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意諷他為不入流的禽獸。
即使騎士負了傷,象牙塔裡的公主也絕對不會退縮。
宋慶國被她氣得滿臉漲紅,一拍喇叭,刺耳的聲音在上空迴響,他怒極反笑:“很好,你有骨氣,那咱們走著瞧!”繼而囂張地絕塵而去。
她記得很清楚,爸爸第一次教她寫毛筆字的時候,寫的是“海闊天空”,她對自己說,沒事的,退一步海闊天空。她閉起眼,胸臆間漫上一層又一層的悲涼,在權勢面前,所謂的骨氣都是蒼白,不是不想爭取,而是明知道爭取也是白費力氣,她永遠只能夠接受這個現實。
可是邵峰,她不想也不能放棄他。
她要爭取。
……
傅希堯隨意懶散地靠著車座椅背,揚著眉望向醫院大門那個轉角的位置,那裡空無一人。
這情況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畢竟這些日子無論他什麼時候來都能看見夏小冉站在那裡,而且神色比那晚上平靜了很多。
其實他還是有些驚訝夏小冉的毅力,甚至於開始欣賞她,那麼嬌嬌小小的一個人,身上到底蘊藏了多少的能量,可以這樣為愛向前衝?
不過他知道邵家斷不會再讓她接近邵峰一步的,尤其出了這樣的事,她跟邵峰再無半分可能。
在他們的世界裡,單靠所謂的愛情根本沒有辦法挑戰根深蒂固的門當戶對的,如果他是邵峰,他就絕不會做這樣的傻事,勇字先行,必遭慘敗。他們有著那樣的身份,最不需要的就是愛情了。
那麼現在,她不出現,是已經想通了?
可他不知道,夏小冉並不是想通了放棄了,而是被一個電話驚得連夜乘飛機趕回家裡——她爸爸出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恢復更新,改動了部分情節。
號外號外,不霸王的可人兒都能得到某亦的香吻一枚!
什麼?不稀罕?
扭臉,那偶繼續卡文好了~
突然 手機閱讀 mbook
夏小冉訂定了最快的航班,到埠時已接近深夜,月涼如水。
她沒有回家,而是直接打車趕去市裡的紅十字會醫院。她差點在計程車裡睡著,這陣子發生太多的事,她壓根沒睡過一天的安穩覺,眼睛又漲又疼,卻乾涸得流不出眼淚來,而且現在也不是落淚的時候,在這種非常時候,她說什麼也不能倒下。
醫院裡——
她母親溫淑芳在病房前來回踱步,一見到夏小冉就焦急地拉著她的手說:“小冉,怎麼辦?我真怕你爸爸他會……”後面的話,已不言而明。
聞言,夏小冉臉色一白,強壓下心中的不安,扶著她在走廊的長椅靠著自己坐下,輕聲問:“媽,你先別急,告訴我醫生是怎麼說的?”傍晚她媽媽來電話時情緒很糟糕,只是斷斷續續地說她爸爸突然心絞痛進了醫院,她什麼都來不及問清楚就急著趕了回來。
溫淑芳把臉埋在手心,聲音哽咽著:“醫生說,是心肌梗塞。”
“怎麼可能?”夏小冉難以置信地捂著唇,有點無措地喃喃:“爸爸平日裡都堅持鍛鍊身體,每年的健康檢查也都達標,怎麼突然會變成這樣?”她大二的時候輔修過急救課程,自然很清楚心肌梗塞是多麼嚴重的病症,那是會隨時要人命的。
溫淑芳眼眶一酸:“都怪我沒眼力,你爸爸這陣子胃口不好,夜裡總是煩躁不安,一睡不著就起來抽菸,我問他是不是有什麼事他又不肯說,我想他自己是醫生應該沒什麼問題。可今天下午五點多,他接了一個電話以後就開始不對勁,一個人悶在書房裡,我叫他吃飯也不見應聲,開門進去才發現……”她深吸一口氣,才勉強繼續說,“發現他一臉難受地捂著胸口昏倒在地上,我馬上叫了救護車,醫生說幸好發現及時,要不然,要不然就真沒了……”
夏小冉頓時覺得手指冰涼,心裡又驚又怕,她幾乎不敢想象她跟父親差點就天人永隔了。
她的淚水一直在眼眶裡打轉,儘管心裡已慌亂一片,可她還是鎮定地擁著母親,不停地安慰著:“媽,沒事的,有我在呢!爸爸吉人天相,很快就會好的,他肯定很快就可以出院的。”這番話,也是對她自己說的。
白熾燈的幽光打在醫院白灰的牆壁上,再折到夏小冉的臉上已是血色褪盡的蒼白。她陪著母親說了很多話,終於穩住她的心讓她回家裡休息,她自己留下來守夜。
她站在監護室裡,看著爸爸被一堆冷冰冰的監測器材包圍著,還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她的喉嚨就難受得像梗了塊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