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說廢話,我也知道六叔不簡單,那個目光如炬的和尚呢,和他對視,我總感覺有人在後面盯著我們,後背發涼”
“是個內家高手”二胖這次沒說廢話,這是他的判斷,外行看門道,內行看的可是真本事,二胖從老和尚走路的姿勢,身體保持的樣子,呼吸的節奏,手臉眼神等等小細節觀察出來的。
趙出息和二胖緩緩向著自己小院落而去,喃喃自語道“你說這些高手怎麼甘願給別人當打手,這和尚也是的,不在寺院裡清修頓悟空門,怎麼跑隨時來給別人當狗腿子”
“何處不修行?”二胖樂呵的說道。
沒多大文化的趙出息一頭霧水,他對和尚其實挺有好感,誰讓自己前半輩子是被對面那座廟裡的老和尚養大的,那破廟連名字都沒有,只有三間夏天漏雨冬天鑽風的土木瓦房,權且叫他是廟,誰讓裡面有不少佛像。在他眼裡,和尚都是那種像老和尚一樣跑入山林,遁入空門,不惹塵世的主,今天這和尚卻恰恰相反。
“什麼意思?”趙出息似懂非懂的問道。
二胖解釋道“修行到一定程度就會有瓶頸,這種瓶頸不是你安安靜靜待在寺院裡吃齋唸佛便能堪破的,所以有些人便會另尋他路,有的進山歸隱山林和自然接觸,有的還俗俗世,從自身尋找原因,而有些就像剛剛那位和尚,可能修一條野狐禪,佛在對岸,船有千艘,有人可能化身成船,各有辦法”
“有些懂了,你的意思是,和尚其實這也是修行,只是走的野路子”趙出息皺眉說道。
二胖點頭回道“最終成佛還是成魔,就要看自己的悟性和定力”
“二胖,你剛說的這兩下子完全有成為神棍的潛質,以後我們要是混不下去,就去城牆底下襬攤算命,我給你當託,說不定以後我們也是大師”趙出息哈哈大笑著開玩笑道。
二胖樂呵著跟著笑起來。
趙出息突然板著臉搖頭道“不行不行,剛說你還行,你這一笑就露陷了,麻痺,我得想辦法讓你不笑”
回到院落裡,守著院落的兄弟已經換班,趙出息讓酒店送來早點,跟著這兩個兄弟一起吃,任何行業光鮮亮麗的只有那麼一批人,混黑也一樣,像眼前這兩個有點身手的兄弟,其實掙的也不多,不過相比於上班族,他們顯然拿的要高不少,只是這樣不是長久之計,如果能在這個圈子混出頭,像趙出息這樣,一年幾十萬的拿,以後或許上百萬。如果混不出頭,等年齡大了,就得另謀他路。
吃完早餐,趙出息便和二胖出門溜達,兩人顯然對終南山感興趣,喊了輛計程車直奔山腳下,上腳下的空氣更清新,抬頭便是高聳入雲的秦嶺,秦嶺被稱為中華父親山,華夏龍脈,地理上秦嶺淮河一線則是南北的分界線。兩人沒打算走遠,只是在山腳下溜達,在林子裡待了會,差不多十一點的時候便往回走,周斌昨天說過,午飯可能所有人會在一起。
可等趙出息和二胖回到院落後,聽那兩兄弟說斌哥還沒回來,趙出息和二胖閒的無聊便坐在院子裡的石登上喝茶,等到十二點的時候,斌哥打來電話說他們陪六叔和老道長吃齋飯,午飯自己解決。趙出息和二胖便不客氣,帶上兩位兄弟直奔餐廳,狠狠點了桌菜,大多都是肉食,反正不用自己掏錢,都是組織報銷。
這頓飯是從人前吃到人後,趙出息和二胖哪管這些,只管填飽自己的肚子,兩人的飯量那根本無法形容,愣是把同桌的那兩個兄弟吃的瞪起眼睛,這特麼也太能吃了。
吃完午飯回到院子沒多久,斌哥和蔣譚便陰著臉回來,似乎心情不怎麼好,趙出息和二胖連忙跟著進客廳,周斌冷笑道“這群老不死的東西,這次是想在六叔面前讓我下不了臺?”
蔣譚默不作聲,顯然知道發生過什麼。
趙出息不知道斌哥為什麼發這麼大的火,低聲問道“斌哥,怎麼回事?”
“吳哥說,今天中午這幫老不死便會聯合起來逼我下臺,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周斌罵罵咧咧道。
趙出息心裡嘀咕,難怪斌哥如此生氣,顯然是和站在李少那邊的元老們撕破臉皮了,不過那幫人似乎有意拉攏吳上善,讓吳上善和周斌反目,這樣周斌等於孤立無援,最後六叔就是有意護他,估計也耐不住眾人勸說,可他們缺低估了吳上善和周斌的關係,吳上善再傻也知道,就目前為止,六叔最信任的是他,如果周斌下臺,那唇亡齒寒的便是他,用不了多久自己便很有可能被玩死。
“那斌哥打算怎麼辦?”趙出息詢問道。
周斌陰著臉道“怎麼辦,誰敢玩我,我就玩死玩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