就走。”程婉婷驚喜地看著他,沒想到還他居然認出來她來。
不過這驚喜可是一閃而逝,現在她背在身後的手不停地擺著,示意他們趕緊走。
陸江船有種被抓包的心虛,剛想把電吉他從身上取下來,卻看見路西菲爾和顧雅螺兩人神情自若。一動也不動,於是深吸一口氣,鎮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