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些擁有閒情雅緻的金絲雀不同,同樣住在九溪玫瑰園的孔溪的日子沒有那麼清閒。
中午的時候,給薛狐打過電話後的他,整個人明顯輕鬆了許多。
然而一一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那個電話之後半個小時,薛狐又主動給他打來了一個電話。
在電話中,薛狐直言不諱地告訴他,燕家如今已經成為了青幫的靠山,因為上次陳帆在杭州的所作所為,燕家將對陳帆展開兇狠的報復。
杭州是青幫的第二大本營,身為大掌櫃的孔溪,肩頭上的壓力可想而知,在這樣一種情形下,薛狐告訴他這個訊息,讓他興奮得無與倫比。
用薛狐的話說,燕家已經調查清楚了一切,得知陳帆如今手裡沒有了底牌,將對陳帆展開致命一擊,徹底扼殺陳帆!
除此之外,薛狐還給孔溪下達了一個命令:報復納蘭家族!
接到這個命令後,孔溪並沒有感到絲毫的不妥。
畢竟他知道,當初,為了對抗陳帆,薛狐讓他與東北小王爺納蘭永軻洽談過聯手的事情,結果……納蘭永軻給拒絕了!
拒絕也就罷了,在孔溪看來,納蘭家和陳帆聯手,這是薛狐不能容忍的!
只是……讓孔溪沒有想到的是,薛狐的命令不是讓他在黑白兩道對納蘭家族展開兇猛的報復,而是要將年僅……九歲的納蘭寶兒送進骨灰盒!
這個略有些違背常理的命令,讓孔溪多少有些疑惑,而為了打消孔溪的疑惑,薛狐也做出瞭解釋,說是變相地報復陳帆!
得到這個解釋後,孔溪徹底釋然。
身為青幫在浙江的大掌櫃,孔溪的確不敢得罪陳帆,可是……他敢得罪納蘭家族!
在他眼中,納蘭家族在東北根深蒂固,一手遮天,確實牛掰,可是來到杭州只能算作一條過江猛龍,遠遠不是他和青幫這條地頭蛇的對手。
再者,一直以來,他沒有像其他富貴人士那樣包養金絲雀,是因為李桂寅在他最困難的時候對他不離不棄,他對李桂寅有著深厚的感情。
這也是他放縱李桂寅在杭州城仗勢欺人的原因。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納蘭香香為了給寶兒出頭,在孔溪眼皮子底下給了李桂寅十個耳光。
說難聽一點,那十個巴掌打在李桂寅的臉上,疼在孔溪的心裡。
如今沒有了陳帆這個壓力,孔溪除了決定按照薛狐所指示的殺死納蘭寶兒之外,還要做到整個南半國男人沒有做到的事情一一將帶有誘.人體香的納蘭香香壓在胯下!
就在孔溪拋開心理包袱做出決定,並且付諸於行動給核心手下打電話安排事宜的同時。
同樣住在九溪玫瑰園富人區的納蘭香香,接到了納蘭永軻的電話。
“香香,寶兒的事情,平安已經告訴我了。”電話裡,納蘭永軻的語氣不急不躁,極為沉穩:“杭州就要成為陳帆和青幫爭鬥的漩渦了,這次,你出乎預料的找到陳帆幫忙,雖然嚇退了孔溪,可是還是存有一定的危險。”
“孔溪應該沒那個膽子惹他吧?”想起中午的事情,納蘭香香反問道。
“按理說,孔溪擅長謀略,缺乏勇氣,的確沒膽子招惹陳帆。可是……你爺爺說了,一旦青幫或者孔溪狗急跳牆,沒準會利用你和寶兒來對付陳帆。“納蘭永軻正色,道:“我和你爺爺商量過了,為了保險期間,你先帶寶兒回東北,等到杭州的戲落幕了,想去的話再過去也行。”
“我不回去。”納蘭香香沉默半晌,緩緩道:“你可以多派一些人過來。
“為什麼不回來?”納蘭永軻的語氣變得嚴厲了起來:“香香,你要知道,杭州是青幫的第二大本營,明地裡、暗地裡勢力很強,即便我派人過去,也不敢保證你和寶兒相安無事。”
“爸。”納蘭香香開口了,語氣格外的平靜:“黛芙那個女人曾經對我說,陳帆因為殺死姐姐自勻事情,心存內疚。既然如此的話,寶兒在他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事到如今,你和爺爺都看出了寶兒有危險,他看不出來麼?”
納蘭永軻愣了,他沒有想到納蘭香香會這麼說。
“我不信!不信他看不出這一點。”納蘭香香表情複雜道:“既然他看得出來,那麼他就應該考慮到寶兒的安全。”
“爸,你也說了,在孔溪和青幫狗急跳牆之前,不可能利用我和寶兒對付陳帆,所以,在那之前,我和寶兒依1日呆在杭州。”納蘭香香正色道。
電話那頭,納蘭永軻瞬間明白了納蘭香香的意圖,嘆氣道:“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