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方面派來接人的不知道是不是在路上堵車了,到現在都沒到。
也是因為人家現在都還沒到的原因,容願只好一直和路堯待在一起,待在同一個傘下。
傘不小,但是路堯的氣勢過於壓迫人,成功的包裹住了她,讓她無處可逃。
容願不著痕跡的又往邊上挪了挪,試圖離他遠一點。路堯則是沒有緊追不捨,只不過又將傘挪了過去,成功的遮擋住了容願,不讓她淋到一滴雨。
那邊容願還在奇怪,明明自己都一開了,這麼遠,為什麼一直都沒有淋到雨。
難道是雨停了嗎?
她疑惑的抬頭,想看看天,卻發現籠罩在自己頭頂的還是那一片漆黑的布料。容願瞬間轉過頭來,成功看見了路堯那淺色風衣上暈染開的深色痕跡。
容願斂眸,腳下動作很快的回到了路堯身邊,掰正了他傾斜的手,讓路堯也沒再淋到雨。
這期間兩個人都沒說過一句話,路堯輕輕笑了笑,心裡暖暖的。
願願還是捨不得欺負他。
莫名其妙的,這裡的氣氛變得十分曖昧和虐狗。來來往往的路人們原本看見這一對顏值十分出眾的亞洲面孔情侶是十分驚訝的,但是在下一秒又看見了那個男子幾乎是被打溼了半個的身子之後,在心底只會對他們感到豔羨。
他們倆感情真好,你看那個男孩子為了照顧她,整個人都快被打溼了。
容願自然是不會知道這些路人心裡所想,她現在滿腦子只有一件事。
為什麼那人還沒來?
這裡是風口,風很大。容願披散的秀髮被風吹起,絕大多數都糊到了路堯的臉上。
又一次的抓下來臉上那一大把烏黑的秀髮,路堯沒有第一時間鬆手,反而是像一個痴漢一樣把那縷頭髮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
很香,卻又不是非常的香。
像容願一樣的剛剛好,不多不少。
多一分顏色則為太豔,少一分顏色則為太寡淡。就是這樣,剛剛好的容願。
終於,在漫長的等待之後,容願看見了那輛打著燈開過來的車。
司機大概就是學校派來的人,他自下車以後就一直在道歉,態度好到原本很生氣的容願都不好意思發火了,只好看著他短短的頭髮上沾染的水珠打發時間。
感覺到了容願的心不在焉,路堯迅速的結束了和司機的閒話家常,用彷彿下一秒就要衝進學校大門那樣的速度,前往那容願呆了半年的國際知名學府。
已是下午,路燈灑出昏暗的光,卻因為天色還亮著就沒有起到該有的作用。容願看著看著,就想到了她回家路上的那些路燈。
她從來就沒有在白天看見它開,大多數時候都發現它處於關閉的狀態。只有容願大半夜從外面回來的時候,才有可能看見它。
但是這唯一的條件還因為容願越來越宅而不符合了。
容願的左手帶著容媽以前求福求來的小鈴鐺,平時動起來叮叮噹噹的很是清脆,讓人精神一振的好聽。
但是在現在這種寂靜的環境下,它動起來可就不是什麼好事情了。
尷尬,往往就是在你不想發生的時候,發生了。
容願面色尷尬,偷偷把手藏在身後,試圖把場面搞成那種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可路堯又怎麼會讓她如願。
修長的手握住她的手,壓在自己的腿上。路堯壓低了聲音,聽起來十分的低沉與華麗。
“在想什麼?”
因為場面過度尷尬而導致智商下線的容願:“在想……路燈。”
路堯:“……”
我在你身邊,你不想我,反而去想路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