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汙,他是被姜中豪冤枉的,他……”聽見母親的聲音又激動起來,臣曼連忙截斷她的話,“媽,這件事已經過去很久了,你把它忘了好不好?”
何麗琴憂鬱的說:“昨晚我夢見你爸爸,他說他死得好冤,死得好不甘心,他問我這世界為什麼這麼沒天理,他明明是好人,卻不得善終,姜中豪那個壞胚子偏偏生意越做越大,你爸爸在下面看著、等著,越等越不甘心吶!”
她嘆口氣,安慰道:“媽,我們都相信爸爸是個好人,所以他一定重新投胎去了,你不要胡思亂想了好不好?等我有空就去看你,OK?”
她叮嚀著,“你要把那本日記收好,千萬不要掉嘍!萬一我有個三長兩短,你爸爸的清白就全靠那本日記證明。”
“瞭解,”臣曼老氣橫秋的說:“你該乖乖去吃藥了,快去吧!Bye—bye!”
結束這通電話,她立刻撥了母親的心理醫生紀軒的電話號碼。
“紀醫生,我媽咪最近的情況怎麼樣?”
紀軒沉吟了一下,“老實說,退步了些。”
“怎麼會這樣?”她憂心的問。
他推斷原因,“這幾天報紙大幅的報導G&P集團要來臺灣投資娛樂事業的新聞,你母親對這訊息的反應很大,我已經讓護士特別注意了,以後會盡量過濾掉跟姜家有關的報導,避免你母親再受刺激。”
“我媽咪要麻煩你多費心了。”她不忘淘氣的說:“不過也別耽誤你跟葉歆的約會,免得她找我算賬。”
“多謝關心。”
忽然響起一串短促的嘟嘟聲,有插撥。
紀軒體貼地說:“你有電話進來了,我們改天再聯絡吧!”
是姜浩,他約臣曼一起吃飯。
“好啊!”她爽快的答應,“什麼時候?”
“我這就開車來接你。”
接受姜浩的邀約,臣曼的心裡並沒有太多的想法,她只想知道從姜家的角度,他們是怎麼理解八年前她父親被控接受姜中豪賄賂的事件。
這件事改變她的命運,父親因為承受不住司法調查的煎熬而自殺,母親大受刺激,至今仍留在精神療養院裡,而她,則被送入修道院附設的育幼院裡,一待便是八年,幸虧有Mr。 Moon一直出錢資助她到大學畢業,否則,她真不知道自己究竟會變成怎麼樣。
他們來到一家可以俯瞰臺北市夜景的飯店用餐。
“上次我跟你提的事,不知道你考慮得怎麼樣了?”姜浩笑意盈盈的注視著她。
“這事我還沒時間去想,不過我倒是對另一件事情比較好奇。”臣曼儘量使自己像是在談論一件發生在別人身上的八卦新聞。
“喔?”
“八年前,你父親在臺灣涉嫌一宗賄賂案……”她觀察著他的表情變化。
姜浩卻只是無奈的聳聳肩,“做生意嘛!樹大招風,那時候我還在美國唸書,不太清楚這事……對了,你怎麼會問起這樁陳年舊事?”
“這個新聞在臺灣鬧得很大呀!G&P集團當年不就因為這件事而全面撤出在臺灣的投資事業嗎?”
“已經事過境遷了。”他微笑著,“這幾年一場金融風暴下來,亞洲四小龍只剩臺灣的經濟還是條龍,這個市場G&P是不會視而不見的。”
臣曼覺得姜浩很狡猾,這麼輕鬆就避過她的質疑。不過她也沒打算窮追猛打就是,畢竟,的確是已事過境遷了。
宋苓的專輯為了配合夏天發行的清涼寫真集,原先確定的歌曲不得不重新挑選。這天的會議,雜誌社的社長也一起參與。
孟樵播放新選出來的主打歌,臣曼將文案影印後一人分發一份。
雜誌社社長飛快的將手中的文案翻看了一遍。
“這份文案可不可以修改一下?”他推了推鼻樑上厚重的眼鏡,望向巨曼,“我建議你,不妨參考一下我們之前出版的幾本寫真集,裡面的文字也許可以給你一些靈感。”
她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說……”
“我是說,唱片的部份要跟寫真集配合,所以不能各做各的,你的詞彙最好不要這麼拘謹。”
“你是要我寫得煽情一點,對吧?”臣曼的眼神飄向蔣安安。
“可以這麼說,畢竟宋苓又不是十幾歲的純情美少女,她都三十出頭了,也是想撈最後一票,不下重鹹怎麼行!”雜誌社社長理所當然的說,蔣安安亦向臣曼點點頭。
“我認為唱片專輯這部份不需要刻意降低格調,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