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疑惑。
“結婚呀!”他深情款款地笑望著她,隨即撥了通電話,想要知會他的經紀人約翰。
“這樣好嗎?這樣太過匆促了。”她一聽,又驚又慌,卻也滿心感動。
“喂!約翰嗎?我有件事告訴你……什麼?你說什麼?”突然,彼德森的臉垮了下來。
“什麼事?”南蓀等他掛下電話,擔心地問。
“約翰剛接到訊息,說……瑪德蓮修女死了。”他不禁哽咽。
“怎麼會?難道她早就有預感?”南蓀想起當日瑪德蓮說過的話,她說,這可能是她與彼德森最後一次見面。
“南蓀,我可能要回義大利一趟,關於結婚的事——”
“你放心去吧!我等你。”她給了他一句要他安心的話,並且,再深深地抱緊他,想藉此撫慰他內心的悲傷。
就這樣,彼德森暫時離開臺灣,也把一群來自世界各地的狗仔隊引開了。
接下來的日子,南蓀逐漸又恢復到平常的作息,只是彼德森不在身旁,她什麼事都做不好,整個人看起來都懶洋洋的。
“南蓀,怎麼不出去走一走?整天悶在家裡不好喔!”格非對她倒是挺關心的,常常催著她出外散散心。
“去哪兒呢?滿街都是人,更悶啊!”
“這樣好了!我這裡有一張電影票,你拿去看,還有啊!最近有一場婚紗展,你可以去看看,說不定他一回來,馬上就用得著�!”
南蓀終於被格非催出門,無奈地一個人走在大街上,天空卻開始下起毛毛雨,這下子不能怪她了,是老天不讓她出門,她決定打道回府。
“哎呀!你怎麼那麼笨?不是這樣啦!”
南蓀才一開門,從廚房傳出來格非的叫嚷聲。
“那這樣好不好?這花生醬那麼滑,我會重心不穩的。”還有孟波,他好像很懊惱的樣子。
南蓀好奇地走進去,她本以為是小倆口心血來潮,想一同煮煮菜,增加親密配方,誰知,她才剛走到廚房口,便愕然發現廚房像是經過一場大戰似的,鍋碗瓢盆散落一地,地上又黑又紅的,大概是醬油與番茄醬吧!
“喂!你們到底在煮什麼大餐啊?”南蓀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不經意地抬頭,卻看見格非與孟波只穿著內衣與小褲褲,狼狽地打結在一塊。
“你怎麼又回來了?”看得出格非很驚訝也很窘。
“哦!原來你們是故意要我出去,好讓你們可以……但是,你們到底在幹嘛?”南蓀左看右看,還是不明白。
“都是你啦!笨!搞了半天,人家連我們在幹嘛都看不出來。”格非怪著孟波。
“有什麼關係!既然這樣,不如用問的比較明白,”孟波嬉皮笑臉地望著南蓀,“南蓀,你可以把當天的實際情況,模擬一遍給我看嗎?”
“什麼?”南蓀微蹙眉。
“格非說你跟彼德森把沙拉醬當印度神油,然後在這廚房裡……”
“郎、格、非!”南蓀羞紅了臉,死瞪著格非咒罵著,隨即轉身想奔回房間躲起來。
“等一等啊!我還有一個問題,你覺得紅蘿蔔比較好呢?還是小黃瓜!或者香腸?”他可是很認真地問。
“變態!”誰知,南蓀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摔上門。
“孟波,你敢當我的面調戲南蓀?”格非用著想扁人的眼光射向他。
“我不過是想問她,這吐司夾什麼最好吃嘛!”他拿起一旁的吐司,無辜地一口咬下。被格非拆騰那麼久,他現在只想飽餐一頓。???
彼德森回義大利已經一星期了,每天他都會打電話跟南蓀聊著有關葬禮進行的狀況,與發洩他心中的遺憾與悲傷。他還說,瑪德蓮在遺囑裡特別留下一隻老舊的懷錶,說是要交給南蓀保管,因為只有南蓀知道該如何處理它。
“懷錶?!”南蓀顯然對瑪德蓮的請託一頭霧水,不過一想到彼德森即將回來,她的心情就整個飛揚起來,她趁著下過雨的傍晚,悠閒地一路散步去超級市場買菜。
然而,她才走到生鮮的那一櫃,便發現楊頂漢也正在那兒,她不禁縮瑟著脖子低著頭,打算神不知鬼不覺的避開他。
“嗨!南蓀!”來不及了,他還是看見她並且喊住她。
“嗨!”她不自然的笑著,那一天他動手打她後,他們就沒再聯絡過,她雖然不氣他,但也不想再見到他。
“你近來好嗎?”他露齒而笑,卻令她覺得害怕。
“很好,你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