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儘管抱著滕元的腿,可是看著陳帆那孤傲的背影,秋櫻眸子裡的恐懼沒有絲毫的減少,語氣驚恐到了極點。
沒有回答。
豆子大的冷汗從滕元的額頭滲了出來,他那張肥胖的臉蛋上一片慘白,兩腿間的小鳥縮得快沒有了。
秋櫻不知道陳帆的身份,沒見過陳帆,可是滕元知道,而且……見過陳帆的相片!
至於……陳帆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滕元也很想知道!
“滕元君,我……我們報警吧?”眼看滕元不說話,秋櫻以為滕元也被嚇傻了,漸漸回過神,提醒道。
“沒用的……報警沒用的……在中國,沒有哪個警察敢得罪他。”眼看陳帆消失在走廊的盡頭,滕元喘著粗氣道:“還記得我曾給你說,裕仁少爺死在中國的事情嗎?殺死裕仁少爺的,就是他…,,“唰!”
愕然聽到滕元的話,秋櫻目瞪口呆。
“呼……呼……”滕元則是呼吸變得更加急促了:“進……進去,穿衣服,我要立刻去見他,否則,我們都會死的!”
話音落下,滕元沒有再理會完全被嚇傻的秋櫻,而是帶著十二分恐懼,驚慌失措地衝進主臥,用最快速度穿上了一套睡衣。
半分鐘後。
穿好睡衣的滕元,兩腿發軟地來到了一樓大廳。
大廳裡,漆黑一片,陳帆坐在沙發上,嘴裡叼著一支香菸,菸頭的火苗在漆黑的大廳裡顯得格外刺眼。猩紅的火苗映照著陳帆的臉龐,落在滕元眼中,宛如魔鬼的臉龐一般,讓他感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懼。
“呼……呼……”
一時間,滕元的呼吸變得更加急促了,身體顫抖的幅度也在不知不覺中加大,那感覺彷彿隨時都會癱軟在地上似的。
“坐。”陳帆緩緩掐滅菸頭,看了一眼內心充斥著恐懼的滕元,輕輕吐出一個字。
輕描淡寫的一個字,落人滕元耳中,宛如崩雷,滕元兩腿一軟,差點一屁股坐倒在地,他用力地咬了一下舌尖,在疼痛的刺激下,才沒讓自己跌倒。
隨後,他邁起步伐走向陳帆,步伐艱難而沉重,表情痛苦而恐懼,就像是向走向深淵一般。
彷彿過了幾個世紀,又彷彿只是一瞬間,滕元滿頭冷汗地走到了陳帆的對面,卻沒敢坐下去,而是語無倫次地哀求道:“朝源創勝他們是佐藤一郎安排來中國的,我只是按照佐藤一郎的指示負責接待他們,給他們提供住處和一些訊息,我….,“我知道。”陳帆緩緩開口,打斷了滕元的話:“所以,你活到了現在。1譁!
耳畔響起陳帆的話,滕元腳下一軟,直接跌倒在沙發上。
“我來找你,只是想問你一些事情。”望著渾身抽搐不止的滕元,陳帆清楚滕元的心神接近崩潰,沒有繼續施加壓力,而是給予滕元希望:“只要你老實回答,你的腦袋會安然無恙地長在你自勺脖子上。”
彷彿為了印證陳帆的猜測一般,愕然聽到陳帆這麼一說,渾身軟綿無力的滕元就像是注入了一股新的力量一般,整個人一下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滿臉激動地問:“什……什麼事情?”
“櫻花集團在東北地區主要以化工產業為主,而且產業大多遍佈遼寧半島。”陳帆淡淡道。
聽到陳帆的話,滕元並沒有感到驚訝。
因為……透過一系列調查後,他很清楚,坐在他眼前的這個青年,在中國的地位是何等的超然!
甚至在他看來,只要眼前的青年願意,不要說得到櫻花集團在東北的一些資訊,就是得到整個山口組內部的資訊,也不算什麼稀奇的事情。
“櫻花集團在東北的化工企業,汙染極其嚴重。有段時間,以大連為首的幾座城市的市民,曾為此而抗議過。不過抗議聲最終被淹沒。”陳帆正色道:“能夠逃避上面某些部門的調查,淹沒民眾的抗議聲,這顯然是遼寧當地政.府和高階博弈的結果。”
滕元依然沒有吭聲,只是靜靜地聽著,同時思考著陳帆說這些的用意。
“地方.政.府敢和高階博弈,除了櫻花集團每年可以給遼寧提供豐富的財政收入之外,想必,你沒在某些主要官員身上花錢吧?”陳帆說到這裡,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滕元:“現在,你需要做的是,冷靜下來,仔細地回憶一下,你都給那些官員給過好處。”
略噔!
滕元心中一咯噔,同時也明白了陳帆的用意。
“記住,要靜下心來想,千萬不要遺漏掉某個人,否則,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