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惠文城也只有這兩家藥鋪,他們絕對不會為這個雜種看病。”
挽翠陡生力氣,大聲回道:“大寶是你的親生兒子啊!”
“我的兒子?!哼!誰不知道你婚前就和徐玉泉有一腿?你大哥二哥還把你這個破貨塞給我!”顏均豪恨恨地道:“婚後你更不顧廉恥,三天兩頭往徐玉泉那邊跑, 我顏均豪做不做人?!我顏家還要不要面子?!”
他竟然當著夥計的面數舊帳,挽翠欲哭無淚。婚姻之事,她由兄長安排,根本作不了主;而成親以後,她不敢再見徐玉泉,只是偶爾找丹桂哭訴,卻讓顏均豪的 誤解更深。
她一咬牙,“過去的事,你喜歡怎麼想就怎麼想。如今我不再是你的妻子,你就把我當作是帶兒子來看病的陌生人,可以嗎?顏大少爺!”
“就是知道你骯髒的底細,我才不願你玷汙了我的藥鋪!”
“我清清白白做人,請你不要汙辱我!”挽翠被激怒了,他還要再怎麼傷害她?她是再也不會屈服於他了。
“又要跟我吵架?”顏均豪仍是不假辭色,“你就是這副頑劣性子,任何一個男人娶了你,都會把你休掉!”
挽翠氣得發抖,這男人太過分了,她還想再反駁他,但懷裡滾燙顫抖的大寶提醒她,現在不是吵架說理的時候。
“顏大少爺,我今天不跟你吵架,我要請大夫為我兒子看病!”
“藥鋪關門了,請她出去。”
幾個夥計沒有動彈,誰也不願意去拉這對瘦弱的母子。
門外已經圍攏了一堆人,連對面酒樓喝酒吃菜的客人也跑出來湊熱鬧,大家伸長了脖子準備看好戲。
顏均豪瞄了門口,惱怒至極,心想今天就叫鄉親看看他如何教訓惡妻吧!於是伸手用力推開挽翠——“叫你走,還不走!?”
挽翠不料他當眾施暴,重心不穩,連退了好幾步,差點被門檻絆倒,她摟緊大寶,才站穩腳步,竟又被他一把推倒在地。
“滾出去!”
她摔得全身疼痛不堪,屈辱的淚水盈滿眼眶;今天她是一個抱兒求醫的母親,他憑什麼這樣子對待她!
“你……你不講理……我去告官!”
“我開藥鋪是做生意,愛做不做,是我們的事,官府也管不了!”
“你不能見死不救!”挽翠掙扎著想站起身,卻是渾身虛脫,彷佛所有的力量都被抽光了。她霧淚茫茫,看不清眼前對她指指點點的人們,她只在意昏迷不醒的 大寶,為了至愛的幼兒,她不惜拉下尊嚴……
“沒事了,大家別看熱鬧了!”顏均豪忙著驅散眾人。
“均豪,我求你……”她拉了他的袍擺,哽咽道:“讓大寶看病吧!好歹他也是顏家的命脈,是你的兒子……”
他扯開衣袍,斥道:“我還有三個兒子,就是沒這個野雜種!”
“你看看大寶啊!”挽翠拉開裡著大寶的棉衣,露出一張火紅的小臉,哀哀哭泣地道:“你看他的頭髮、他的眉毛,還有那耳朵……這都像你呀!大寶確確實實是你的親生兒子……”
眾人議論紛紛,看看大寶,又偷偷看了顏均豪。嗯!果然有像,
“均豪,你看看呀!我求你……我求你……”挽翠聲音哀切,淚如泉湧。大寶命在旦夕,如今叫她磕頭求他,她也願意了。
顏均豪臉色鐵青,硬是不肯低頭看大寶,眼見場面越鬧越大,他又氣惱得一腳踢了出去。
這一腳沒有踢到挽翠柔軟的身子,反而被另一條腿架住。
“呵!顏兄腳力強健,果然適合走遠路做生意,不過用來踢女人,可就說不過去了。”楚鏡平及時衝進人群,硬生生擋住那致命的一踢。
“是……楚公子?”這傢伙練了功夫不成?差點把他的小腿撞骨折了,
楚鏡平打個揖,笑道:“今晚我在對面和令尊談藥材生意,不巧聽到這裡有些狀況,就過來幫幫你了。”
挽翠驚訝地抬起頭,心頭一絞,天!他竟然還來落井下石!難道他就是要逼他們母子陷入絕境?
“挽翠!”丹桂趕到現場,蹲下身扶她,“別難過,先起來再說。”
徐玉泉也不顧眾人異樣的目光,夫妻兩人合力扶起虛軟的挽翠。
楚鏡平轉過身,柔聲道:“挽翠,我們立刻騎馬送大寶到隔壁縣城看病。”
“不必你假惺惺!”挽翠氣虛地罵回去。
“楚公子,”顏老爺從酒樓跑了出來,上氣不接下氣地道:“你說要幫我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