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喜歡你這狠勁。”狐鹿姑邪惡地笑著,眼珠子繞著她的身軀亂轉。
由於一直在幹活,加上陽光好,芷芙沒有穿夾襖,又免不了要彎腰舉臂,就這樣,她豐滿的身段在一起伏移動間,更顯得窈窕動人,簡直讓那色鬼大飽眼福。
芷芙對他忽然的安靜感到奇怪,等意識到對方是盯著她的身體才雙眼發直時,她立刻氣想給他一拳。
但想起答應過常惠的話,她忍住了。
對付這種混蛋,不必明刀明槍,她有的是辦法。
芷芙抱起一疊牛糞餅,看起來是要鋪在木欄上,可忽然,手裡的牛糞餅落到了狐鹿姑腳上,她故作驚慌地說:“喔,失手了,太子不該站得這麼近。”
“你是故意的!”狐鹿姑跳著腳躲開,心知牛糞餅並沒有多重,可打在腳上,竟有斷骨之痛,便咬定這女人暗中搞鬼。
他本想發怒,可看到芷芙的俏模樣,又色心不死地挑逗對方。“不對我不跟你計較,只要你高興,我願意陪你玩。”
芷芙直起身,雙手抱在胸前,冷冷地拒絕。“我沒空,太子請回吧!”
她神態嚴厲,目光冰涼,看得狐鹿姑怒火高漲,出手就想抓她。沒想到他的手指還沒碰到她,就被她往手心一點,整條手臂麻了。
驚呼一聲,他抱住胳膊,明白這女人他是沒辦法硬上了,於是當即改弦易轍,厲聲威脅她。“別以為戲弄了我,你會平安無事,我絕不可能忍下那口鳥氣!”
芷芙裝糊塗。“我不知道太子在說什麼。”
“不知道?”
狐鹿姑陰沉地說。“你雖蒙了面巾,可我認得這雙眼睛!”
好漢做事好漢當,芷芙不想裝傻,於是冷道:“那又如何?”
見她居然不否認,狐鹿姑又惱又恨,便惡狠狠地說:“只要你乖乖陪我一夜,辱我之事,我便從此不提,如果你拒絕,我定讓你的男人代你受過!”聽他以折磨常惠來要脅自己,芷芙不再剋制。
她目光一凜,幽幽地說:“若我夫君被傷了一根汗毛,龍城人立刻會知道太子府的醜聞,而最先知道的人,當然會是最關心太子的單于和右賢王。”
狐鹿姑滿臉通紅——不是羞愧,而是憤怒,極度的憤怒。
“你敢!”他咆哮。
“你看我敢不敢!”芷芙的聲音不大,卻堅硬如石。
他瞪著她,從她冷冽的眸子中明白她真的會這麼做,頓時嚇得色心全失。
在色心被嚇退後,冷酷佔了上風。
狐鹿姑面目猙獰地瞪著她。“那麼,你祈求天神保佑我父王和右賢王,不會聽說那件事吧,因為他們知道的那天,就是常惠的祭日!”
言罷,他怒哼一聲,轉身走向座騎,上馬離去。
芷芙沒有多看他邪惡的背影一眼,仍繼續幹活。
她心裡曉得,那場與魔鬼間看不見的決鬥已經開始,她和他都抓住了對方的軟肋,勝負只看誰更謹慎,與沉著。
第7章(2)
“今天太子來過?”晚飯後,芷芙蹲在門邊洗衣,常惠立在她身後發問。
他已經憋了好幾個時辰了,再不問,會憋死他的。
“你怎麼曉得的?”芷芙心中詫異,但並沒有轉過身。
“我看到有隊人馬在這邊晃,心想一定是他。”他憤憤不平。
“他是趁我不在時,特意來找你的嗎?”
“是。”
常惠濃眉斜挑,黑眸警覺地眯起。“他進來了?”
“沒有。”
“過來。”他突然不能忍受對著芷芙的背影說話,便拉起她,把她帶到火邊,按坐在草墩上。“好好說!”
芷芙舉著兩隻溼淋淋的手。“我還沒洗完呢。”
“等會兒再洗。”他蹲下,把她的兩隻手分別夾在腋下。“好了,說吧!”
這樣的姿勢就她主動擁抱他,況且他夾得很緊,他的腋窩又很暖和,她不介意就這樣摟著對方。
“他是來威脅我的。”芷芙把狐鹿姑來此的目的與兩人的對話,都告訴了他。
聽她說完後,常惠眉目間的皺紋越聚越深,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凝重。
“常公子?”芷芙憂慮地喊。
“我該殺了他!”充滿怒氣的字眼,從他的齒縫間硬邦邦地進出。
芷芙立刻搖晃他的身體,尖銳地制止:“不可以,不值得跟那種畜生較勁!你的生命不能讓他擺佈。”
“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