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你這是在開玩笑!”芷芙冷嘲,並以目力四處搜尋,沒看到常惠的衣服,她便轉過身,毫不在乎眾目睽睽,當場解開衣袍,脫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常惠身上。
此舉大出眾人意料,匈奴王也目瞪口呆,不由怒喝:“他在受審!”
見她不理,他指示一名士兵上前奪衣,可那士兵隨即被她一掌打倒在地。
“夫人,你想劫法場嗎?”匈奴王震怒。
“不,大王既定我夫君死罪,那我要看證據。”芷芙也很強硬。
她俯身用腰帶把衣服綁在常惠身上,常惠卻虛弱地對她說:“離開……”
他聲音細微,那邊的匈奴王沒聽到,便也厲聲命令芷芙:“夫人快離開!”
芷芙靠近常惠,期望能溫暖他。“不,除非帶著我的夫君,否則我不走。”
“你想耍潑!”匈奴王寬大的鼻翼翕動,目光兇狠地瞪著她。
“我想說理!”芷芙凜然不懼,“身為大王,你清楚我夫君自從被你無辜扣押以來,每日在鍊鐵場冷石打鐵,前有看守,後有監護,出入不過方寸間,又如何能入你私宅,盜你軍事機密?況且我夫君被你等拘押後,屢遭戕害,挨飢受凍,身體虛弱,又如何去得了千里之外通敵?再者,我夫君與輪臺漢將素無來往,就連曹將軍來此,也未得與他見面,又如何能與之私通?”
面對她頭頭是道的駁斥,常惠暗自驚喜,旁觀者則啞然,匈奴王且韃侯也被她問得一時語塞,只得強辯:“本王機密,除心腹將軍外,並無他人知曉,而議事那日,常將軍剛巧在府上,如此還不是證據嗎?”
看出他心虛,芷芙冷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大王想動手就動吧,不需再尋什麼藉口。淪為人犯,我與夫君生也無歡,今日一死,可求來生情緣。而斬殺不願歸降的漢使,大王出氣也神氣。趕明兒西域三十六國紛紛朝賀,我皇遣使蒞臨,屆時再找高人打造‘寒天刀’,大王可就風光無限了!”
聽到她表面讚頌,實則威脅的話,匈奴王怒了。“女人,你敢戲弄本王!”
她明眸閃閃,故作敬重狀,“何人大膽,敢戲弄匈奴大王?”
所有人都被她時而戲謔、時而調侃,時而怒罵,時而譏諷的神態給迷住了。
匈奴王對她抓也不是,放也不是,愣了片刻,生氣地說:“常夫人聰明伶俐,本王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