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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又像鋪了一層石灰的大核桃仁。盒子裡面好大一股子防腐劑的味道。

裡面還有張字條,是雁楠的筆記。

上面寫著幾個字。

“一直以來,我都想看看真正從頭顱裡取出的人腦,當我發現了那傢伙的屍體,於是拿起地上的手術刀,我把他的腦子取了出來,我想知道他這樣的人的腦子究竟和其他人有什麼不同呢?”紙條的末尾有著重重的幾個問號和感嘆號。

我將那盒子以及紙條都燒掉了。

“只是不知道,他們三人心中的牆是否能燒得掉。”紀顏說完了,臉上更加憂鬱,手指夾著的香菸留下好長一段菸灰。

華月風也沒有說話,只是忽然問了一句。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安心多了,我現在睡的正好是你說的那個宿舍呢,而且我的床鋪就是靠著最外面的那張,不過我並沒有在牆壁上看見人形的痕跡,還是讓我帶你們在學校四處看看吧。”說著,他站了起來,背過身,我看見他的手在額頭處動了一下,似乎在擦汗。等我轉到他面前,他用手遮擋住自己的眼睛。

“太陽還真熱啊,估計又要下大暴雨了。我們還是抓緊時間去轉轉吧。”說著,他大步走在了前面。

“他長的,很像小華。”紀顏把菸頭掐滅扔進了路邊的果皮箱。

“哦?不過你後來有沒有知道那面牆到底有什麼問題?”我問紀顏。

“不知道,只是透過父親的筆記曉得有些建築物是有靈性的,你聽過鹽透麼,濃度高的東西會中和濃度低的東西。如果小華真的被那面牆吸進去的話,牆自然有了生命,它可以提前感應到幾天後女孩出事也就不足為奇了,不過我相信牆壁不會再出現問題了。”紀顏笑了笑,看著前面華月風的背影。

“哦?為什麼?”我問他。

“因為那床現任主人的心裡沒有牆壁。”紀顏終於暢快地笑了起來,拍了拍我肩膀,大步趕上了華月風。(牆完)

《異聞錄——每晚一個離奇故事》 第六十六夜 戲魂

舊時侯,或者說在現在一些遠離都市喧囂的充滿著濃郁村土氣息的村莊裡,大家還是把看戲作為一件類似於過節性質的全民慶祝活動,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斷然是不會去請戲班的,要不是一年一度的廟會,或者是村子裡比較富裕或者地位尊貴人家的紅白喜事。

大部分戲班都是流動的,他們風餐露宿,有生意的時候賣力演出,無事則忙著趕路,套用一句話就是,不再戲臺上,就是在將要去戲臺的路上。

其實戲業,包括一切說唱藝術,並不是按照現在分的如此詳細,而其起源也來自於上古時代巫師們為祈禱上天而跳的一種舞蹈,當神話裡的神逐漸變得人格化,歷史化,本來只能出現在嚴肅高雅的祈神活動中的戲劇也慢慢深入進尋常百姓,成為了電影電視出現以前人們的主要娛樂休閒手段。

不過很不幸,唱戲的演員俗稱戲子,他們的地位之地下,恐怕是現在這些受人尊敬,被萬千少女少男風靡愛戴的明星所體會不到的。舊時戲業被稱為賤業,是專門侍奉人的“玩意兒”,何謂賤業,像奴隸,妓女,理髮師都被歸之為一類。《元史•選舉志》雲:“倡優之家及患廢疾,若犯十惡奸盜之人,不需應試。”由此可見,戲劇演員所受之歧視。

民間更是如此,視戲業之人為“下九流”,認為一人從戲,滿族皆辱,藝人死後是不允許埋進祖墳的,俗話說“王八戲子吹鼓手,好漢不再臺上走。”可是反過來,老百姓對戲劇藝術又非常喜愛,這就造成了一種看似非常可笑而矛盾的現象——“臺上人人愛,臺下遭人厭”。

說了這麼多,只是想引出下面這個關於唱戲的故事罷了。

前面說過,紀顏的家鄉是一個較之規模很大的村莊,雖然紀家在其中最有地位,不過這村莊並不叫紀家莊,我也記不得了,姑且稱之為周莊吧。

周莊的百姓大都忙於農活,據說這件事還是紀顏父親少年時候發生的,並且將它詳細的記錄了下來。

“那段時間正是夏季雙搶之後,由於村裡年景不錯,加上我們家老太爺——爺爺的生日。村裡人決定請一個戲班來唱一出河南梆子戲,老年人都愛聽穆桂英掛帥,唱腔迴腸有力,聽得很是帶勁。

可是去哪裡請呢,這個任務交給了村子裡腿腳最快也口舌最為靈巧的週六去作了,這個人尖嘴猴腮,顴骨高聳,頭髮稀疏,身材矮小,總是弓著腰,雙手互相攏著放於胸前——不要誤會,他不是虔誠的基督教徒,只不過向來在村子裡喜歡小偷小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