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著腰,伸出兩隻手好像在招喚什麼。
答案很快就揭曉了。一隻龐大的挪威納犬向她撲來,還發出兇惡的叫聲,把她嚇得一個踉跆往後跌坐在地;若不是隔著扇鐵門,也許她早被咬得稀爛了。
她狼狽地爬起來,左右瞧瞧有沒有人看她笑話,拍了拍牛仔褲後竟又走上前逗弄那黑色的大狗。
龍威好笑地看著她既喜歡又害怕地想接近那一臉憨樣的動物,時而輕聲細語好言相勸,時而雙手插腰怒聲恐嚇,就這麼折騰了許久她才一副挫敗的表情進了家門。
龍威很少大笑,但此時他真有大笑的衝動。這個女人——應該說是三八還是天真呢?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曲南星要他調查的人是她,那肯定有趣得多了。
又過了—天,女主角臉都不曾露一下,面對曲南星那張越來越臭的臉,他覺得自己越來越難交差。
到底這個女人是誰?
她對曲南星有什麼重要?
這些都是龍威想知道又不願多問的問題。他極好奇,但他的個性就是甚少發問。反正事情總有清楚的一天,有什麼好急的?
葉秋—進門,看見文若蓮正—副不悅的表情看著報紙,便開口問:
“我們的準媽媽怎麼啦?看什麼看得這麼生氣?”
文若蓮訝異地抬頭。
千秋子!你回來了!“
“是啊!你看什麼看這麼迷,連我開門都不知道?”
“沒有啦!”文若蓮放下報紙。“只是一些恐怖的社會新聞。現在的人怎麼會變成這樣?自己不努力,看見別人的財富就眼紅,恐嚇勒索什麼壞點子全使出來了。”
“小姐!”葉秋放下手提袋。“你到底看見什麼了?”
“有個大集團被勒索了。”
葉秋皺眉道:
“你是孕婦,胎教很重要。不是要你別看社會新聞嗎?那裡頭不是偷就是搶,再不然就是殺人放火加強姦。你想讓寶寶以後變成十大槍擊要犯啊?”
“哎呀!你胡說什麼嘛!我當然是做了預防措施才看的。”文若蓮指了指蓋在肚子上的毯子。
葉秋一拍額頭,笑她:
“你這算什麼?遮住他的眼睛嗎?”
見她居然很認真地點頭,葉秋只有無奈地嘆氣。
“算了!反正我也不是很信這一套。”
“最近還要飛哪裡嗎?”文若蓮問。
“嗯!可能我最近會比較忙,不過下個月開始我就不排班了。”
“為什麼?”文若蓮問。
“還問我為什麼?”葉秋喊:“你快生了啊!小姐!”
“我知道,可是你——”
“我要照顧你,萬一你忽然陣痛了沒人幫你怎麼可以?”
“可是公司——”
“沒問題的,我做這麼久了,想休息一陣子也不過分嘛!而且,能趁機過幾天悠閒的日子我也很開心。”
“謝謝你!秋子!”文若蓮感激地說。
“哎呀!別客氣。”葉秋揮揮手。
龍威敲門後進入總裁辦公室,曲南星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
“怎麼樣?有眉目嗎?”
“警方辦事哪有那麼好的效率!到現在一點線索也沒有。”龍威也忙綠了臉。“這幾天得特別小心。雖然警方在大樓裡各處都設了警衛,但現在歹徒作案手法越來越高杆,稍一疏忽可能就會有危險。尤其是你——”
“我總不能每回接到恐嚇信就嚇得連大門都不敢出去吧?”曲南星不耐煩道:“這是第四次了。真搞不懂臺灣怎麼有這麼多無聊的人!”
“就怕這次不是開玩笑的。由信上的語氣及不留任何線索的情況來看,還是注意點好。”
龍威說得很嚴肅,曲南星只好點頭;畢竟龍威是他親自找來的安全主管,他自然信任他的能力;只不過,出了這麼麻煩的事,龍威沒空再觀察文若蓮,這才真是讓他深感困擾。
“那邊——你幾天沒去了吧?”他問。
龍威當然知道他問的是什麼。
“怎麼樣還是你的安全比較重要吧?再說——如果那個女人對你來說很重要,我覺得我們最好暫時不要和她接觸,以免牽累到她。”
“不會這麼嚴重吧!”曲南星頗為擔憂。
“不可不防啊!尤其是對你這麼重要的人,再小心也不為過。”
“我沒說過她對我很重要。”曲南星粗聲否認。
“抱歉!那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