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封信上,為了謹防被這個惡棍殺害,我偷偷離開了莊園,來到這裡來報案。請法官大人一定要為我的女主人報仇,讓這個惡棍繩之以法,為我可憐的小主人們討回公道。”
羅伯特的話引起了一陣又一陣的驚呼聲,法庭裡亂成了一鍋粥,法官大人不得不敲響木錘。
“肅靜!你有什麼要辯解的嗎?”法官看向被告席上的父親。
“當然,法官大人。”父親像一位紳士那樣抬頭挺胸的站著,聲音沉穩的說:“請恕我面對這樣的指責無法保持冷靜,因為他的指責實在是太荒謬了,我決定要自己辯護。”
“您請說。”法官向他抬了抬手。
幾乎在還沒有任何辯解的時候,法官大人就已經偏向了我的父親,實在是原告的指責太過荒誕,稍微有點理性的人都不會相信。
父親的嘴角微微翹起,他揹著雙手,像在閱讀詩歌一樣,用清澈的聲音說:“先不說這樣的指責荒謬至極,這世上真能找出長得如此相似的人嗎?以至於所有人都沒發現?”
“當然看出來了,我們只是沒想到世上有長得這麼相似的兩個人而已。”羅伯特張口辯解:“你這個下三濫的賤|人,泥溝裡蛆蟲,你連我們男爵大人的鞋底都不配舔。”
“反對。”父親的律師站起來說:“我方還在陳述。”
法官向我父親做了個請的姿勢:“您請繼續吧!”
“感謝您大人。”父親向法官行了一個完美的躬身禮,然後才說:“我已經遭遇了妻子被殺這樣可怕的事情,但沒有想到還會再遇到如此荒謬絕倫的事,這個人還是我的管家,居然想要汙衊我,把我關進監獄!這對他有什麼好處呢?難道把我關進監獄之後,他就可以趁著家中沒有年長的主人,繼而霸佔我的家產了嗎?”
‘嗡嗡嗡’,場上再次響起了嘈雜的聲音,人們的心再一次的偏向了我的父親,一個是滿口髒話、地位低微的僕人,另一個是彬彬有禮、相貌俊美的紳士,換了你,你會相信誰呢?
“反對,大人!他的指責純屬猜測!”對方的律師站起來說:“我們這裡有他原來的資料,這個人原名叫約翰埃裡克,住在布魯斯子爵掌管的莫蒙莊園上,是一名農夫,他的兒子歐文埃裡克正是當前布魯斯子爵的貼身男僕。我們有證人,可以證明這一家人的身份,約翰埃裡克在八年前消失了,也正是那個時候,他替代了尤扎克男爵的身份,而現在這兩個貪圖富貴的惡棍聯合殺害了男爵夫人!”
“帶證人。”法官說。
很快,幾個農夫被帶了上了法庭,他們都是住在莫蒙莊園上的佃戶,都認的我們一家。
“我認得他們,他們是埃裡克父子。”膽小怯懦的農夫指證道。
“法官大人,這些人都可以證明,站在被告席上的就是約翰埃裡克和他的兒子!他們罪大惡極,應該被判處釘刑!”律師高呼道。
父親的律師急忙站起來說:“法官大人,我方也要求帶證人上庭,我方的證人是波里塔男爵,歐凱麗夫人,羅克曼勳爵,阿爾塔大人,他們是男爵大人的朋友和親戚,他們全都可以證實庭上的人是尤扎克男爵本人。”
然後律師用眼角瞄了瞄陪審團:“敢問到底是這些花一點點錢,就能讓他們在法庭上胡說八道的窮鬼讓人信服,還是這些尊貴的大人們讓人信服呢?”
“反對!”對方的律師焦急地說。
父親的律師徑直走到被告席前,抬起一隻手,指向父親。
“你們看啊!這分明是一位紳士,怎麼可能是哪裡來的農夫假扮的!你們不覺得荒謬嗎?懷揣這種指責的人何其歹毒,這分明是心懷叵測的僕人企圖霸佔主人的家產!你們怎麼忍心讓這位尊貴的紳士站在這裡遭受侮辱!”
父親挺了挺胸說:“我不懼怕任何人歹毒的詭計,因為我就是尤扎克本人。”
法庭上再次響起了議論聲,人們向羅伯特發出噓聲,有人甚至高喊‘吊死他’。
法官用力敲了敲木槌:“原告還有什麼說的嗎?”
原告的律師道:“我懇求法官大人當庭考考他,尤扎克男爵大人曾讀過大學,修習過拉丁語、法語、希伯來語,精通音樂、繪畫、騎馬,善於擊劍、游泳、跳舞。如果他真的是男爵本人,那他應該不懼怕任何考驗。”
“反對!”父親的律師說:“如果一位貴族不會法語、拉丁語、希伯來語就被認定是冒充的話,那麼有多少貴族都該被送上絞刑架了,他這是在殘害貴族!”
法官停下來,看向陪審團:“你們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