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魏夫人視而不見的又繼續道:“等會兒她又醒來尖叫,你就再劈她,等她被你劈死了,我們再來處理屍體。”
芸芷驚叫一聲,小谷則喊道:“我不要採君死。”
魏桀揉揉眉心。“娘,您別無理取鬧。”他不耐煩地說。
“我無理取鬧?”魏夫人更火大了。“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存心要忤逆我是不是?”她話才說完,頭一暈,身子癱了下來。
魏桀眼明手快地扶住她。“娘。”他讓她坐在椅上休息。
“夫人。”芸芷和小翠同時叫道。
“我沒時間,而且府裡的下人那麼多,何必一定要我照顧。”他實在不懂母親在想什麼,更何況,他根本不會照顧人。
聽見兒子的話,魏夫人又吸了口氣,她當然知道府裡下人多的是,但她只是希望兒子能對人多付出點關心,採君因他而受寒發高燒都不能引起他的愧疚感或是惻隱之心,那麼還有什麼事能激起他的情感?他甚至連罪惡感都沒有,她絕對不能放任兒子再這樣下去了。
“那就這樣吧!我也不再說什麼了,反正我在這個家也沒什麼地位,說的話沒人要聽,連兒子都這樣忤逆我,我乾脆出家做尼姑算了。”她遽然流下淚水。
“娘。”魏桀皺一下眉頭,又來了,每次都用這招想引起他的愧疚感。他在心裡嘆口氣,誰教她是他娘呢?他能怎麼樣?
“只能一天,我沒多餘的時間照顧她,鏢局還有事要處理。”這是他所能做的最大讓步。
“這還差不多。”魏夫人立刻眉開眼笑,第一步已經成功了,接下來的事就比較好處理。“你可得好好照顧人家,如果讓我知道你又劈她,我可不饒你。”她招手示意王氏父子和芸芷可以回房休息了。
“真的不用麻煩魏公子,採君由我——”
芸芷話還沒說完,人已被魏夫人拖著出去,她這才發覺魏夫人的手勁很大,和剛才差點要暈倒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小翠跟在眾人身後出了房門,臨走前她還回頭看了魏桀一眼,不懂為何夫人收留採君四人,而且還逼公子照顧那個狐狸精,她對那個女人實在沒好感,活脫脫就是秦霏第二,裝出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來博得夫人的同情,真是個狡猾的妖女,她冷哼一聲,心不甘情不願地帶上房門。
魏桀一等所有人離開,這才在床邊的椅子坐下,他瞄一眼床上的病人,汗水浸溼了她兩頰邊的幾絡髮絲,看樣子她在退燒中,只是她仍睡得不安穩,呢喃著他聽不懂的話語,他伸手抬起被她端下床的棉被替她蓋上,這女人連生病都不安份。
過了一個時辰後,她逐漸增大的囈語聲引起他的注意,他在她尖叫前捂住她的嘴,她驀地睜眼,向他反擊,掙扎著想扯開他的手。
她眼裡的驚恐讓他皺眉。“我不會傷害你。”
她對他的話置若罔聞,反抗得更激烈,指甲陷入他的手臂雙腿不停踢著,將棉被端下床底,兩人就這樣對峙著,不能動強讓她陷入絕望,她的尖叫聲全悶在他掌中,淚水滑落她的眼角,卻讓他眉頭糾結,對於女人的眼淚,他向來覺得不堪其擾。
他正打算讓她再次昏睡,腦中卻浮起母親警告的話語。“真是麻煩。”他蹙起眉心,正思索該怎麼讓她安靜時,卻發覺她已停止掙扎,只是不停哭泣,他鬆開手,她立刻蜷縮在一起,決堤的淚水不斷湧出,驀地,他想起母親方才拍她的臉想把她喚醒,猶豫了一下,終於伸出手拍著她溼潤的臉頰。
“醒醒。”他加重手上的力道。
採君緩緩抬頭望向他,含著氳氣的雙眸落下串串淚珠,小臉上盡是淚痕。
“我要回去。”她囈語。
他不懂她怎麼會冒出這句話,正當他在納悶時,她卻坐起身,赤足下床,她突如其來的行動讓他挑眉,他不假思索地扣住她的手,她反射性地揮拳。“放開——”
他沒有躲開她的拳頭,左腳一掃,她整個人便騰空掉進他懷中,她對他拳打腳踢,而他已失去耐性,這女人像頭野貓似的,有機會就反擊,從認識她到現在似乎都在和她動武。
他扣住她揮舞的雙手。“如果你再這樣,我只好讓你睡一覺。”
採君急遽地喘息,空洞的眼神望著他。“放我回去。”她又哭了起來。
“你要去哪?”他嘆氣,對她實在莫可奈何。
“破廟。”她啜泣。“大哥在等我。”她淚眼婆娑地望著他。
他攏起雙眉,思考她的話語,而她只是不停地哭著,呢喃著他聽不懂的話語,他鬆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