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乖吧。”裴祁夜颳了一下小歸的鼻子，語氣裡只有寵溺沒有絲毫指責之意。

小歸不以為然，“有什麼不好的？沒準兒能激的拓然直接向顏雙求婚呢！嘿，到時候就真的熱鬧了。”

“哦？”裴祁夜眯了眯眼，眼底閃過一抹精光，抱著小歸的手臂微微用了一點力，故意有些漫不經心的問道，“照你這麼說，如果拓然現在向顏雙求婚，顏雙就不會拒絕了？”

“要不說你們男人笨哦，連女人的真假話都聽不出來。”小歸哼了一聲，卻沒有注意到裴祁夜眼底別樣的意味，“顏雙根本就是早就答應拓然了啊，只是還缺少一個形式罷了。是拓然自己笨的不行，根本就不知道顏雙的心思，這才拖到了現在的嘛。”

“原來如此啊……”裴祁夜輕聲低喃，看著小歸懶洋洋的窩在自己懷裡的模樣，嘴角勾起一個弧度，可惜小歸併沒有看到他笑的意味深長的模樣。

顏雙和陳子月一頓飯吃的很是和諧。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著些許距離，但是卻又有著不同尋常的親密。陳子月真的是一個進退有度的人，顏雙頭一次有如此強烈的感覺。

他會不失幽默的開一些原來他們兩個在一起時的小玩笑，但是卻不會過分。每次都是讓顏雙會心一笑，心裡同時生出懷念時，卻不會有過度的牴觸情感。

陳子月知道她在吃辣的時候喜歡喝東西，所以很體貼的為顏雙叫了一紮鮮榨果汁，很細心的告訴服務生要常溫的，不要加冰。

顏雙擦了擦嘴角，辣味的東西一向很開胃，卻也吃得她鼻頭微微發紅。笑了笑，顏雙道謝，陳子月卻沉默了一下，深深的望了顏雙一眼，他又抽了幾張餐巾紙放在顏雙手邊，“雙雙，你什麼時候對我這樣生疏了？”

他的話讓顏雙愣了一下，看著陳子月微微抿起的嘴角，顏雙突然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了。

放下筷子，陳子月嘆了口氣，語氣裡帶著掩蓋不住的失落，他抬頭望著顏雙，“雙雙，說實話，當初我離開的時候，你真的想過挽留我麼？”

“……”顏雙一陣沉默，臉上笑著的表情一點點的收斂起來，最終只留下一個無奈的弧度，很乾脆的承認，“沒有。”

“為什麼？”陳子月追問。

這個問題已經在他心中盤踞了很多年了，他想不通，為什麼當年他告訴她說自己要出國留學的時候，她一句挽留的話都沒有說，她那樣乾脆的表情，他甚至認為她從來沒有過要挽留他的想法。所以，在他說自己一定一定會回來，請她等他的時候，她只是說了一句，分手吧。

看著陳子月眉間隱含的難過和失落，顏雙垂下了目光，卻發現自己的心很平靜，“因為你當初的選擇完全是正確的，出國留學，對你的未來和家庭都是很重要的選擇，我又怎麼會去拉住你呢？”

“只是因為這樣麼？”陳子月的聲音微低，“那麼……為什麼你一定要選擇分手？”

“因為……”顏雙目光微微顫動了一下，眼前一閃而過的是一張倔強卻滿帶著失落的臉，心忍不住的微微拉著的撕痛，“我做不到漫長無期的等待。”

好像是一個漆黑的牢籠，將自己完全的束縛起來。

她做不到，她不是他，所以她一直都做不到……

在這樣毫無音訊、完全未知的環境中的等待，又是誰能夠煎熬的住的呢？

她……做不到。

看著顏雙微微恍惚的眼神，陳子月心痛，忍不住別開眼去。

他知道，她一直都是如此的飄忽不定，明明在身邊，卻總是感覺她會離開一般。那樣沒有一絲安全感，所以，她才會連一個轉身的機會都不給他。

即使是分手，也那樣倔強而決絕。

微微撥出一口氣，顏雙將自己的心情調整過來，看著陳子月別開眼的表情，顏雙努力微笑著放輕鬆話題，“子月，其實你一直都不知道。在你面前的從來都是真正的我……我從來都不是那種乖巧的小女生，乖乖女什麼的，根本就不是我。我……”

“我知道。”不等顏雙說完，陳子月就打斷了她的話。

“……”顏雙愣了一下，怔怔的問了一句，“……什麼？”

“我知道，”看著顏雙詫異的表情，陳子月很平靜，嘴角是一抹無力的笑，他顯得有些無奈，“其實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根本就不是什麼乖乖女，我見過你和路小歸他們在一起時候的樣子，張揚的想一團火焰……其實那個才是真正的你，對吧。可是你卻從來不展現在我的面前……我一直覺得是自己做的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