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撇鬍子。
“爸爸。”雲蟻墨說,頗有些驚訝。
“墨墨,要不是你身上帶了懷錶,我還找不到你呢,”雲破說,“你讓爸爸好擔心啊。這船是哪兒來的?”
“這個啊,”雲蟻墨看了看自己的這個小船,“這是我撿的,我在河邊走,就有小船來,我就上了這小船,雖小,卻也是個容身之所。”
雲破說:“你這孩子,以後不要老是往出跑,你跑出去,把我的心都拽出去了,你出去給我說一聲。你像這次,就沒給我說,就跑。不是小孩子了,怎麼還這麼淘氣。”
雲蟻墨說:“爸爸,就是在家裡不好玩嘛,沒人跟我玩兒,自己跑出來玩兒。”
“我可告訴你啊,”雲破說,“你不要以為自己學習了一些本領,就天也不怕地也不怕了,我可告訴你,江湖上,能人多著呢,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壞人也多著呢,你說你一個人跑出來,也不給爸爸說一聲,老讓爸爸為你操心。”
“哎呀,爸爸,你不要總是這麼嘮叨行不行,”雲蟻墨說,“就是你老嘮叨,我煩了,就離家出走啦。”
雲蟻墨上到爸爸的大船上,那隻小船就丟棄了,丟棄它是有好處的,它在水面上漂浮,也許會有一個正需要小船的人,可以晚上睡在小船裡。一些河啊江啊海啊上面,都有一些別人遺棄的船隻,那些急需要船隻的人,就可以駕駛這別人遺棄的船隻。真好。
大船上面,除了爸爸,雲蟻墨還發現有一些女人在上面,這些女人,雲蟻墨都不認識。據爸爸說,這些女人,都是樂手,是在船上演奏樂器的人,爸爸叫她們來,在船上演奏樂器,也是為了增加這大船的情調。
爸爸讓雲蟻墨點曲目,雲蟻墨也不去點,把節目單給了其中的一個女人,叫她們隨便演奏。那些女人,就從節目單的第一個節目開始演奏。河面上,音樂起,河面突然變得好美。
在音樂聲中,雲蟻墨說:“爸爸,我不想回家。”
“嗯?”雲破臉一拉,“怎麼又不想回去啦?不是剛才說的好好的,要跟我回去麼?”
“回去沒意思。”雲蟻墨說,“反正我就是不想回去。”
雲破說:“你這娃娃還小,呵呵呵。不要老是在外面跑嘛。”
雲蟻墨說:“你剛才還說我長大了,現在又說我還小,我到底長沒長大啊,我到底小不小啊?煩死了,你真是煩死了。”
雲破說:“在爸爸眼裡,你永遠是小的。你一個女娃娃,老是在外面跑什麼呢,這要是讓我那些朋友知道了,可要笑話了。”
雲蟻墨說:“原來你是為了你的面子,才讓我回家的。你的那些朋友,都是些什麼朋友。鬚眉濁物。你們在一塊兒,就會聊升官發財。”
雲破說:“那些人好多都是官,當官當然要升官了,官不升,還叫官嗎?當官當然要發財,當官你若不發財,不如回家賣紅薯。那些人,都是爸爸的朋友,你不喜歡他們,就鑽在你房間裡,不要出來。”
“我就知道。”雲蟻墨說,“這次回家,又想把我關在房間裡,說是給我自由,我出家門,又不允許,我跟坐牢有什麼區別?”
雲破說:“不是有院子嗎?那麼大的院子,還不夠玩兒的?”
雲蟻墨說:“沒有人跟我玩兒,當然不好玩兒了。我就是想在外面遊走,能見到很多有趣的事情。”
雲破說:“你就是不聽爸爸的話,你在外面遊走倒是逍遙,爸爸在家裡老是記掛你,操不死的心。”
雲蟻墨的父親也是一番好心,這世道,唉,世上壞人可多了,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要是雲蟻墨不聽父親的話,萬一在路上有個什麼閃失,那真是要叫雲蟻墨的親人肝腸寸斷。雲蟻墨的親戚都很寵愛雲蟻墨,雲蟻墨就像一個無價之寶,事實也正是如此。
雲破說:“有時候大人說話你聽著,你不要不聽,你不聽,吃虧的是你自己。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大人沒有害你的,都是為了你好。不要你在外面遊走,都是為了你好。你身上是有法術,你會法術,可那又能怎麼樣。還是聽爸爸說,不要老在外面走,不說兇獸厲害,就說那些人,外面壞人可多了,有人比兇獸還兇呢,有人連獸都不如。”
雲蟻墨說:“爸爸,你老說壞人多壞人多,世界上哪裡有那麼多的壞人,你不要總拿壞人嚇唬我。你又想讓我鑽在家裡看書。”
“看書怎麼了?”雲破說,“你讀的那些法術書籍,讀錯了嗎?你要是不聽我的話,不讀那些法術書籍,你能成為法術學研究生嗎?你能有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