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楓暗暗冷哼一聲,而後便靠在椅子上,淡淡的問道:“陳省長大駕光臨,不知道有什麼指教?”
陳友道對於季楓的態度並不意外,如果季楓對他和顏悅色的,那他才會奇怪呢。
“季先生,我是來向你賠罪來了!”陳友道開門見山的說道,“其實原本前兩天我就想登門賠罪的,只是沒想到我家那個逆子卻是又做出了那種事情,以至於讓我也耽擱了。”
“賠罪?”
季楓笑笑,說道:“陳省長言重了!陳省長不需要向我賠罪,我也當不起!”
陳友道搖搖頭:“當得起,季先生,你完全當得起!今天我來這裡,不是以一個省長的身份,也不是代表任何人,我只是以一個父親的身份,為兒子所犯下的錯誤,來向你賠罪來了。”
季楓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的笑笑。
如果真想賠罪的話,早在韓陽剛一對騰飛集團動手的時候,就該阻止他,那才是真心實意的賠罪,而不是現在眼看事情到了如此地步,才巴巴的來賠罪。
陳友道自然也知道這種嘴皮子上的花樣根本不會被季楓放在心裡,所以他也就沒有多說,只是道:“其實今天除了來賠罪之外,也是有一件事情想求季先生。”
季楓微笑道:“陳省長,我沒有聽錯吧?你居然有事情要求我?”
陳友道臉不紅心不跳,說道:“季先生,現在陳省長這三個字還是不要叫了,目前我已經是停職調查期間,不是陳省長了。”
季楓點點頭,道:“那恭喜你。”
“……”
陳友道輕咳了一聲,道:“季先生,我知道我家那個逆子實在是做了很多錯事,雖然不能說是十惡不赦,但卻絕對是不能原諒!所以我也不求季先生能夠諒解他,只是,還請季先生看在我這個身子都被黃土埋半截的人,看在我這個做父親的份上,也看在他爺爺在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又氣又急被送進了燕京醫院的份上……”
陳友道看著季楓的神色變化:“請季先生能夠高抬貴手,留那個逆子一條小命!”
季楓沒有說話。
陳友道見狀,不禁一咬牙,道:“只要季先生能夠饒他一條命,剩下的事情全憑季先生做主,不管是判刑也好,或者受其他什麼刑罰也罷,我都絕對沒有二話,而且,我們全家上下都將感激不盡!”
季楓搖搖頭,道:“陳省長,我想你找錯人了!我不是法官,也不是警察,我決定不了令郎會受到什麼樣的處罰!至於說你們全家的感激……”
他笑了笑,沒有說下去,但是那意思卻是再明白不過了。
陳友道還想說什麼,季楓卻是擺擺手,道:“陳省長,如果你來只是想跟我說這些的話,那很抱歉,我不想再談下去了,我和你的時間一樣都很寶貴,還是不要Lang費在這種無聊的話題上為好!”
不管陳友道怎麼說,哪怕是說的天花亂墜,季楓也是不可能會放過韓陽的,所以,他沒有必要繼續這個話題,那只是Lang費口水。
陳友道面不改色,問道:“季先生,你現在也有一些麻煩對吧?如果我可以讓季先生擺脫這些麻煩,包括季先生的朋友,不知道季先生願不願意給我陳某人一個道歉的機會,給我家那個逆子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沒這個必要!”季楓搖搖頭,說道:“我自己會處理。”
“但是,殺了那麼多警察,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陳友道說道,“弄不好,可能會是死刑也說不定!”
“唰!”
一道寒光自季楓的眼中閃過,他的心中湧起一道凜冽的殺機,讓對面的陳友道都突然感覺到一股寒意,不由心中一凜。
陳友道饒是身居高位多年,在面對突然氣勢磅礴的季楓時,都忍不住心中一突,但是那多年形成的養氣功夫卻還是讓他面色不變,看起來很從容的坐在那裡。
“陳省長,你在威脅我?”季楓沉聲問道。
“季先生誤會了……”
“你就是在威脅我!”季楓沉聲道,“陳省長,你覺得我就一定會坐牢,甚至會被判死刑?”
“當然不是。”
陳友道搖了搖頭,說道:“季先生,我今天是帶著十二萬分的誠意來求你的。”
季楓道:“但是我沒有在你的身上看到半點求人的誠意!我只感覺到了威脅,還有壓抑著的憤怒!”
陳友道就是一窒。
季楓道:“陳省長,讓你這麼低三下四的跟我說話,想必也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