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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不了最愛的女人?

他最恨的,是他自己,無能為力的自己。看小說就到移動書城!

驀地,身後傳來長長的一聲嘆息,他竟然不敢回頭,從訂婚宴逃走的決絕,到不顧一切地帶她離開的執拗,他從沒害怕過,也沒有後悔過,可是當她對他說“邵峰,我們已經回不了過去了”的時候,他全部的勇氣都被瞬間抽離,他甚至沒有力量與她對視。天知道他多麼想抱抱她親親她,他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跟她說,或者什麼都不說也行,他只是奢望,能回到從前。

她的記憶力很好,只看過一遍的琴譜就能準確無誤的彈奏出來;她有雙天生的笑眼,跟別人說話時總是細語溫柔眉眼彎彎;她最愛看電影,淚腺很淺輕易就能被感動得淚汪汪;她喜歡旅遊,最想去維也納深造;她很小女人,想被寵愛想撒嬌,很愛護自己的家人;她看起來很柔弱,實際上比所有人都堅強;她脾氣很好,將來一定會是賢妻良母……

的確是奢望,光是這麼回憶曾經,他已經痛徹心扉。她的一切他從沒有忘記過,可是她所受的苦也是拜他所賜,他令人欣羨的出身反而成為摧毀他幸福的劊子手。

邵峰吸吸鼻子抹了把臉,這才故作歡笑地回到船艙坐在夏小冉的旁邊,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笑了笑說:“一整天沒吃東西,你多少吃點,不然你的胃受不了的。”說著夾了塊她喜歡吃的甜釀蓮藕放到碗裡,“我試過了,這家的做得最好,一直想帶你來。”

夏小冉沒有說話,怔怔地看著碗裡跟餐盤裡的蓮藕,絲絲相連,藕斷,絲未絕。

她碰到了邵峰的手指,是冰涼的。她想起那時候千辛萬苦託人問得他的一點點訊息,受過那麼重的傷,即使治好了,多少也會有後遺症,如同他們之間,再怎麼努力修補,也會有一道傷疤。

夏小冉還是一直沉默著,月光照得她的臉色有些蒼白,船身忽然晃動了幾下,他眼疾手快地摟著她的腰坐穩了,跟冰冷的手指不同,那個溫柔的懷抱跟從前一樣溫暖一樣有安全感,不過他們都沒有放開對方,就那麼安靜地坐了很久,很久,彷彿希冀能這樣一起走到時間的盡頭。

快要入冬了,微溼的空氣有些冷寂,烏雲擋住了月亮,夜色濃重起來。

她覺得有些冷,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身體,他很自然地就將她摟得更緊實一些,卻又小心地不箍疼她,像對待絕世的珍寶,再小心翼翼不過了【mbook】。

世上的男女都是殘缺的半圓,只有找到了命中註定的另一半,生命才能完整。他堅信她就是他的另一半緣分,就連在昏迷的那些日子,他夢裡最想做的也不過是抱一抱她,那般簡單又如此艱難。

她忽然昂起頭,對上了邵峰那雙如墨的眼,動作比大腦還要迅速地將自己的唇印了上去,邵峰一鄂,隨即不受控制地跟她糾纏起來,舌尖溫柔地洗禮她的神經,他們痴情對視著,眼底心悸的波動把彼此的靈魂都吸進去,是久違的熟悉,是心底的深情。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眼睛逐漸模糊起來,苦澀一點一滴蔓延到嘴裡,越來越苦,越來越痛,他的溫柔像一把刀刃劈開她的心,她用力推開他,想抽離這種難受,想擺脫這種絕望。

小船劃過水面的聲音,彷彿是她心中的痛,潺潺不息。

邵峰怔了怔,顫巍巍地伸出手,摩挲她瘦削的臉頰,指腹碰及的眼淚灼傷了他,他逃兵似的收回來,茫然無措地看著她。

他怎麼捨得讓她難過?

夏小冉落寞地笑出聲:“邵峰,你說我們像不像《梁祝》?不過啊,你是男版的祝英臺,我是女版的梁山伯。”她學音樂以來最不敢看不敢聽不敢彈的《梁祝》,太悲了。

邵峰自嘲地點點頭:“是挺像的。”不過話鋒一轉,他又接著強調說,“可我們的結局跟他們絕對不一樣。”

“是嗎?”夏小冉恍惚地應了一聲,目光越過他的肩膀看向遠處,手指還緊緊地揪著他的西裝,他今天以前還是別人的未婚夫,她還是他朋友滕養的女人,現在的他們,算什麼?私奔男女?

“當然是!”邵峰用力一拉把她擁進自己懷裡,緊得彷彿要把她嵌進自己的身體裡,再也不分開,整顆心在不規律地跳動著。她不知道,那麼多個孤獨的晚上他是怎麼熬過來的,瘋狂地想她,明明都在同一座城市卻不能相見,還得讓自己冷靜,不能抽菸,不能喝酒,要儘快養好身體,要想好每一步該怎麼做。

為的就是今天,把痛苦還給那些人,把她帶回自己的身邊。

他最敬佩的導師曾經對他們說過,你們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