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覺彷彿隨時都會跌倒一般。

石峰茶園門口，幫陳帆泡完茶的莫老重新躺在了木藤椅上，聽到腳步聲，睜開眼睛，看到是營景輝和曹毅兩人後，不鹹不淡道：“進門右拐，沿著石子路直走到竹林中央。“話音落下，莫老再次閉上了眼睛，完全將兩人當威了空氣。

“謝謝莫老。”認出莫老的曹景輝，嚇得心臟一陣抽搐，連忙應答。

莫老無動於衷。

隨後……曹景輝帶著曹毅，小心翼翼地踏進石峰茶園。

莫老睜開眼睛，嘴角勾勒出一道不屑的笑容，然後再次開始哼那不知名的戲曲。

沿著石子路，曹景輝和曹毅越走越緊張，步伐越慢，那感覺彷彿是向走在深淵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當曹景輝和曹毅走到竹林中央那間茶屋的時候，滿頭冷汗，臉色也微微有些泛白。

“呼……呼……”

最終還是曹景輝鼓足勇氣，輕輕叩響了茶屋的門。

“進來。”

叩門聲響起，裡面傳出一個聲音，聲音的主人是陳帆。

耳畔響起這兩個字，菖景輝和曹毅兩人身子微微一哆嗦，然後一咬牙，推開了茶屋的門。

嘎吱！

伴隨著一聲輕響，茶屋門應聲而開。

茶屋裡，陳帆端著一個茶杯，輕輕地搖晃著，而蕭楓則是面色複雜地坐在一旁。，噗通！

看到陳帆和蕭楓兩人，曹景輝二話不說，直接跪了下去。

這一跪，異常的乾脆！

砰！

下一刻。

曹毅不敢怠慢，跟著跪了下去。

夕陽下，兩人如同兩條死狗一樣跪在那裡，趴在地面上，大氣也不敢喘一個。

茶屋裡，陳帆繼續玩弄茶杯，而蕭楓則是抬起頭，目光不斷閃爍，似乎在做最後的掙扎。

“你們回去吧。”良久過後，蕭楓緩緩開口道：“陳帆答應過我，不再追究你們的責任，所以，你們不必再擔心什麼。”

耳畔響起蕭楓的話，曹景輝和曹毅兩人心頭一顫，卻沒敢起來，而是繼續跪著。，陳帆見狀，放下茶杯，問道：“菖薇呢？”

曹薇。

聽到這兩個字，一旁的蕭楓，眸子裡閃過一絲痛苦的光芒，卻沒說什麼。

“她……她不願意來。”菖景輝心驚膽戰地回答，語氣驚恐到了極點，哪還有青幫大佬的樣子？

不願意來？

聽到這四個字，蕭楓眸子裡的痛苦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疑惑。

而陳帆則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疑惑和驚訝，而是繼續問道：“她為什麼不願意來？”

這一次，無論是曹景輝還是曹毅都沒敢吭聲，因為……他們不知道陳帆這麼問得用意是什麼。

而蕭楓則是死死地盯著兩人，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抬起頭，回答我。”陳帆輕輕敲了敲桌子，語氣毋庸置疑。

“是……是！”曹景輝嚇得渾身一個激靈，隨後第一時間抬起頭，滿頭冷汗，不過卻不敢伸手去擦，而是如實說道：“她說她已經傷害蕭楓兩次了，不想再有第三次！她還說，如果蕭楓願意放過曹家的話，她不來也不會有什麼影響，相反，如果蕭楓決定趕盡殺絕的話，她來也無濟於事。”

聽到曹景輝的話，蕭楓先是一怔愕然，隨後身子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

而陳帆則是一副早已料到的表情，沉吟了一番，再次問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父子兩人試圖逼迫她來吧？”

咯噔！

曹景輝和曹毅兩人心中一咯噔，隨後曹景輝不敢怠慢，咬牙點頭，像一條哈巴狗一樣，懇求地看著陳帆，希望陳帆放過他們父子兩人。

陳帆沒有再理會曹景輝和曹毅，而是深深地看了蕭楓一眼，正色道：“蕭楓，我曾對你說過，菖薇是一個不錯的女孩。

蕭楓的身子停止哆嗦，卻依然沒有吭聲。

“我也知道，自從上次的事情後，你們之間再也沒有任何聯絡，而她在菖家被逼上絕路的時候聯絡你，讓你很失望。你認為她試圖利用你們之間的感情挽救曹家。”陳帆嘆了口氣，道：“其實……換個角度來想，也可以理解。她是被逼無奈的。她能夠不選擇來見你，足以表明對你的心意，也是她唯一能夠做的事情。”

蕭楓緊咬著牙關，眼圈泛紅。

“那天，我說過，如果你對她沒有動真正的感情，那麼，在中午十二點前，曹景輝的兒子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