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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傅希堯冷笑著諷刺她:“你以為離了我就能跟邵峰在一起了嗎?他知道了你已經是我的女人,還會要你?啊,你發什麼瘋?”她忽然狠狠地在他手臂咬了一排牙齒印,他疼得把手縮了回去。

她也跟著笑,不過比哭還難看,喃喃道:“是啊,我們是不能在一起了……可是這又怎麼樣?即使他不要我,我也不願意跟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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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他不要我,我也不願意和你在一起——如此明目張膽毫不掩飾的嫌棄他?

傅希堯一氣之下揮拳捶向身側的鏡牆,煞那間鏡子像蜘蛛網一樣龜裂開來,他的拳頭也被破碎的玻璃刮出了幾道血痕,他卻不覺得疼,只是定定地凝著夏小冉的眼睛,明明是天生的笑眼,一笑起來春光明媚,現在怎麼可以淡漠,怎麼可以不把他放在心上呢?怒火燒得他的心翻滾地疼著,全身都被她氣得顫起來,英俊的臉龐已漲滿駭人的戾色。

夏小冉不知打哪兒來的勇氣,不哭反笑:“傅先生,我覺得你真可憐,真的。”她不怕死地強調,在她眼裡,一個完全不懂愛的人,就是世上最可憐的人。

斑斕的水晶燈下,夏小冉的笑容過分的燦爛,過分的刺激了傅希堯,他伸手用力地揪起她的衣領把她拖到床上,狠壓著她如野獸般兇狠地撕咬她的唇瓣,她卻像根木頭一樣沒給他任何的反應,那雙眼像看一個笑話似的瞅著他,可恨得讓他恨不得毀了她!

他頭一偏,失控地張嘴咬住她瘦削的肩頭,她痛得忍不住“啊——”了一聲,嫩白的面板上冒出猩紅的血珠,有些還沾在他的嘴角,魅惑的紅色妖冶極了。

而彷彿這樣還不夠,他的手還漸漸地漸漸地往下探尋,然後伸了指頭進去,突如其來的刺激讓她忍不住弓起shen體,恨自己有了反應,羞憤地拼盡力氣推開他,他愣了一下又猛地朝她撲過來,像一個張開黑色羽翼的惡魔,將她密密實實地籠罩在他的世界裡。

她始終鬥不過他。

此時此刻,她愛的人正等在樓下,而她正在跟她恨的人苟且。

她絕望地放棄了所有的掙扎,手臂癱軟在身側,無力地隨著他進入的動作一下一下地擺動,眼睛一瞬不瞬地望著他。他卻忽然不敢看她,撿過身邊睡袍的袋子把她水樣的眼睛矇住,身下的力道不減反增,恨不得把她揉碎融進自己的shen體裡!讓她知道她是他的!只有他能這麼疼她愛她佔有她!

她被他無情地佔著,一整個晚上昏了醒醒了又昏過去,像跌進一個無休無止的深淵浮浮沉沉。

只不過,樓上的人,極盡纏綿,樓下的人,徹夜未眠。

邵峰的臉色比紙還白,呼吸一下重一下輕的,額上還冒出細細的汗珠,這麼炎熱的天氣他的腿上竟然蓋著一張厚厚的毛毯,他毫無知覺,手指機械的一次又一次摁撥號鍵,只是裡頭永遠傳來“該使用者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這樣冰冷的字眼。他的心像被凌遲似的痛得入了骨髓,肋骨上的傷更讓他雪上加霜,快連呼吸都不會了。

他的助理李玉文越看越著急,終於忍不住勸說:“呃,邵先生,要不咱們先回醫院吧?”邵先生根本沒有好全,強行出院對他的shen體有益無害,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後果真是不堪想象啊!邵部長第一個不饒他!

許久之後,邵峰才掀了掀唇:“不,再等一會兒。”

直到那盞晃眼的燈熄滅,天已露白,他終於支撐不住,昏在了車裡。

問世間,情是何物?

燦爛的陽光漫進歡愛過後旖旎的室內,凌亂的黑色大床上兩人親密無間地相擁著。

傅希堯的眼睛緊閉著,呼吸很平穩,似乎還在睡,濃黑的劍眉,高直的鼻樑,薄薄的嘴唇,整個五官立體得異常俊美,熟睡的表情安詳得像個孩子,可夏小冉清楚,這個人清醒的時候是個不可一世的暴君,再沒有人比他更矛盾了,她緩緩地閉上眼,不受控制的淚越流越多。

這樣無聲的抽噎讓傅希堯醒了過來,太過激烈的歡愛耗了他不少精力,他眯著眼睛看了看掛鐘,還不大清醒地嘀咕:“怎麼就醒了?還早呢!”他說完才覺得不對勁,低頭一看,發現懷裡的人在悶聲哭,肩的一側還有他發狠留下的牙齒印,身上也被他啃得沒一處好的,他心裡一緊,忽然想起昨夜自己不管不顧的粗暴,沒準是傷了她,於是掀開被子想瞧一瞧。

夏小冉卻以為他還要再折磨自己,纖細的手臂掐著他的肩,哀哀地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用力捶打他,似乎要發洩這段日子所有的不甘和委屈,那表情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