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陽光傾灑在大連國際機場,機場的一條跑道上停放著那架屬於陳帆的專機,工作人員早已準備完畢,只等陳帆帶人登機。
“小帆,本來打算讓你在大連多呆些日子,不過你既然有重要事情要處理,那我也就不挽留了。”跑道不遠處,納蘭永軻穿著一件白灰色的綢緞上衣,略帶遺憾地衝陳帆說道。
察覺到納蘭永軻語氣中的挽留之意,陳帆心中很清楚無論是納蘭永軻還是納蘭香香都想自己留在大連。
納蘭永軻是想透過陳帆的留下,趁熱打鐵,一舉讓納蘭家族藉著這次東風,大張旗鼓地發展壯大。
至於……納蘭香香。
每一個女人在懷孕期間都希望自己的男人能陪在身邊,她自然也不例外。
她很想陳帆能夠留下來,陪她度過十月懷胎這段最難熬的日子,不過……她同樣也知道,陳帆的身份和遭遇註定了這一切不可能發生一一陳帆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處理!
明白這些的同時,她只能將內心的吶喊掩藏起來。
掩藏得很深……很深……“永軻叔,目前的形勢,我不說,您也清楚。”陳帆嘆了口氣,道:“我必須要去做一些事情,希望您能理解。”
說著,陳帆又將目光投向納蘭香香,目光中的歉意沒有絲毫的掩飾。
聽到陳帆的話,納蘭永軻心中不由一動,他很清楚,陳帆所要做的事情和扳倒燕家有關。
儘管理智告訴他,要扳倒燕家這樣的龐然大物,幾乎不可能,不過……陳帆曾經的所作所為讓他無形中對陳帆有幾分盲目的信任,盲目信任的同時,他也很好奇,陳帆到底要怎樣做,才能徹底扳倒如日中天的燕家?
心中雖然很疑惑,但身為納蘭家族接班人的納蘭永軻自然不是平凡之輩,他沒有問出口,而是將疑問留在了心裡,和大多數關注這場巔峰對決的人一樣,等待陳帆掀開底牌,揭開謎團。
相比納蘭永軻而言,納蘭香香的心思沒那麼複雜,她一方面希望陳帆能夠留下來陪她,一方面也理解陳帆,為此,聽到陳帆的話,不等納蘭永軻開口,她便微笑道:“陳帆,你去忙你的吧。”
話音落下,納蘭香香又轉向納蘭永軻:
“爸,陳帆只是去辦一些事情,又不是永遠也不回來了,看您說的。”
“俗話說,女大不中留,嫁出去的閨女,胳膊肘都往外拐,這話一點也不假啊。”納蘭永軻哭笑不得地感嘆,結果引得納蘭香香像是賭氣的孩子似的,用力地擰了一下他的腰,疼得他直呲牙咧嘴。
看到這一幕,陳帆也笑了,隨後帶著幾分歉意,幾分關心地看著納蘭香香,語氣溫柔,道:“香香,未來兩三個月,我可能會很忙,無法抽空去大連看你,等我了結這一切後,便去看你。”
“嗯。”
納蘭香香點了點頭,內心深處有不捨和委屈,卻沒有絲毫的怨言一一從她大徹大悟,因恨生愛,無可救藥地愛上陳帆那一刻開始,她就在心裡告訴自己:無論陳帆今後如何做,她都無怨無悔!
幾分鐘後,在納蘭香香眼圈泛紅的注視中,陳帆所搭乘的飛機,漸漸脫離跑道,如同一隻放飛的鳥兒一般,騰空而起,鑽進雲層,漸漸消失在她的視線之中。
眼看飛機消失,納蘭香香輕咬了一下嘴唇,倔強地沒讓淚水流下。
看到這一幕,一旁的納蘭永軻嘆了口氣,伸出手將納蘭香香摟入懷中,愛憐地撫摸著納蘭香香的腦袋,輕聲道:“香香,你能夠威為他的女人,對納蘭家族而言是一件好事,對你自己而言,未必就是如此了。”
納蘭香香沒有吭聲,只是無力地閉上了眼睛。
“他的身份註定了他這輩子不可能只有一個女人,而你這輩子也註定無法威為他的妻子。”納蘭永軻嘆了口氣,語氣複雜,其中有納蘭家族因為陳帆而即將發生改變的慶幸,也有對自己女兒未來是否幸福而擔憂:“即便是你給他生了孩子,你這輩子也註定了無名無分。”
納蘭永軻的話音落下,納蘭香香的鼻子一酸,兩行清淚不受控制地湧出眼眶,從她那張絕美的臉龐上輕輕滑落。
“後悔嗎?”
納蘭永軻伸出手,輕輕擦去納蘭香香眼角的淚水,眸子裡流露著一個父親應有的關懷和擔憂。
感受著納蘭永軻如同自己孩童時期一樣,輕輕為自己擦去淚水,納蘭香香睜開了眼睛。
她沒有擦去眼角的淚水,也沒有繼續流淚,相反,她的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了一個只有她自己能夠讀懂的幸福笑容,目光中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