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開玩笑,就算今天容容要去歐洲他都付!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容容一翻那張風景照,後頭空白處用鉛筆劃了一個向上的箭頭,然後寫著:八樓。
八樓?他詫異的看向容容,她眨著眼,代表點頭的意思。
是的,老闆的住處,就在徵信社的樓上!完全是沒人想得到的地方!所以就算有人想半夜堵她,也根本堵不到人啦!
“你快滾啦!老闆交代我可以打斷你的腳的。”容容揚聲說著,又能用指頭暗暗比了比公司深處的右手邊。
那兒有一道暗門,從那兒上去可以直通老闆家的廚房。
“我往裡面找。”他冷冷的說著,“然後我就在門外等她!”
“請便。”容容大方的往右手邊比,生怕蕭採楓沒從螢幕瞧見。
齊靈犀往右手走了過去,他的身影在黑螢幕前隱匿,一雙手輕柔的撫上螢幕,看著那熟悉的身影。
蕭採楓坐在辦公桌邊,看著不停來找她的齊靈犀,她已經搞不懂為什麼了,如果他已經決定要跟安娜在一起,為什麼每天都來徵信社找她呢?
她還有什麼用處?韋薇安的初步調查之前就給他了,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了,再來找她有什麼用意?難不成要發喜貼給她嗎?
蕭採楓很悲傷,因為懷孕的關係,她的情緒原本就不穩了,所有的感受起伏都相當劇烈,她會一個人哭一整夜,又時又會悶到鬱鬱寡歡,要不是有容容陪她,說不定她早就得了憂鬱症。
桌上的立歷上面還寫著這個月的行程,他們應該已經去過宜蘭,去過花東,而且也該去婚紗館拍幾張孕婦照做紀念的,這些規劃好的行程,都已經毫無意義了。
離開齊靈犀後,她的生活變得枯燥無味,當規劃好的事情不必去實行後,她就成了空殼,只能坐在家裡發呆。
唯一能讓她有感覺的,是每天看著門口的攝影機,期待齊靈犀的身影出現。
好可悲喔!她為什麼會這麼可悲?都已經被甩了,卻還是想看到他!
後頭突然傳來開門的聲音,蕭採楓狐疑回首,是容容上來了嗎?她再看向螢幕,容容的確不在位子上……
瞬間,螢幕的鏡面倒映了來人的身影,蕭採楓嚇了一跳。
“誰?”她只注意到那不是容容,但是沒看清楚。
她機警的站起來轉過身,根本還沒看清楚,立刻就被令人窒息的擁抱給擁入懷中。
她倒抽了一口氣,這個胸膛、這個臂彎,甚至那淡淡的古龍水味,她根本不必看,就知道是誰了。
“為什麼要躲著我?為什麼?”齊靈犀痛苦的低喊著,“你可以打我、可以踹我,但是不該躲著我!”
“我不想讓你親自來跟我說安娜的事。”她拼命壓抑著情緒,但是淚水就是自然滾落,“如果你今天是來跟我說你們的婚事,就免了?滾!”
可惡的容容,為什麼讓靈犀上來?
“我跟安娜沒什麼就是沒什麼,你不是說你信我的!”下一秒,他捧著她的臉,天!採楓眼看著就要臨盆了,卻竟然瘦了。
“我信?我是白痴才信!我是個眼見為憑的女人,我的戒指戴在她手上——”
“小蜜偷了戒指,拿給她的。”齊靈犀截斷了她的疑問,“我們忘記拿去放,小蜜偷了戒盒,給了她認為可憐的安娜。”
小蜜?專門負責清掃房間的女孩子?
“她可憐?”她覺得不可思議。
“是,我的錯,小蜜認為我這樣辜負安娜她太可憐,所以把婚戒給了她。”他軟了聲調,不停看著一個多月沒見的愛人。
蕭採楓有點震驚、有些措手不及,這麼說,戒指不是靈犀送她的。
“她說你在太平山上跟她求的婚……”
“我跟她在太平山上看夜景,說等你生下孩子後,我要帶你到那裡,當眾跟你求婚,我也說了那是你的願望。”結果安娜移花接木,成了自己的故事。
蕭採楓的心裡突然挪走了一顆巨石,她有點頭暈目眩,雙腳一軟,不支的倒了下去。
齊靈犀立刻抱住她,將她安置在皮椅上頭,憂心如焚的看著她的情況。
“沒事……只是頭昏,可能飲食不正常的關係。”她虛弱的說。
“飲食不正常?什麼叫飲食不正常?你都幾周了,應該要吃得更營養才對!”他的聲音又開始越來越大,“走,我們立刻把正事辦完,然後我回去煮飯給你吃。”
“什麼叫正事——啊!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