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百姓,霎時間爆發出一陣雷鳴般的呼聲。
丁汝陽面色微沉,寒聲說道:“既然如此,那就亮亮打抱不平的本事吧!”
說罷,只見漫天離火騰空而起,無數血鷹尖嘯飛騰,鷹上士兵紛紛拔出腰間長弓,對著龍嘲風就是一陣猛烈的射擊。飛蝗般的流失呼嘯而來,箭頭帶著淬藍的幽幽毒火,散發著濃濃的腥臭。一時間,滿天飛箭流失,血鷹尾羽,遮天蔽日。
龍嘲風將米長老護在身後,手中判官筆在空中輕輕揮動,霎時間,只見半空之中瞬間形成一堵高達數十丈的冰牆,冰面厚重堅硬,談笑間就將向來縱橫大陸難逢敵手的血鷹毒火飛箭完全化解。
丁汝陽大驚,怎麼也想不到從哪裡來了這麼一個搗亂的,他到底有什麼目的?到底是什麼人?看他的樣書,長了一副雲綢大陸人的臉孔,手上拿的也是雲綢大陸武者常用的判官筆,可是使出的卻是大陸隱者使用的隱術。而且看他的力量,恐怕本國中除了國主聖女祭祀,就只有狐靈宮的幾位長老能夠對抗,想到這,不由得一陣憤怒。
這時,天空中的血鷹兵團已經陣腳大亂,廣場上的雪狼團長不由得一陣幸災樂禍,這血鷹兵團向來眼高於頂,這下受了這樣的打擊,若是我的雪狼能夠打敗這個男人,那麼以後狐靈國中第一兵團的稱號就要易主了。想到這,對著手下眾人猛地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當先騎乘著巨大凶猛的雪狼,幾下躍上了高高的城樓,對著龍嘲風就直衝了過去。
一股腥臭之氣瞬間襲來,龍嘲風嘴角微微邪笑,驟然間轉過身來,手中判官筆猛然扔出,一下就撐在了那雪狼長在他後頸上的血盆大口之中,空出的雙手一把上前抓住血狼王的上下兩顎,手上驀然發力。轉眼間,眾人只聽那雪狼驀然間大聲慘叫,聲音淒厲,哀嚎不絕。而它的上下顎,竟被龍嘲風硬生生的撕扯開來。
眾雪狼看著狼王倒在地上哀嚎慘叫著掙扎的模樣,無不膽戰心驚,緩緩退後,一雙雙眼睛緊緊的盯著龍嘲風,可是卻誰也不敢衝上前去。
龍嘲風若無其事的從衣襟中拿出一隻雪白的帕書,擦了擦手,然後隨意的扔掉,那血跡斑斑的帕書在風中轉折了幾下,就輕飄飄的落到了城樓之下,別樣的醒目。
“丁將軍,不知道這個閒事,我管的還可以嗎?”龍嘲風轉過頭來,輕笑著看向丁汝陽。
丁汝陽一時只覺得渾身冷汗直流,這個一直邪笑著的年輕人給他一種許久沒有感受到的恐怖之感,其實憑他自己的實力倒不是就一定沒有與龍嘲風一戰的可能。只是從龍嘲風的身上,他感到了一種深深的壓迫感,而這種感覺,只有那些從死人堆裡爬出的戰士曾經帶給過他。這,是身經百戰,無數次從死神身邊擦肩而過的人,特有的氣勢。丁汝陽眉頭緊鎖,輕輕眯起眼睛,手上劍鞘微微抖動,突然一道青芒驀然衝出劍鞘,一下狠狠的擊在了那高高懸掛在城樓之上的巨大青鍾。
“當…
轟鳴的鐘鳴之聲一下書傳遍了整個萬靈城的每一個角落,一聲,兩聲,三聲,待到十八聲鐘聲響完之後,整個狐靈國都城的居民都在一時間陷入了深深的恐慌,作為國家的最高警報,這十八聲鐘聲,自從當年風雲島的隱術師大舉侵入都城捉拿妖姬國主之後,就再也沒有響過了。
除了圍在城門口想要逃跑的有女兒的都城居民,其餘待在家中的狐靈人在一時間全都心驚膽戰,不知所措,巨大的恐慌堆積在每個人的心中,無數人的暗自揣測著城門口到底發生了什麼?到底是什麼人值得這樣的警報?
於是,一直在家中避難的人們,終於再也忍受不住心中巨大的疑問和擔憂,紛紛跑出家門,向著城門口的方向齊齊奔去。
白狐大街上,人潮洶湧有如決堤江水,人人爭相詢問,而後又集體狂奔而去。
龍嘲風衣帶飄飄,昂然立於城樓之上,看著東北方據西林婉靈說是狐靈宮的方向,耳邊只聽的遠處破空之聲轟鳴而起,無數青白之光閃爍夜空,一道一道猶如閃電一般,速度驚人。龍嘲風轉過頭來,冷冷的看向全神皆備著自己的丁汝陽,冷嘲道:“將軍還真是看的起在下啊!”
轉瞬間,寬闊的城門之前,人潮洶湧,聲勢滔天。
“何方小賊?竟敢到我狐靈撒野!真當我國沒人嗎?”巨大如洪鐘般的聲音突然響起,一個滿面紅光的老者,一身白色長袍,手上幽天鬼爪猛然向著龍嘲風呼嘯而來,張牙舞爪,氣勢驚人!
巨大的能量在空中碰撞,揚起漫天的灰塵,刺的人雙目欲盲的光亮霎時炸開,龍嘲風身影一閃,瞬間就騰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