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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著被子往床上一躺合上眼。

“二爺如今長脾氣了。”王熙鳳本來存了一肚子的話要說,見賈璉如此,氣血就直往腦衝。

賈璉卻一點回應也沒有,很快還傳來了鼾聲。

王熙鳳猛地站了起來;撲到床前;一把掀開賈璉的被子,尖聲道:“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賈璉翻身坐起,冷冷地看著她:“我倒要問你是什麼意思,今兒把我舅舅一家擋在門外,又與老爺的人掐了一場,我有說過什麼嗎,自己還不消停。”

“我……”王熙鳳瞪著眼睛,紅著臉,一時倒答不上了。

賈璉冷哼了一聲,乾脆抓起外衣,摔門走了。王熙鳳看著他毫不留戀的背影,挺直的身子頹了下來,終於哭了出來。

大半夜的,賈璉也沒地方可去,只能去書房湊合了一宿,一大早還強打精神上班去了。

王熙鳳也折騰了半宿,待到平兒來喚時,天已大亮,厚厚地抹了一層粉,才遮蓋過去,與平兒說道:“二爺舅舅那裡,送些禮物過去賠禮吧。”

“奶奶,舅老爺一家已經走了。”平兒小心翼翼地回道。

“什麼?怎麼連個話都沒有留。”王熙鳳吃了一驚,急忙問道。

平兒低下頭不敢回話,賈母昨日惱了王熙鳳,乾脆連話也沒傳,苦留張家不住,好生地送走了。

“那他們是去哪兒了?”王熙鳳心裡一陣惱怒,但不得不放下,又問道。她想著張家一家都是來投親靠友的,恐怕就跟薛家似的死也要住下去,怎麼偏偏就走了。

“張家在京裡有宅子,昨夜裡就派人去整理出來了。”平兒忙回道,多餘的話一句也不說了。

“恐怕是我們那位傻二爺出的銀子吧。”王熙鳳手頓了頓,冷哼一聲。

“奶奶,昨日的事還是與二爺好好陪個不是,不知者不怪啊。”平兒忍了忍,還是勸道。

“我這不正是要去與老爺磕頭賠罪嗎!”王熙鳳一滯,隨即自嘲道,她何嘗不想好好說話,可如今賈璉連話都不願意與她說了。

平兒輕輕嘆了口氣,便不再說了,扶著王熙鳳起身,一道往大房去了。

賈璉上工的第二日與第一日沒什麼區別,依然是冷待,不過他心態放平之後倒也沒那麼難熬了,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一個勳貴公子端著笑臉恭恭敬敬的,也沒提什麼非分之想,也沒闖什麼禍,只安安靜靜地將案卷一個一個認真看下去,難堪也給不太下去,便不冷不熱地處著。賈璉一面看案卷,一面透過葉良,倒將底層的小吏都打聽了一遍,心裡有了些底。

“倒是沉得住,朕記得賈敬第一日就鬧出來了。”當今見到水溶的時候饒有興趣地提了一句。

水溶只笑了笑,他知道他不需要說話。

“再看段日子吧。”當今將手裡的茶盞放下,卻看向了水溶,“溶兒,你如今這樣,不僅太妃懸心,就是朕與太后也懸心。”

“多謝陛下關切。”水溶又笑了笑,卻帶著若有若無的拒絕。

“罷了罷了,當年委屈你,如今只看你自己吧。”當今嘆了口氣,只能說道。

水溶淡淡一笑,看得當今又嘆了口氣。

而此時賈赦卻在做一件大事,他拖上賈珍將榮寧二府違制的請罪書洋洋灑灑地寫好了,又大著膽子奔到張府,讓張道峰檢視了一遍,拿回來修改好,認真謄寫了一遍,遞了上去。

“赦叔父,這能行嗎?”賈珍簽完名,惴惴地問道。

“不行怎麼辦,依然掛著榮國府寧國府的招牌招搖,不管行不行,總是個態度,當今也不是多在乎,可一朝天子一朝臣,咱們總不能一輩子吊死在一棵樹上。不說別的,就是家裡的奴才換個人投靠也要亮亮本事。”賈赦白了他一眼,牛氣沖沖地將張道青罵他的話學著罵了賈珍一頓。

賈珍頓時安心了,忙不迭地點頭:“赦叔父,我是最聽話的了,下回有這樣那樣的事,千萬提前說一聲。”

如今弄走了賈政,賈赦只能在賈珍面前顯顯能,聞言心裡很是舒暢,咧著嘴點了點頭。

“老爺,二奶奶來了。”這時李義進來了,與賈赦說道,“說是與老爺賠罪。”

一提王熙鳳,賈赦頓時沒了好心情,他為他兒子虧得慌,他如今也知道是自己會錯了意,他可比賈璉還沒節操,登時就想直接趕人出門,還是賈璉勸下的,心下卻落下老大不自在,看王熙鳳哪哪都不順眼,而王熙鳳卻偏偏要來撞槍口。

“要不是她,我兒子起碼可以選個懂事的。”賈赦暗自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