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為什麼不做了?”
“告別了一段戀情嘛,我想休息一陣子。”
“休息這麼久?”
文若蓮沉默了半晌,道:
“你打電話來查問我的生活動向嗎?我們已經分手了,曲先生!”
電話那頭也靜了靜。
“對不起!只是——我說過如果你有什麼困難——”
“我很好。”她打斷他,希望他別再對她糾纏了。當初決心分手的是他,現在這種假惺惺的關懷又算什麼?“謝謝你還關心我;不過——既然我們已經不在一起了,你還是別再打來。畢竟這是別人的電話。”
“我——上回你掉了的耳環在我車上找到了,我可以送去給你——”
“不——不用了,”她看著自己的肚子。“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把它丟了吧!不用特意送來給我。”
“但——你說過那是你最喜歡的一套——”
“眼光是會變的,而且——沒有必要為那麼件小東西麻煩你——”
“並不是那麼麻煩——”
“真的不用了。”
“你確定?”
“謝謝你。真的不用了。”
“其實我們之間不需要這麼客氣。”
“你忘了嗎?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文若蓮提醒他。
兩人後來又胡亂談了些,曲南星才掛了電話。聽著話筒裡嘟嘟的聲音,文若蓮慢慢地把話筒移近肚子。
“寶寶!是爸爸耶!爸爸打電話來了。”淚水滑落她的臉頰。“可是寶寶好可憐——”
一個職員走出辦公室,關上門,呼吸了—口新鮮空氣:心情感到無比的輕鬆。
這四五個月來,總裁的情緒幾乎不曾穩定過;雖說他的脾氣原本就陰晴不定,可從沒像最近這麼恐怖。
公司上下都在猜測原因,卻發現根本無從掌握曲總裁的好惡,他似乎對什麼事都不很在乎,卻又由不得你出任何差錯。
但——最近公司很順利啊!職員們戰戰兢兢一點也不敢疏忽;而除了生意上的事,他們再也想不出其他會讓曲總裁眉頭深鎖的原因。
其實,就算在事業上,曲南星也有著極佳的自制力;他雖冷傲易怒,卻也極為明理。
就這樣,公司上下眾說紛紜,他們不覺得曲總裁在事業上會栽跟頭,更不以為他會為感情方面的事煩心。公司裡小李就曾發表過總裁的“愛情論”——曲南星把女人看做豪華飯店的自助餐;對他來說價格合理,可以自行取用,而且菜色味美多樣,不過不能常吃,以免膩了會噁心反胃。
當然得像曲南星這種條件的人才能抱持這種論調,像他們這種小職員——唉!每天能吃雞腿飯就滿足了。
她竟拒絕見他?
曲南星狂怒地想著,恨不得衝到她面前抓住她問個究竟。
她掉了的那副耳環只是路邊攤二三百元的東西,掉在哪裡也不知道;但為了找個再見她的理由,他逛了好幾個夜市才找到相同的。
他幹嘛想要見她?他問自己。
幹嘛不時就想起她的美麗、她的溫柔?
什麼時候他對—個女人竟會如此難捨難分?
這幾個月來,他總是沒來由地心煩氣躁;換了幾個女伴卻沒一個順他心的,不是貪得無厭令他厭惡,就是嗲裡嗲氣惹他煩心,似乎沒人能像文若蓮那樣只是單純地愛他的人。
他並不在乎他的女人對他有沒有感情,他無法付出的自然也不對人強求;只是,不可否認的,和一個只要有你就別無所求的女人在一起是快樂多了,文若蓮就給他這種感覺。
雖然他很久以前就篤信和一個女人不該維持太長久的關係,但他仍希望有機會和文若蓮恢復交情;而以分手當時她似乎也很難過的表情看來,她對他應該依然還有感情,要複合應該沒有問題。
誰知道她連見他一面都不肯,還說什麼告別了一段戀情!她對他當真已無眷戀?還是她在這幾個月中另結新歡了?
他其實沒有權利表示意見,卻忍不住憤怒。他拒絕相信文若蓮是另—個有錢就能供養的虛榮女子,而他們的過去不過是一場隨時可以終止的交易。
該死!
要終止交易的人是他啊!他這麼三心二意還有什麼話可說?
曲南星緊蹙眉頭,想起方才秘書才提醒他下午有個重要會議,如果他每回不小心就要想那女人想個幾小時,“興南”集團恐怕再混不了多久了。
他靠向椅背嘆了口氣,內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