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四瓶酒下去,陳帆有了七八分醉意。
重新回到座位上,林東來飛快地給陳帆倒了一杯白開水,並且將一條熱毛巾遞給陳帆。
陳帆沒有接,而是將一瓶茅臺一分為二,倒在兩個大碗之中。
“柱子叔,我知道,我離開燕京那天晚上,您在門口偷聽我和老太爺喝酒聊天,紅了眼睛,不是因為老太爺所說的想家,而是那時候您擔心老太爺的身子,扛不住,對麼?”陳帆帶著幾分醉意,幾分悲傷,聲音嘶啞地問。
張鐵柱心中一顫,沒有回話。
其他人不約而同地停下了交談,將目光投向那位面紅耳赤的青年。
“柱子叔,您服侍了老太爺二十年,最後一頓酒沒有陪老太爺,肯定心有遺憾。”陳帆輕聲說著,舉起了盛滿酒的碗,道:“謝謝您始終關心著我這個陳家不孝子!”
“小帆……”
張鐵柱眼圈隱隱有些泛紅。
“柱子叔,來,幹!”陳帆低喝一聲,打斷張鐵柱後面的話。”呼~”
張鐵柱狠狠吐出一口悶氣,舉起大碗。
“砰!”
兩碗碰撞,酒水溢位。
“咕咚!”
在所有人的注視中,那個當年被丟到大荒漠如今長大的大男孩和那個紅著眼的中年男人舉碗狂飲。
“柱子叔,我醉了,我們改天再喝。”
一碗酒下肚,陳帆將碗放下後,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林東來見狀,連忙一把扶住陳帆。
“諸位,我喝的有些多,先走一步。”陳帆歉意地對眾人打了聲招呼,然後在林東來的攙扶下,離開大院。
出了院子,林東來只是小心翼翼地扶著陳帆,沒敢問陳帆要去哪裡。
“放開我。”陳帆吐出一口酒氣,緩緩道。
林東來一怔,隨後下意識地鬆開陳帆。
失去林東來的攙扶的他,一搖三晃,走起了S步。
林東來擔心的同時,卻沒敢上前攙扶,只是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面。
走著,走著,一道妙曼的身影在烈日下,朝著陳帆狂奔而來。
是攣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