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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她是玩過頭了,火燒到腳指頭,沒提桶水來澆會釀成巨禍。
“等我要了你之後,我的怒火自然會消退。”他早該要了她,對她客氣只會氣死自己。
紫願笑得倉皇,小手輕推他胸膛。“滅火有很多種方式,你何必挑最不對胃口的一種?”
好硬實的肌肉,她可不想淪為洩慾的工具。
而且以他的行事作風,肯定不會使用安全的小雨衣,她不敢說會不會一發即中,可多來幾次她就有可能多帶一塊肉回家,他不是一次能擺平的斯文先生。
她想要孩子,但孩子的父親不能是他,再說目前也不適宜受孕,她還有很多事尚未完成……
譬如,替炎鬼找個新娘。
“你錯了,我剛好非常想嚐鮮,我有好一陣子沒碰過人類女子的身體。”他渴望她,但她永遠不會知情。
因為她不配知道。
“好一陣子沒碰過表示不對味,我相信你身邊的那些姬妾會更懂得如何伺候你。”
“吃醋?”他突然心情大好地將她擁入懷中,大步走向偏僻的闇居。
黑閻從沒想過將她安置在自己的居所有何突兀,他頭一個想到的是如何預防她逃脫,而未及思索她是第一個進入他私人領域的女人。
不過百密終有一疏,她還是昂首闊步的走出他精心佈置的牢籠,光是這點就不容小覷。
心跳漏了一拍,她有種教人猜中心事的感覺。“我家的鬼幾時要還我?”
有點卑鄙,但她這著棋真下對了,順利地轉移話題也讓他臉色一沉。
炎鬼,對不起了,請你再忍耐幾天,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恢復昔日的英挺,待在水牢的日子牙一咬就熬過了,你很快地會重獲自由。
說實在話,她好想念他的嘮叨和千年不化的冰山臉,以及隨傳隨到的好處。
“最好別再讓我聽見一個鬼字,你承受不起我的火氣。”一提到那隻奄奄一息的鬼,黑閻的脾氣顯得特別暴躁。
他不知道自己在嫉妒,只覺得刺耳得難以忍受,他的女人口中不能吐出另一個男人的名字,即使是個無威脅性的鬼。
行動力驚人的黑閻將她擲向足以容納十人翻滾的大床,隨即覆上她,壓著她不肯臣服的四肢。
只有他不要的庸脂俗粉,沒有從他床上逃脫的極品玩物,她休想再一次走出他限定的範圍,這次他會用雙臂緊緊捉牢,讓她沒有作怪的機會。
“為什麼我有種錯覺,你似乎對我動心了?”她放鬆身子將手臂張開,一副任其擺佈的神情。
在闇暗世界她不是他的對手,可除了實力的差距外,她不認為自己是輸家,失了身體不失心才是贏,佔有了她不表示他勝利。
她比較擔心完事後的蝌蚪雄兵,只要一小尾奮勇殺敵達陣成功,她的下半生恐怕要和這霸道的傢伙糾纏不清。
更甚者,她有可能留在這裡一輩子,如果他太過喜歡她,或者是愛上她。
嗤笑的黑閻在她頸後烙下一吻。“你要沒有心的我如何動心?”
真是異想天開。
“沒有心?”怎麼可能,無心哪能存活?
她不信的貼近他的胸口一探,懷疑的眼神逐漸變為驚訝,從未出錯的靈力居然觸控不到他的心,空蕩蕩的位置只剩一個黑洞。
鬼不需要實體所以沒有心。
但手心所接觸的溫熱軀體卻是真實存在著,他有呼吸也有思想,藉助食物提供能量才能自由行動,他與常人無異地生活著。
她無法理解闇暗世界詭譎難測的現象,沒心的他為何能活著?
“不要痴心妄想我會愛上你,我沒有心可容納任何人。”可是,他卻覺得寂寞。
是嗎?她輕笑地將雙手環向他肩後。“別太篤定,我最喜歡挑戰不可能的事,你已經有點愛上我了。”
他的眼睛透露出訊息,他並非真的無動於衷地嘲弄愛情,而是他不懂愛。
愛能融化鋼鐵,它無堅不摧。
“痴話。”他不可能愛上任何人,尤其是處處與他唱反調的她。
“話雖痴卻有它一定的道理在,愛情總在你最想不到的時候強行介入你的生命,你越抗拒它越折磨你,直到你投降為止。”她故意裝出老學究的口吻替他上堂哲學課。
命運之神在人生的轉角處等候。
看著她認真的表情,他忍不住笑了。“不知道誰比較幼稚,到現在還相信神話,巨嬰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