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溫淑芳語噎,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好法子來,別人的房子,她的確管不出個好歹來。
“囡囡,你早上不是有話想跟我說嗎?是什麼事?”夏之年適時轉移話題,扭頭輕聲問夏小冉。
夏小冉突然被點了名,想了好久才記起來是什麼,慢吞吞地說:“爸,我還有三個月才畢業答辯,一直呆在家裡也覺得悶,所以想找個實習單位鍛鍊一下,您能幫我問問嗎?”〃
這不是她一時衝動的想法,上一次檢查醫生問了她的情況後也建議她多多活動,說她的心態不夠好,母親的心情會直接影響到孩子的生長健康。她也知道自己懷孕以後心情很反覆,總是東想西想的,有時候莫名其妙的掉眼淚,有時候又很想找人說說話,而父母不可能一直陪著她,她想來想去覺得找個工作消磨時間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反正她聽說很多女性都是一直工作到預產期的。
不過這話一出,夏之年還沒說話,溫淑芳就不依了:“你現在這樣還怎麼去工作?這太危險了,不行不行!”她一副女兒至上舍不得她操勞半分的焦急模樣。
可夏之年的觀點則不同,他又是學醫的,當然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看著女兒沉默了半晌,才輕緩問道:“你這麼想也不錯,出去多活動活動對孩子以及生產也有幫助。”見妻子快按捺不住,他又加了個但書,“不過找個什麼單位,我還得琢磨一下,畢竟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
夏小冉微笑著點頭:“嗯,我聽您的。”
夏之年託人打聽實習單位的事很快就傳到傅希堯那裡,他氣得差點把屋頂給掀了,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小冉這孩子懷得不容易,頭兩個月還見了紅,這種情況就該在家裡好好躺著,怎麼可以去那什麼勞什子的實習?太荒謬了!
夏小冉為了避開他,根本連門都很少出了,打她手機她也不接,存心要慪他似的,把耐心耗完以後他就直接把電話打到她家裡來。
碰巧家裡只有夏小冉一個人。
她捂著嘴難以置信地斥責他:“你怎麼打到我家裡來了?”聲音不大,卻也足夠讓他明白她生氣了。
傅希堯知道她不想她父母發現他來了,語氣滿不在乎地說:“誰叫你不接我電話?又見不得你的人,我想著連打你家裡你都不接的話我就直接上門了!”
“你敢?!”夏小冉瞪大眼,抓著電話線的手繃得緊緊的。
傅希堯笑了一下:“你說……還有什麼是我不敢做的事兒?”不過他很快又把眉皺起來,不悅地說,“聽說你想找工作?”夏小冉本就為他的張狂而氣悶,聽他語氣又想管自己,更是想把電話給掛了,傅希堯像有讀心術似的,在電話那頭涼涼地開口:“你敢掛我電話,我立馬就出現在你家門口,到時候的情況就不是你我可以控制的了。”似真似假的話,死死地把夏小冉挑釁的心壓住了。
她感覺自己青筋都要突了出來,咬唇恨聲道:“你又不是我的誰!我要做什麼你管不著!”
傅希堯一愣,隨即失笑地搖搖頭,她是他的女人,是他孩子的媽,他怎麼就管不著了,這事還就該他管,而且他管定了!
不過這樣跟他鬥嘴的夏小冉讓他的心情好上了不少,連帶的語氣也溫和下來:“我這是為你著想,你還沒到外面工作過,不知道現在職場女性的壓力有多大,尤其是新人實習生,就是一個被人使喚的打雜,你的脾氣直,受了委屈還都往心裡去,眼下又懷了孩子,何苦去受那份罪?”
傅希堯的確是一番好意,如果是別人說的夏小冉或許還能聽進去,可是這是傅希堯嘴裡吐出來的,就算是對的在她心裡也自動歸到錯的那一邊,他越不想她做的事她還偏偏想做,而且還得做好了!傅希堯哪裡知道自己的話造成了反效果,見她好一會都沒吱聲,還樂呵地以為奏效了,正想再教育她兩句,哪知道她卻不服氣地說:“反正我就要去工作。”
她簡直是茅坑裡的石頭!
這下把傅希堯氣的,要換做以前,他哪裡還跟她說廢話,直接把她抓到身邊收拾一頓,看她還敢跟自己使小性子?可現在……他深呼吸幾口氣,逼自己冷靜下來,一字一頓道:“你信不信,信不信我還真能讓你找不著地兒工作,有我在,誰敢收你?”除了她,誰還能給傅四少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痛快?
夏小冉不知打哪兒來的底氣,不屈不饒地挑釁:“信,怎麼不信?你最擅長的不就是威逼利誘加強迫嗎?沒人比我更清楚了!”
“你!”傅希堯氣得差點把電話給摔了,這舊事重提就是往他的心窩上扎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