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有道臉色凝重地點點頭,示意她開車。
秦燕發動車,開啟車載音響,藍色多瑙河圓舞曲緩緩響起。
車一路飛弛。
聽著音樂,張有道心情開朗了不少,隨著旋律打起了拍子。
秦燕看了眼張有道陶醉的樣子,笑道:“你聽過這曲子?”
“當然,並且我還非常喜歡它。它是奧地利作曲家小約翰·施特勞斯最富盛名的圓舞曲作品,被譽為“奧地利第二國歌”,每年的維也納新年音樂會已將該曲作為保留曲目演出。它的全稱是‘美麗的藍色的多瑙河旁圓舞曲’,曲名取自詩人卡爾·貝克一首詩的各段最後一行的重複句:‘你多愁善感,你年輕,美麗,溫順好心腸,猶如礦中的金子閃閃發光,真情就在那兒甦醒,在多瑙河旁,美麗的藍色的多瑙河旁。香甜的鮮花吐芳,撫慰我心中的陰影和創傷,不毛的灌木叢中花兒依然開放,夜鶯歌喉囀,在多瑙河旁,美麗的藍色的多瑙河旁。’”
“沒想到你竟然對這曲子那麼熟悉。”秦燕露出找到知音的表情,“其實我也非常喜歡這首曲子。”
“是嗎?”
秦燕點點頭,“這曲子旋律動聽,節奏明快而富於彈性,體現出華麗、高雅的格調,給人一種蓬勃向上的力量,每次我遇到挫折或不快的事,就會一個人聽這首歌。”
“我倒沒感覺到它能給人一種蓬勃向上的力量。”
秦燕側頭看了眼張有道,“男人和女人對很多事物的看法是不同的。”
張有道感覺到了她眼光裡的一絲異樣,試探著問道:“那晚你什麼時候離開的?”
“你離開不久,我也離開了。”秦燕說完立刻就覺得不對勁,這不是承認自己當時是清醒著的嗎?她的臉頰燃起了一片紅雲。
原來她當時根本不是說夢話,而是處於清醒狀態!“對不起,我當時喝得太多了…”
看來他已經想起了對自己所做的事!“事已做了,說對不起有用嗎?”說完之後,一張變得臉紅彤彤的。
天哪,看來那晚我和已她發生了點什麼,“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秦燕不再說話,專心致志地開車。
倆人敲開望江路體委宿舍三棟二單元403時,吃了一驚,胡曉月竟然和上次被仲大雄挾持的女子在一起,她脖子上的傷已痊癒。互相打過招呼後,張有道迫不及待地問那她:“你怎麼會認識我妹妹的?”
胡曉月搶先答道:“曉琳姐是我師傅。”
“師傅?”
曉琳說道:“我與她去酒吧上班之前,她一直在跟我學打字。”
張有道總算弄清了她們倆人的關係。“秦隊長也在這裡,你說說那幫人的情況。”
胡曉月思索了片刻後搖了搖頭,“我只能告訴你一個人。”
張有道看向秦燕,秦燕點點頭。
張有道和胡曉月走進一另房間。
從胡曉月口中,張有道得知:長期以來湘北市市區活躍著一神秘的組織,專業從事組織、控制女性進行賣*活動。這組織由一神秘人物暗中*縱,制度嚴密,分工明確。之前的廣寒宮,現在的金穗大酒店、大中華酒店、逍遙遊酒店夢幻酒吧和七十年代酒吧等地方是他們據點。他們首先由專人透過謊稱要跟受騙女子“談朋友”、幫她們找工作等各種欺瞞手段騙取女孩的信任,然後收繳她們的身份證,強制拍下她們的*從而*迫她們從事賣*活動。胡曉月和她師傅曉琳就是在酒吧裡喝酒時被徐漢放**後,被拍了*才走上賣*之路的。徐漢就是負責看管這些女子的團伙頭目之一。
胡曉月停下後,張有道問道:“你還知道些什麼?”
“他們背後有大領導撐腰。”
張有道震驚不已,“有證據嗎?”
“證據?這次的嚴打整治行動,他們一點事都沒有,還說明了什麼?徐漢一出來就又開始活動,正常嗎?”
張有道無語。他參加培訓前,在一次午飯時,曾志與他聊天時告訴他這次嚴打整治行動中,他和一幫兄弟近一年的努力又是白費功夫,突擊行動中在大中華酒店、逍遙遊酒店金穗大酒店竟一無所獲,大中華酒店的地下賭場更是離譜,裡面全是電遊,人家還正好停業維修消防設施。唯一的成績就是在認為不可能有什麼收穫的七十年代酒吧抓住了十幾對野鴛鴦。
胡曉月繼續說道:“那些領導之所以保護那幫人,其實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
“他們有床上照在那幫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