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臥室、書房簡直像垃圾山,裡頭無一件完整的物品,相較之下,丁語的臥房倒像被善待似的,僅衣物散落一地。
“哎呀!我的內衣——”
丁語一個跨步,迅速衝上前去,拾起散落的內在美。每件內衣都是她為善待自己而買下的高階品,一件少說千餘元,若丟了,她可會心疼上好一陣子。
“喂!蔣大老闆,貴府沒有保全設施嗎?我有幾家公司的名片,你考不考慮花小錢買平安哪?”
“你說話都這麼口無遮攔嗎?”
蔣紹德脫下西裝外套,將衣袖捲到手臂上。
丁語收好內衣,抬眼看他,腦中閃過警訊。
“大半夜的,你該不會想打掃完這一堆破敗的傢俱吧!”出賣勞力的事她最不愛。
他聳肩。
“你也看到了,屋子亂成這樣,不整理也甭睡了。”他轉身,走向書房。
“我可先宣告喲,自己負責自己的房間,我才不會幫你。”她朝房門口大喊。
蔣紹德連回答也沒有。
丁語略有潔癖,尤其挑剔穿在身上的衣物潔淨與否,現在她少得可以的衣服不但全給丟在地板,上頭很可能還沾了某名歹徒的手汗、氣味!
她當下拾起“骯髒”的衣物,一古腦丟進一樓衛浴間的洗衣機。
她原來是想裝作沒看見,偏偏凌亂的客廳硬是映入眼簾。噢!她就是見不得髒——
牆上歪斜的壁鐘時針已落在三的數字上,丁語累得跟狗一樣,躺在沙發外露的填充物上,一動也不動。臭酸的汗味在在驅使她該去沐浴了,她卻一步也不想挪動身體。
蔣紹德頂著一頭溼發步下樓梯,原來的襯衫、西裝褲已換成黑色休閒服,看起來神清氣爽。
他環顧四周已歸位的物品,調笑道:
“我以為你已經呼呼大睡了,沒想到會看到如此整齊的大廳。”比起五個小時前,這般光景實在值得嘉勉。
“少說風涼話,若不是念在還要同住三個月,這間房子就算髒到發臭也不關我事。”她的口好乾,連話都沒辦法中氣十足講出來,而且她的肚子好餓!
丁語一雙眼半開半閉,淑女的套裝短裙沾了塊黃色髒汙,至於同色系的小外套則可憐兮兮的躺在破掉的電視機上頭,身上的白色小背心已讓汗水滲得半透明,裡頭的內在美若隱若現。
“你趕緊上樓衝個涼,洗完澡會舒服些。”他誠心建議道。
“不行。”她吞了口口水潤喉。“我又渴又餓,根本沒力氣上樓。”她的肚皮很爭氣的發出好大一聲咕嚕。
蔣紹德看了下表。“凌晨三點半,這種時間賣消夜的店早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