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又沒做什麼虧心事,不怕人背後講究。”劉婆子往後還要在秦家混生活,她很怕劉婆子因此為難,再說,就算劉婆子此時不說,很快殷氏也會知道,沒必要讓劉婆子白白受牽連,劉婆子能先看自己一眼,清露就很感激了。
劉婆子對清露也是感激的,但現在不是表白的時候,馬上回答了殷氏的問題,“是……是大小姐,大小姐方才去我家,對我說,清霜因為亂嚼舌根子,被太太和大小姐給教訓了,還囑咐我管嚴了自己的這張嘴,太太啊,天地良心,在秦家做事這麼久,我從來沒在村子裡多說過一句話啊,還有我那兒媳婦,那就是個鋸嘴兒葫蘆……”
殷氏滿臉漲紅,打斷了劉婆子的話,“然後呢?秀梅還說了什麼?”她聽得明明白白,秦秀梅承認了“教訓”清霜,不僅如此,還把自己給牽扯上了,這個傻丫頭,真真的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
“沒了,我聽得一頭霧水,只得連連保證,不會亂講,偏生大小姐又不肯明著說是什麼事,就又走了,去了村口大樹下,太太啊,我是個蠢笨的,你能不能告訴我告訴我,這往後……”劉婆子還在說著。
殷氏已轉身一陣風似的走了,連告誡清露都顧不上了,她必須得去找秦秀梅,村口大樹是村裡人閒時避暑聊天的地方,秦秀梅去了那裡,就相當於弄得全村子的人都知道了,而且還不知道秦秀梅在外面亂說出什麼來。
清露則坐在炕上,“嗤嗤”地笑了,秦秀梅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做法,真不愧為自己豬一樣的幫手啊,清露真是太開心了,虧得殷氏還在這裡百般遮掩,哪知道在外頭卻被秦秀梅給漏了底兒。
見清露還在那裡沒心沒肺地笑,劉婆子把睿兒放到了炕上,急眉瞪眼地問,“我不過是出去了這麼大一會兒功夫兒,怎麼就鬧成這樣了?清霜啊,你不是不知道,這秦家人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你現在……”
清露將方才發生的事兒,事無鉅細地都對劉婆子講了,她現在也知道秦家人的厲害了,真的很需要找個人商量下。
“哎哎,”劉婆子聽後嘆息道,“財不外露啊,大小姐那個人就是個跋扈的,往常你也是對她太好了點,這不才引得她拿慣了,你也是的,怎麼就能讓她摸到銀子呢!”說到底這還是當初清霜太包子,才留下的隱患,給秦秀梅養成了壞習慣。
不過清露不想抱怨,而且她覺得今天這事自己做得也有錯處,便說,“我已將那荷包藏起來了。”
劉婆子則說,“往後我白日裡不回家了,見天在家裡看著。”這是個笨辦法,但現在她已想不出旁的法子了。
清露問,“你若是在我屋子裡,秦秀梅就不敢進來了嗎?”
劉婆子搖頭,“她哪能怕我!我是想,最起碼她動手時,我能攔一攔,別讓你吃了虧,她進屋我也能提前言語一聲兒,別像今天似的,把你唬了一跳,連個預備的功夫兒都沒有。”又嘆道,“大郎往常出門,都是將屋子鎖上的,就是你回來的頭一天,一個人在屋裡睡著,門也上了鎖,當時大小姐還罵大郎性子古怪,實際上是她那時就動了念頭。”
清露眼睛一亮,“即是如此,那還不如你們下次再出去時,也將門鎖上,她們還敢撬門嗎?”劉婆子必須出去,這不僅是清露對她示好,還是種和外界的聯絡,並能收集些訊息,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用上,今天要挾秦秀梅那事兒就是個例子。
清露發現了,在她提到秦秀梅那事兒時,劉婆子一點都不驚訝,只是不屑地撇了撇嘴後,沒接下話,而不管是劉婆子還是殷氏,都沒追問過清露這個訊息是從哪裡得到的,這說明劉婆子是知道的,村子裡也有人是知道的。
方才殷氏慌亂的樣子也說明,清露的威脅還是有力度的,不然秦秀梅也不會這麼急急忙忙地出去澄清,只不過被秦懷恩的兇猛給比下去了,殷氏和秦秀梅才一時沒顧上。
劉婆子也說,“撬門他們是不敢的,大郎的東西就沒人敢動。”
清露一錘定音,“那就這麼說定了,往後你出去時,鎖門,反正我在屋子裡就是睡覺,也不幹旁的。”
劉婆子點頭應下,清露卻還不放心,“你說,我若是想出去,他們能有什麼反應嗎?”她現在算是看明白了,沒有秦懷恩的秦家,就是個大火坑,未必就比客棧安全,實在不行她還是出去住得了,至少要想法子把那個惹事的東**好。
“哎——”劉婆子又是一聲長嘆,“若是她們沒看到這二十多兩銀子還行,現在看到了,那是一準兒不行的。”被秦家盯上的銀子,就別想出了這個門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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